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中年,羞于开口的“暗恋”。。。
70年代末,我在香港,几乎不看港台电影,因为,欧美片、日本电影节、意大利电影节、法国电影界---接二连三,相比之下,港台片的吸引力几乎没法比。因为这样的时代背景,才有了香港“新浪潮”那一代电影人。。。
但是,台湾林青霞的电影---是唯一的列外。
某个周末,中文大学老友欧阳伟健和我不约而想看林青霞刚上映的台湾电影,喝了茶,马上进入电影院。。。 走出影院,对大帅哥秦汉和姓谷的一位新人毫无印象,对影片的故事也没有好感,可是,一点也没有妨碍我们观赏林青霞在电影里的一举一动。。。我两好像不是来看电影的,只是为看林青霞。
多年后,徐克在某次饭局告知,他在美国留学,参加保钓、结识不少左派留学生---他们来到他的宿舍,指着他墙上林青霞的电影海报,居然批评他崇拜台湾女明星!---大导演年轻时就公开欣赏林青霞,看来,我的品味也不错呀。。。
十年后,我在邵氏当了电影美术指导。某日,曾经合作过的导演孙仲给我电话,说约了林青霞一起吃饭,因为她不满意刚开工的一位美术指导,导演向她推荐我,她提议先见面聊聊----我心里的七上八下,就别谈了!但是我安慰自己----十年了,在舞台和电影圈,算是见过不少市面了,我可不是十年前的大陆新移民的“阿灿”了。。。
然而,在饭店见到她、零距离时握着她的手,我还是被震到了!
她清淡优雅、自然亲和、谈笑风声---我简直不敢直视。。。临走,她和导演达成协议:就KK啦。。。在门口道别,我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突然发出的音---好像不是我的声音----又高、又尖---我怎么了?浑身在发抖?我努力咳了几下喉咙,使自己回过神来。。。几十年的功力,在林青霞面前,她的一个微笑---就叫我有灵魂出窍、一败涂地的感觉-----然而,又心甘情愿。。。
开始投入工作了,过几天就要试造型,研究了剧本,和导演沟通过,我亲自到各家店铺、公司为林青霞的电影中角色选了多个场次的服装。造型那天,是我交功课的时刻-----她一边试,一边称赞我:奇怪了!不但款式合适,怎么连SIZE都刚好呀----KK,我们只见过一面呀。。。
我心里的石头掉了下来,一阵宽慰,暖暖的。。。
这时,一位为她做发型的老前辈---她来自邵氏公司的经验发型师,从五十年时代起,不知为多少巨星梳过头,造过型。我和她也合作过---是个非常有专业经验又十分可爱的老太太,她一边梳着林青霞的美发,接着林青霞上面的话,轻松地戏言道:-----KK不一样啊---他可是暗恋了你很久啦。。。
林青霞回过头来,俏皮地问我:是吗?是吗?。。。
当年的香港,18-68岁的男人暗恋林美人根本不算新闻,可是----
---我还是一下子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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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青霞请吴天明到香港浅水湾酒店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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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电影叫做《夺命佳人》导演是孙仲,男主角是梁家辉,配角石坚。。。1987年香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