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日子里,我 out 了
以前,做一个好孩子的要求就要听话,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不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但学习还不错,可以一个月一个学期地向上,还算是个好孩子。但在另一方面,大人常说我 “疯癫”,经常放学后晚回家,在外面疯玩。
自己闭门思过、老实地检讨,确实是有些“疯”。例如,我喜欢打羽毛球,就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是比我力气大的、比我打得好的人,只要是Ta愿意和我打球,我都要和他们一起打,直到把自己打得走不动了才扔下球拍。又例如,为了得到画画的童子功,周末就和同学一起往公园跑,在公园里对着那些只沉迷于下棋和打扑克牌的人,一画就是半天、一天。回家后,少不了受大人的责备、伴随着头顶上先挨了晚饭的一勺子。
想起有一次是在暑假,连续10多天,三餐之后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关在一个房间里练“ 童子功 ”,从墙上到地板乱涂鸦,还“ 引诱 ”过一个女生来做模特。她做完了模特,竟然拿起画板拿起笔说要跟着学画画,不肯离开房间了。
回想起来,觉得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过自己的日子了,疯狂的日子。
上世纪80年代,广州有一个来自港澳的流行词,叫做“炒更”,意思是“挣外块”,不少人在工作之余、再去做另一份工以挣取额外的收入。那时候广州的夜晚很热闹,各种文化、技能学习班在学校、单位、街道进行着。
从读大一开始,我在课余时间去“炒更”,给小盆友上课,也给一些单位的职工上课,还做广告方面的工作。那个时候挣到的钱不少,起码比父母的工资还多。口袋里的钱多了,还主动交家里的伙食费。
当时广州只有两家五星酒店,白天鹅和花园酒店。为了尝试洋酒的味道,和同学一起走入花园酒店,花了 40 元买了一小杯红酒,学人家潇洒地坐在沙发椅上,手拿着杯子一点一点在酒杯边上舔,酒没喝完就己经脸红耳赤加头晕。以后,花钱最多的是买音乐磁带(当时每盒外国音乐磁带最少也要15至20元,而当时一般职工工资也只是50至60元)。还到外地旅游,去了最远的地方是新彊边境城霍尔果斯,按大人的说法,又疯去了。
疯疯癫癫,岁月如歌,一年又一年,从北半球疯到南半球,眨眼之间,地球人己经跨过21世纪的19年,时间就像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溪,在脚下悄悄地流过,洗去了铅华,增加了岁月。
在澳洲,很多时候澳洲人大都比较平静,生活有序,连说话声都不大,自己学着入乡随俗。随着平静的生活延长,年龄的增加,慢慢地不想过疯狂的日子了,更愿意这样的慢生活:空闲时种树种花,找美食,看展览、听音乐或者是朋友聚会什么的,就感到满足了。
在澳洲人表面平静的生活里,有时候能让人看到疯狂的一面,拼命工作、加班、甚至炒更,之后就是拼命消费,派对、球赛、赛马、旅游等等。现在虽然季节性的山火超常地持续烧了3个月还在烧,但可以看到很多商场、餐馆、娛乐场所、海滩,到处是疯狂玩乐、消费的人群。(下面的照片来自澳洲每日邮报)
圣诞节前一夜,在悉尼西区的一个购物商场,商家用“天降折扣气球”的促销手段,在无数的气球里面装有礼品卡准备放气球给前来购物的人群。( 礼品卡内是一些小优惠:一杯免费咖啡、一次免费停车、购物一次$50后可获 $5 Off )放气球之前,己经有超过150人围观等待抢气球。
当气球从天花板网兜掉下来的时候,疯狂的人群为抢到气球互相冲撞、踩踏,致使12人受伤,至少5人要送医院治疗。有些人批评商家的促销方式,有人与自己的看法相同:贪小便宜,愚蠢的疯抢只为得到这些愚蠢的奖品。
可是,上面发生过的事很快就被人忘记了。
圣诞节前的大购物日子虽然过去了,从 Boxing Day 起直至今天,很多人为了各商场的Sale 继续去买、买、买。这个时候,自己则宁愿呆在家里看天地。
在疯狂的日子里,我out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返回那个疯狂的练“ 童子功 ”岁月。
自己种的向日葵,开出了第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