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巴尔干半岛（4） 黑山共和国，克罗地亚

从阿尔巴尼亚入黑山共和国（Montenegro）。

黑山共和国（Montenegro）是在六个前南加盟共和国中唯一加入欧盟的。人口60余万，拥有美丽的亚得里亚海岸风景线和巴尔干的第一大湖: 斯卡达尔湖（Skadar Lake）。据说那种"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季节已过，当看到眼前飞鸟从莲叶中掠飞而过，大片芦苇环绕水道时，依稀唤起曾经熟悉的江南水乡印象。

在夕阳时分，路过黑山的斯蒂芬岛（图一，二），到达面对温和的地中海的千年古城巴杜瓦（Budva）。古城堡始建于一世纪，数度被地震所毁，最新复原在十七世纪。因这里可揽蓝天碧海之胜，觅古风故蹟于小巷，度假旅游皆为上选之地。从高处俯瞰海岸，水色清澈见底，这里隔亚德里亚海与意大利相望，和迷人的苏莲托-阿玛菲海景同享一片海域。黑山，尽管仅有万余平方公里疆界，然而却得到造物主的特别眷顾而在这片土地上点化了诸多让人迷醉流连的风物。前南斯拉夫的几个加盟共和国都有好去处，山势跌宕险峻，遄流雄关相傍。80年代领中国电影市场风骚的南斯拉夫电影"桥"，就在黑山共和国拍摄的，那首插曲“啊，朋友再见”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伧然而优美的情调一时风靡全国。

科托尔(Kotor)，入世界遗产名录，七世纪建城，在大航海时代由威尼斯治理四百多年，图二即为威尼斯王国的城徽。而且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法国人和英国人都在这里先后留下他们印记，区区两万人的小城可以数出20多个种族，因此多种文化，宗教，种族在这座小城编织出魅力迭加的风采。小城倚山面海，仅有水陆两口可进出城。护城河聚山泉水而成，清可见底，鱼群悠然。入得城门，受到两位威尼斯商人（图四）的欢迎。老城区里迷宫似的巷道常把人引到不同的沧桑之地。图五即为一昔日的豪宅。街上仍可见当年的明渠排水沟（图六）。图七的教堂门边，时髦的女郎守候着可维持一家进项的小摊，生活也许并不难。居民把街道清洗得极干净。十二世纪建的圣特里芬教堂并不显得陈旧（图九）。钟楼下的尖顶方柱就是传说中的耻辱柱，不法之徒会被铐在此柱示众，和中国古代的枷号示众是相通的。8欧元买一三文治，特大，可是鸡炸得如同干柴，弃之。

 

沿黑山的亚得里亚海岸北上，入克罗地亚（Croatia）到达另一世界文化遗产，杜布罗夫尼克（Dubrovnik），亚德里亚海的明珠，一座由罗马人开始建立的城市，借中世纪贸易风演绎纵横捭阖而发展。如今旖旎的风景和厚重的历史成为城市的名片，是地中海游轮必经之地，每年向城里倾卸数十万记的游客，旺季时，街上几乎难以觅一立足之地。萧伯纳曾劝说“如果你不知道天堂是怎么样的，那就去杜布罗夫尼克吧。”九十年代的战争期间，前南斯拉夫军队对这个不设防城市围攻，过半建筑被毁，图六即为保留在十三世纪所建的药房墙上的火箭弹撞击点。人们总能目睹战争和骚乱是怎样摧毁文明的，但，每当野蛮和暴力逼近时，人们依旧像历史上一再重演的一样，总是又要付出过于沉重的代价才能避开那些枷锁。现在优美的海岸，平静的内湖（图七-八），与悠然与人相处的孔雀和兔子（图九），令人无法再把暴力与这座城市相联。

在环城三公里长的城墙上盘桓，俯览海湾和小城，海景伴满城秀色尽收眼底。晚八点，亚得里亚的夕阳隐入夜色的帷幕中，这座城市在暗夜里悄悄地拉开自己的面纱，让人们顿悟我们祖先的启示 -“何不秉烛游”的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