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改变世界的少女们
本周, 密西根州法庭上, 一百多个年轻女子,从隐忍中走出来,挣脱沉默的束缚,摧毁了一个恶麾的世界。
她的名字叫 Kyle Stephens,她不幸地和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做过邻居。从她六岁起,这个邻居开始对她性侵。十二岁时她告诉了父母,但那邻居说小女孩在编瞎话。她的父母不相信她。2016年,这个邻居因性侵多名少女被捕。得到消息,她的父亲难忍愧疚,自杀身亡。
她的名字叫 Maggie Nichols,体操运动员。十五岁受伤后被带去给一个著名的医生治疗。那个医生用"特别疗法”性侵并欺骗她。她是“Athlete A”, 美国体操队里第一个报案的女孩。她不是主动投诉的,她和小闺蜜谈话被教练听到,那个教练去报了案。而美国体操协会开始时也不相信她,过了五个星期才报警。
她的名字叫Simone Biles,体操运动员,奥运金牌得主。在她走向冠军的路途上,同一个医生向她伸出了魔瓜,也是用“特別疗法”为幌子。前几天她在推特上公布了曾被这禽兽侵害。
还有更多的运动员,专业的或非专业的,受伤后去找医生,结果遭受性侵。这个医生叫Larry Nassar, 被捕前是美国女子体操队医生,也是密西根州立大学的校医。现已有一百四十多个女孩报案,曾被这人性侵。
为了保护性侵受害人,美国媒体报道这类消息通常都隐去受害人的姓名。但在#metoo运动的鼓励下,这些年轻女子决定将姓名和心底最隐密的伤痛公布于众。
Nassar 即将面临法庭判刑。按惯例,受害者有一个机会在法官量刑前向法庭陈述受害的负面影响。一百多位受害者要求上法庭公开控诉这个畜生的罪行和影响。这几天里年轻女子们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法庭,声泪俱下的讲述她们的遭遇。她们的控诉使那个罪犯发抖。
一个人在二十多年里性侵了一百多个小女孩,这怎么可能呢?这只是偶然的个例?
有个叫Chelsea Markham的女孩已经不在人世, 这是她的母亲Donna。Chelsea的母亲哭诉她的女儿在12岁时被医生性侵。当时妈妈Donna在场, 医生挡住了她的视线。Chelsea受害后自暴自弃,吸毒,患了抑郁症,15岁那年自杀了。
她叫Amanda Thomashow,被性侵时已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正准备考医学院。她去报案,密西根州立大学告诉她那是医疗,不是侵性。有报道说密州大在二十年里收到多人举报,一直没报警。
是的,许多女孩受害多年,一直以为那是“特别疗法”。
这些女孩的故事没人愿意相信。她们的父母,美国体操协会,密西根州立大学,起初都不相信她们。
性侵很难定罪,证据通常只有受害人的证词。她说的vs他说的,到底该信哪一方呢?
恶麾Nasser是个医生,受尊敬的职业。而且他是名医,美国体操队的御医,密州立大学体育损伤的专家医生。以他的社会名望,小女孩的指控会被相信吗?
有人会问,如果指控不实,那个医生身败名裂,不是很惨?
社会心理学调查研究显示性侵者通常是惯犯,所以许多州公有性侵犯的姓名地址,让邻居们防范。但那些没人指控, 没有定罪的,谁又知道那些正人君子模样的人在哪里?
在这案子还没有暴光之前,一个黄毛丫头的指控,和一个盛名医生的抵赖,谁更可信呢?
恶麾医生将被终身牢狱,再也不能侵害女孩子了。现在这些年轻女子站了出来,将伤痛显示于众还有意义吗?
本文中第一个女孩Kyle Stephens说, 。。。little girls don't stay little forever. They grow into strong women who return to destroy your world. “女孩不会永远弱小,她们会长大成为坚强的女人,回头来推毁你的世界。”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百四十个女孩,力量微弱,却正在改变世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
她们已将那个恶麾的世界打碎。如Simone Biles的推文所说,可耻的是性侵者,受害者是无辜的,是清白的。这些年轻女子勇敢地站出来,告诉这个世界,被侵害的女人也是有尊严的。
她们站在公众面前,the court of public opinion, 你相信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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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况下专业人士会和孩子有身体接触,各行业应该有职业规范。推荐这位钢琴老师的博文。希望有专业人士写医学界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