2011年最后一次管教儿子的仗举起来了,没打下去
2011年最后一天,因为除夕晚上有新年PARTY,我一早就告诉六年级的儿子,上午要把所有我布置的作业做完,做完作业再玩。还将他的iPad收藏了,估计他会按规矩做作业。
我在楼下忙碌,没忘每半个小时就问一句:
“你在做功课吗?”
回答:“在做奥数!”
第二次问:
“你在干什么?”
回答:
“在做中文!”
第三次问:
“功课都做完了吗?”
回答:“差不多了!
”快到中午,我上楼检查作业,结果,他一丁点儿功课也没做,我看见他手里才借的一本厚厚的小说被看了一大半。
“你好大胆,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不禁怒发冲冠。
“当面撒谎,你知罪否?”
“知道,我撒谎了,你打我吧。”
儿子虽然眼泪汪汪,却主动趴在床上,单腿点地,撅起屁股,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架势。
正当我找出小藤棍,捋起袖子,准备狠狠修理犬子之际,手机响了,朋友东燕说: “我们一家12点准时在餐馆等你们噢,你们出发了吗?” 我光顾着生气了,差点忘掉中午还有饭局的。 藤条举着,手没办法落下去了。考虑到打完孩子,他泪吧吧,如何去赴宴,尤其是请客的东家还有一个漂亮姐姐,儿子从小就喜欢和她玩。 我气咻咻,恶狠狠地说: “好,现在不打你,先跟我去吃饭,但这顿棒肯定是不会被推迟到明年打的,你记着!” 儿子垂头丧气,诚惶诚恐地点头。 中午吃饭间,儿子皱着眉头什么都不吃,我以为他在闹情绪,心想,不吃就饿你一顿,让你还敢跟我撒谎。饭局到一半时,就见他,高兴地举着带血迹的一小粒牙齿获奖般地给大家展览: “妈妈,这颗今年初就松动的牙齿终于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掉下来了!我真高兴啊,我现在可以吃盘子里的烤鸡了,我忍到现在了,好饿啊。”
哭笑不得,原来儿子磨蹭不吃饭不是因为害怕撒谎挨打,难过得吃不下饭,而是因为正做最后努力,使劲让牙齿掉下来后可以多吃点。孩子,这就叫孩子,天真烂漫的十一岁儿子。要我如何期待他象大人一样去犯错误后就闭门思过,真是多情应笑我吧。 朋友午宴完毕后,老公和大儿子赶着去教会参加祷告会,我特别提请要他们为小儿子撒谎的毛病祷告,我则带小儿子回家,一路上铁青着脸,考虑如何管教他。 一进门,他三步两步直窜琴房,抄起弓,调开弦就开始卖力地拉琴了,殷勤的琴声好像在拼命讨好我,他这次琴拉得近乎完美,一点没出错,还超出平时练琴时间很多。练完琴,没等我发话,就主动去做中文大考前的综合练习,也几乎没出错,字写得格外整齐;接着就做数学,接着就写英文作文,一下午就忙活没停过手,让我根本没有时间修理他。
到了下午五点钟,我催他换衣服,不得不赶去另外一个朋友家举办的新年PARTY。他还在电脑上忙碌打印文件。当他举起最后一稿打印文件给我看,居然他是在撰写“教社区邻居小孩中文广告”。他说新年他一定要将早就计划好的开设中文班事宜落实,每45分钟课程,5美元授课费。他手头有五个潜在学生,是1-4年级美国孩子,他明天元旦就要付诸实施。
看到儿子如此卖力将功赎罪,带罪立功的表现,我的阶级立场有点不稳了。当我在新年晚宴上征求朋友意见“打还是不打?”时,儿子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一干大人面前说: “妈妈,该打就打!我们是中国人,打小孩不犯法的,更何况我事撒谎了的,你打吧,我受得了。” 这哪里还是儿子啊,分明是江姐就义前演说啊。所有大人都笑晕了: “你还舍得打吗?” 除夕夜,儿子上床前深情地吻完我的面颊,又去吻爸爸,边亲吻还边问: “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他们的爸爸妈妈?” 道完晚安,就回房睡了。剩下一对大人,俺俩面面相觑。我口舌干燥地问他爹: “你倒是说说啊,对这样可气可爱的孩子,我怎么教?打还是不打?” 老公不偏不倚地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明年就打吧!”(他说的是明年,不是明天)
我终于在2001年最后一天,举起了杖,却没有打下去。
正当我找出小藤棍,捋起袖子,准备狠狠修理犬子之际,手机响了,朋友东燕说: “我们一家12点准时在餐馆等你们噢,你们出发了吗?” 我光顾着生气了,差点忘掉中午还有饭局的。 藤条举着,手没办法落下去了。考虑到打完孩子,他泪吧吧,如何去赴宴,尤其是请客的东家还有一个漂亮姐姐,儿子从小就喜欢和她玩。 我气咻咻,恶狠狠地说: “好,现在不打你,先跟我去吃饭,但这顿棒肯定是不会被推迟到明年打的,你记着!” 儿子垂头丧气,诚惶诚恐地点头。 中午吃饭间,儿子皱着眉头什么都不吃,我以为他在闹情绪,心想,不吃就饿你一顿,让你还敢跟我撒谎。饭局到一半时,就见他,高兴地举着带血迹的一小粒牙齿获奖般地给大家展览: “妈妈,这颗今年初就松动的牙齿终于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掉下来了!我真高兴啊,我现在可以吃盘子里的烤鸡了,我忍到现在了,好饿啊。”
哭笑不得,原来儿子磨蹭不吃饭不是因为害怕撒谎挨打,难过得吃不下饭,而是因为正做最后努力,使劲让牙齿掉下来后可以多吃点。孩子,这就叫孩子,天真烂漫的十一岁儿子。要我如何期待他象大人一样去犯错误后就闭门思过,真是多情应笑我吧。 朋友午宴完毕后,老公和大儿子赶着去教会参加祷告会,我特别提请要他们为小儿子撒谎的毛病祷告,我则带小儿子回家,一路上铁青着脸,考虑如何管教他。 一进门,他三步两步直窜琴房,抄起弓,调开弦就开始卖力地拉琴了,殷勤的琴声好像在拼命讨好我,他这次琴拉得近乎完美,一点没出错,还超出平时练琴时间很多。练完琴,没等我发话,就主动去做中文大考前的综合练习,也几乎没出错,字写得格外整齐;接着就做数学,接着就写英文作文,一下午就忙活没停过手,让我根本没有时间修理他。
到了下午五点钟,我催他换衣服,不得不赶去另外一个朋友家举办的新年PARTY。他还在电脑上忙碌打印文件。当他举起最后一稿打印文件给我看,居然他是在撰写“教社区邻居小孩中文广告”。他说新年他一定要将早就计划好的开设中文班事宜落实,每45分钟课程,5美元授课费。他手头有五个潜在学生,是1-4年级美国孩子,他明天元旦就要付诸实施。
看到儿子如此卖力将功赎罪,带罪立功的表现,我的阶级立场有点不稳了。当我在新年晚宴上征求朋友意见“打还是不打?”时,儿子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一干大人面前说: “妈妈,该打就打!我们是中国人,打小孩不犯法的,更何况我事撒谎了的,你打吧,我受得了。” 这哪里还是儿子啊,分明是江姐就义前演说啊。所有大人都笑晕了: “你还舍得打吗?” 除夕夜,儿子上床前深情地吻完我的面颊,又去吻爸爸,边亲吻还边问: “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他们的爸爸妈妈?” 道完晚安,就回房睡了。剩下一对大人,俺俩面面相觑。我口舌干燥地问他爹: “你倒是说说啊,对这样可气可爱的孩子,我怎么教?打还是不打?” 老公不偏不倚地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明年就打吧!”(他说的是明年,不是明天)
我终于在2001年最后一天,举起了杖,却没有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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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爱河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