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房客被抓走,我还被告了(续完)
与先生聊起,现在终于明白了马男的残疾金福利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为木女感到婉惜,各方面都不错的木女怎么找了个这么个男的。但也能理解,如马男自己不说或扯一个其他理由,因为保护病人的隐私政策,木女是不会知道真相的。搬进我们的出租房之前他们已经在公寓同居二年,马丁称木女为未婚妻(fiancée)准备住几年攒钱买房。
上次与木女通话还是入住前,因为他们信用600来分,他们如可以多付押金房子就租给他们,后来维修他们都是与老公联系。
接通电话自报家门后,木女连续说了几个对不起后又连续说了” I am embarrassing “,她不知道马男有精神疾患,马男没告诉她领残疾金真正的原因,后来马男认为自己完全康复,自作主张停止了服药,然后问题就出来了,今年六月中旬,因为发疯住进了医院,马丁的儿子回到住在附近的母亲那里,马男与前妻共享监护权。木女提前搬了出去,马丁住了一星期说是病情稳定出院了,但从他的系列短讯中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言语中,问题多多,他自称自己是政治科学家,知道自己作为squatter 的权力,木女也不明白为什么医院会这么快让他出院。我说也许是保险的原因吧。
我问:“你已经把水,气中断了吗?”
“在他父母的恳求下没有中断”,木女与他的家庭和马丁的前妻关系处的挺好,后来知道前妻只有在木女在的情况下才放心把儿子交给马丁。在电话中木女只提了房子墙壁损坏及她买的三样小电器全被马丁砸坏的事情。
“你幸亏已经搬出,要不然可能会受伤的”, 要动起手来,小巧玲珑的木女哪是马丁的对手,指不定会“牺牲”了。
“是啊,太可怕了”。
“马丁知道你的新住处吗”,
“知道“
“你应该去申请一个restriction, 限制马丁靠近你”
聊了20分钟,向她通报了我们所采取的措施,木女说会与他家人(父母等)商量让他家人付部分租金及安排最后期限前搬出。
谁知第二天情况又戏剧性变化,木女说马丁会在监狱待一段时间,她会花两天时间清空房子,把家具搬到租来的储藏室里。
米雪去给房子录了相及拍了几十张照片寄给我们,房子还挺干净,但两扇窗被砸破,厨房两个抽屉不见了,两个卧室的墙壁被砸出了许多洞,还有许多被斧头砍出来的破痕,都是硬伤,车库门被剪掉电线,遥控器及车库门摄像头也不知在哪,还有......
据说因为与邻居发生暴力冲突被抓进去的。
有一年多没去异地了,本来可以不去,刚好有点其他事情,干脆走一遭,与合作多年的老墨工人马克见了面,按排修理事项,马克因为手伤晚四天才能开工,让我如可以找马上动工的工人做,他没意见,我可以找到马上开工的工人,时间就是金钱,但我知道马克因为左胳膊做手术花了不少钱,已经两三个月没法接大活了,最近特别需要钱,就等他几天吧。平常别人看不上的小修理,马克都帮我们干。我们要他修理都是通过电话短信搞定,四年没见,马克看上去老了不少。
马克与米雪走后,我在后院看看哪些树需要修剪,后院邻居约翰在楼上窗口问我:
“你是房子的主人吗”
“是的”,
约翰下楼,我们俩隔着围墙就聊了起来。
约翰因为他后院的防晒帐蓬布被烟头烧了好几个洞,就在后院装上摄像头,马丁发怒了,与约翰吵了起来,马丁比划手势抹脖子要杀了约翰,约翰为此报了警,警察来后发觉他有病,没做什么处理,记录一下备个案走了。
约翰说,马男在后院经常拿着水龙头对着五家邻居后院喷水,我笑了,说,马男肯定是拿着“武器”与想象中的来自五个方向的敌人搏斗呢。约翰也笑了,很高兴马丁被抓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担心被马丁骚扰了,有一天他看到有七辆警车,想必是那天被抓走的,问我马丁因为什么被抓,又是谁报的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从木女嘴里知道是因为暴力,具体情况木女也搞不清楚。米雪说可能马克拿着斧头在街上挥舞威协邻居吧。
谢天谢地,没有等到驱逐开始,马丁“犯事”被带走了。要不然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听说马丁十四岁的儿子因为父亲的一系列事情得了忧郁症,不与任何人说话,常常哭泣,正在接受心理治疗。可怜的孩子,希望能尽快恢复,他父亲家族除他父亲外,其他人都正常。
已经作好了最坏的准备,赶人。抛开花钱还花时间经济上的损失不说,重要的是若马丁还呆在那,谁知他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呢。现在部分房租收到,失地收复,事情大大好于预期,当初多收的押金支付修理应该差的不多,这是木女的钱,听木女说马丁家人会给她赔偿。
整个过程太戏剧性了,当房东久了,啥人都可能碰到,也给自己的人生阅历的丰富性添上了一笔,有点剌激哈!
刚收到警察局寄来的挂号信,马丁被抓是因为“assault other with deadly weapon”。
来自木女的短信:马丁被诊断为“精神分裂”。
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