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夢

 

今天找出兩則自己在朋友圈的帖子，是兩個夢，覆述一下很有意思。

一個說：“我去年的時候是做過一個夢，說是回到中國了，一條河突然就乾了，好像變成一條巷子，只留著一個個小水坑，裡面擠滿了魚，有的跳出來，我趕緊去抓了丟回去，可是水坑越來越少......”（2020.2）

另一個說：“做了個夢，在中國的新華書店，有個法國人問我‘道’怎麼找不到了？我翻了一本字典給他看，果然沒有，再翻一本，還是沒有，怎麼會找不到‘道’的呢？”（2020.8）

這兩個夢其實都是2020年前後做的，所以現在根本沒有印象了，現在找出來看，很明顯預示了現在中國的經濟狀況，只是當時不太清楚。實際上更早在2019年末的時候寫過一篇《世界就是平的》，其中有言：

“......但是即使這樣脆弱和保守，中國和東方世界已經是世界的一部分，西方和世界的其他部分不會因為中國不願意面對就不跟中國發生關係的，他們終將呈現出挑釁和干涉的特徵，這當然是在脆弱和保守的立足點上看到的現象，中國人真的希望東方世界裡沒有老外啊！”
“所以老外就成了中國人同仇敵愾的對象，他們干擾了中國人的夢和來自古代的初心，因為相對於水啊舟啊的事，或者匹夫如何的事，還有誰家天下的問題，他們已經投入了能夠控制局面的所有，「資治通鑑」沒有教他們更多的政策來處理外部的影響，所有可以集中表現的只有敵視和抵制；而實際上不等到他們來抵制，老外自己跑掉了，那時候結論才會出來：世界就是平的，沒有老外的中國一定是貧困的。”
“聖誕節當然暫時是玩不成了，在這裡它已經被妖魔化了，他們希望這個節日被趕回地球的另一面去，卻不知道當他們自己的墳墓都被歷史剷平的時候，地球的任何一面都會喚起聖誕的歡樂。世界就是平的，當你以為自己有高度的時候，實際上你在坑裡。”

我發現前面最後一句說到了“坑”，大概正是由於一點點得意於文章裡運用了這樣的詞彙，在後來的夢裡面果然就出現了水坑，心裡大概是恐懼大河變成了水坑，害怕自己變成了無處可游的魚，才會有這樣的夢境。

我也想起來自己曾經做過一件作品，叫《不知道》，用的是綜合材料的方式做了一組三張裝置作品，分別是“不”“知”“道”三個書法體。也許因為一直在想這三個字到底著重於哪個字的問題（“不”代表否定、錯誤、拒絕，“知”代表知識、科學、理性認識，“道”代表方式、方法、道路、道德），而我的夢給出了答案，中國的問題，其實就是“無道”。

今天想來，兩個夢很好地解釋了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社會和經濟災害，自己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