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图书馆想到的
布里斯本植物园
读书人喜欢读书,读书离不开图书馆。
上小学时,我曾经当过学校的图书管理员。那时叫图书室。记得我最喜爱的长篇小说是《敌后武工队》,那几乎是我读完的唯一一片长篇小说, 我喜欢短篇小说,没有耐心读长篇大论,到现在也是如此。76年后,朝农失宠,原来跟朝农捏在一起的辽宁水土保持研究所(我们叫科研所)又独立出来。记得那会儿我们经常去科研所阅览室看书。那时去阅览室看书是要看人脸色的,由于我们不是科研所子弟,每次去都要冒被赶出来的风险,呆在阅览室里老有随时有人喊我们出去的感觉。我直到83年到青岛读大学后,才真正开始接触并使用图书馆。那时的图书馆都是封闭式的,人和书是完全隔离的。找本书要先查号,再由图书管理员去拿书。有与没有,全凭他说了算。
到了国外,才知道图书馆是可以开放式的。你可以到书架上自己拿书,那个感觉真是太爽了。国外图书馆很多,几乎都对公众开放,借、还书非常方便。你还可以从一间图书馆借书,到另外一间图书馆还书。这在国内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由于喜欢园艺,我经常光顾我所住城市的植物园图书馆。那里有各种和植物有关的书籍、图谱。也有数字影视资料。我还能找到中文的图书。作为植物园的义务导游,图书馆馆还定期为我们提供新书目录,我们借阅图书数量也几乎无限制。我是切身体会到图书馆在为你悉心服务!
国人有藏书的爱好,说起藏书,我曾到过位于宁波的天一阁,它号称天下第一藏书楼。可那书楼强调的是藏,而不是阅。甚至书楼是不允许常人登阅的,即便是书楼的家人。中国人把藏书看的太重,有时甚至重于读书本身。书香门地讲的就是这回事。现在国内流行精品书,充其量是印刷精美,内容陈旧,有些还多有校误。买这种书的人是不会读的,收藏这种书的人就更不会读了,那是拿来把玩,充充样子,显示身份的,一不留神,还真把穷得就剩钱了的样子给展示出来了。
中国人发明了纸和印刷术,这对世界文明的贡献是空前的。可我们的体制没有促进科学与民主的诞生,这无不令人遗憾。也许是我们太在乎书本上的东西,而不求新意;也许是我们太专注历史上的经验教训,而不敢创新。中国人创新不足,应变有余应该是不争之实。万事均可引经据典,可谓一本论语包治天下,愚昧乎,无知乎!
国人不善著书。自古著书立说乃圣人之事,精英之举,仿佛与寻常百姓无干细。然观西人,拘束甚微, 三教九流,凡人俗子,均可著书,大到治国方略,小到雕虫小技,都有人介入。我曾有一房客,不曾受过多少教育,也无正式工作, 可也潇潇洒洒地写了本骑单车环澳旅行的书,令我汗颜。
国人不求甚解。以中国菜谱尤甚。葱花少许, 酱油适量,着实令人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