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与夫私奔,19岁被牛津开除
今天听到了张牧师介绍了雪莱的诗中最著名的诗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此句来自于雪莱的诗《西风颂》,这与我就是补课啊,我不是学文学的,雪莱这个名字当然听说过的,但是不熟悉,觉得自己很可怜哦,怎么学的不是文学呢?立即到网络上去学习谁是雪莱,他的诗歌为什么这么好,这么入耳入心啊,好吧,让我们看看谁是雪莱:
珀西.比西.雪莱(1792—1822),英国最具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他是柏拉图主义者,是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其诗节奏明朗,蓬勃向上,风格自由不羁。1818年至1819年间,雪莱完成了两部重要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不朽之作《西风颂》。
今天我们简要地介绍一下雪莱的《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他写的诗剧和埃斯库罗斯剧本不同。据雪莱夫人说,雪莱在诗歌创作中最喜欢运用的题材是“一个力量”同“恶的原则”斗争;这力量受到“恶的原则”和来自各方面的压迫,但他充满对“善”的力量的信心,因此他顽强不屈。
在诗歌中,雪莱把朱比特作为窃国篡位的“恶的原则”,把普罗米修斯当作一个“再造者”,善的化身。朱比特在诗剧中是暴君和人类压迫者的形象。这位暴君“面貌残酷”、“傲视阔步”,并用“极刑来发泄仇恨”,使得天上地下的神人见了他都惶恐变色。他忘恩负义、出尔反尔、撕毁诺言,把恩人锁在高加索山崖上,用毁灭和灾难来对付那些对他顶礼膜拜的人类:
首先是饥荒,接着是劳苦和疾病,
争执和创伤,还有破天荒可怕的死亡;
他颠倒着季侯的次序,轮流地降下了
狂雪和猛火,把那些无遮无盖的
苍白的人类驱逐进山洞和岩窟;
他又把强烈的欲望、疯狂的烦恼、
虚伪的道德,送进他们空虚的心灵,
引起了相互的残杀和激烈的战争,
他们安身活命的巢穴完全被捣毁。
朱比特的格言是:“他宁愿辜负人,不愿人辜负他。”因此,他残忍凶狠,昧尽天良,手段毒辣,可是他并不能征服“人类的心灵”。这些心灵就像没有熄灭的火焰,“黑腾腾怨气冲天”。他担心有朝一日人类会起来造他的反:“一阵阵叛乱的叫嚣,可能使我们的邃古的帝国发生动摇。”
普罗米修斯是人类的捍卫者,朱比特要毁灭人类,他热爱人类,同情人间苦难,把天火盗到人间。为此,他忍受了3000年风吹日晒、神鹰咬啄、恶鬼折磨的苦难。但他挂念的不是自己,而是人类的遭难。他说:
不管太阳裂开我灼焦的皮肤,
不管月明的夜晚那水晶翅膀的雪花,
系缠住我的发丝:我心爱的人类
又被他的为虎作伥的爪牙恣意蹂躏。
普罗米修斯是个敢于反抗天帝暴虐统治的坚韧不拔的英雄。雪莱在谈到他塑造这一形象时说:“文学作品中,唯一和普罗米修斯有些相像的角色要算撒旦(《圣经》中的魔鬼——引者)。在我看来,普罗米修斯比撒旦更有诗意。
因为他非但勇敢、庄严,对于万能的威力作着坚忍的抵抗,而且毫无虚荣、妒忌、怨恨,也不想争权夺利;那位‘失乐园’的主角却自私心很重。..可是普罗米修斯却始终是道德和智慧十全十美的典型,动机既纯正,目的又伟大。”雪莱笔下的普罗米修斯是大义凛然、光明磊落、嫉恶如仇的。他公开地对朱比特骂道:
啊,只要你在天宫里做一天皇帝,
我便一天不想安睡,一天不把头低。
诗人在诗剧中突破了改良主义思想的束缚,从朱比特被冥王拉下台的情节,说明了诗人肯定了以暴力推翻封建专制统治的必要性,反映了雪莱思想新的迈进。诗剧最后以冥王的话作结束。冥王说:
忍受一切‘希望’觉得是无穷的痛苦;
宽恕一切像‘死’和‘夜’一般黑暗和罪过;
打倒那种俨然是无所不能的‘权威’;
全心地爱,别怕困难;..
《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描写了一幅在打倒暴君后人间欢乐的景象和未来社会的美好的图景,他幻想一个没有阶级、没有统治者、没有国家、没有压迫剥削的大同世界:
“原来人间已经变得好像是个天堂;
不再骄傲,不再嫉妒,不再有什么
羞耻的事情,也不再有什么苦水
来毁坏那解愁忘忧的爱情的甜味..
人类从此不再有皇权统治,无拘无束,
自由自在;人类从此一律平等,
没有阶级、民族和国家的区别,
也不再需要畏怕、崇拜、分别高低;
每个人就是管理他自己的皇帝;
每个人都是公平、温柔和聪明。”
在诗人理解中,这个新世界的人们都有高尚的德行、聪明的智慧,科学和技术得到高度的发展和繁荣,劳动不再是“可悲的、痛苦的”,而是“轻松愉快的”。“仁爱”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爱’便从它慧心和耐性的宝座里,
从它受尽煎熬、最后昏迷的时辰里,
从它那光滑得难以站稳、峭险得
无法攀登、乱石一般的痛苦里跳出来,
把安慰的羽翼覆盖住人类的世界。”
《普罗米修斯》在艺术上最大的特点是象征性、抒情性和丰富的想象。全诗象征着反封建暴政的斗争,并预示着对未来社会的变革。
啊,时光不插翅,简直馒得像尸蛆!
青紫的山岭那边,桔黄色的早晨
逐渐地开朗,有一颗苍白的星
依旧在闪烁不停;当清风吹散了薄雾,
它便从分开的隙缝里把身影反映在
幽暗的湖面。它在淡下去了,但等
潮水退落,净空中交织的彩云
收起了金丝银缕,它又会显现。”
对普罗米修斯居住的洞窟的描写是:
“长满了牵萝攀藤,香气袭人的植物,
鲜叶和好花像帘帏般遮住了日光,
地上铺着翡翠般的叶瓣,一泓清泉
在中央纵跃着,发出清心爽神的声响。
山神的欢泪冻结得像白雪和白银,
又像钻石的环佩,从弧形的屋顶
往下垂,放射着恍恍惚惚的光亮。
主人公追忆往事的抒情,也带有明丽的自然景色。如阿西亚回忆和普罗米修斯一段生活是这样写的:
我们俩似乎一同在
那些草坪上徜徉,只见淡灰色的
新生的早晨,密层层羊群般的白云,
一大队一大队由脚步缓慢的清风
懒洋洋地放牧着跨过万山千岭,
洁白的露水默不作声地悬挂在
刚才透出土面的新鲜的青草上。
在抒情描写中,还有许多形象化的比喻,如“涨红了脸的落日”,“满面皱纹的海洋”,“紫罗兰妩媚的眼睛”,“冰雪喂哺的溪流”,“一碧无涯的天心”等等,都把读者带入诗意葱茏而又奇幻瑰丽的境界。
他的爱情及婚姻跟他的诗是一样的悲天悯人,璀璨不羁,令人不忍回望。
雪莱可是一个天生的叛逆者,一生都似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在政治、宗教等问题上,观点十分激进,蔑视世俗,以至于在他生前,他的作品几乎没有可以卖到10册以上的!
出身贵族的他12岁就进入了英国著名的私立学校,伊顿公学学习。在伊顿公学,他因为不愿依据惯例去侍候高年级学生,因而遭到围攻和毒打。
18岁时,他进入牛津大学学习,深受英国自由思想家休谟等人作的影响,他19岁因为散布无神论被牛津大学开除后,因拒绝声明自己与宣传无神论毫无关系,他被愤怒的父亲逐出家门,切断了经济来源。这时他遇到了妹妹的同学,一个小旅店主的女儿,叫哈丽艾特的姑娘。困境中二人相爱了,并背着父母私奔,在爱丁堡结了婚。
二人的婚姻注定是个悲剧。雪莱不只是一位诗人,他读书极多,知识渊博,喜爱哲学,无论哈利艾特怎么努力都难以追上他的步伐。婚后第三年,哈丽艾特已同雪莱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又生出一个儿子,这时雪莱同他的精神导师葛德文的女儿、17岁的玛丽相爱了。在哈丽艾特不同意的情况下,他丢下怀孕的妻子,同玛丽私奔法国.又辗转到瑞士。和他们同行的,还有玛丽异父异母的继妹克莱尔。他的年轻的妻子跳海身亡,我们知道他后来也是在海里划船淹死的。当时伦敦《信使报》是如此报道了这一消息:“那位渎神诗歌的作者雪莱已被淹死,此刻他知道是否有个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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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梅华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