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兴碑学而碑学怎么也不兴,为什么?
昨天去了一个团契,一同读的是《以斯帖记》前两章。事后问, 多在读马太福音,约翰福音。这儿…?”答,视文化水平而定。
闲来抄元曲,抄来抄去,觉得那里面的意思浅得慌。把宋词里的诗情画意,快掰成话本里的插浑打俏了;将老庄里有点份量的内容,快说成油嘴滑舌了。抄不下去。
回到碑学话题。碑学不兴,因为魏书的文化水平不够。可以这样说。
行楷兴,篆隶衰,不见得是篆隶的墨水不够,而是用起来太不方便。行楷所以兴,不仅是因为其使书写便捷,也因为它的“妍”态,能与篆隶之“质”媲美,还多了“俏”。
龙门十二品,品来品去,能品与妙品之间。许多的,太简朴了。简朴说难听了,就是粗陋。把那些个虚头巴脑去了,剩下的,好点的还不及行楷的中不溜,许多的肩架结字就是地摊货色。
魏书,或铭,或颂,没一句私家话,全是溜须的辞。所以,样子雄赳赳,实际上就是个银样蜡枪头。蛮像有些东北人,满嘴“咱是纯爷门",日本一揍,就跑到华北“九一八,九一八”地哼叽;千里之外日本放达标核水,这些爷们儿伴着毛宁华春莹叫得那个尽心尽力;俄国在家斜对门核泄露成那样,这些个爷们竟练起沉默是金的看家功夫。魏书这德性,在怎么怀里还有诸子百家的中国读书人群里混,吃不开是应该的。
魏碑,颇“工农兵学哲学”,工农兵赛诗会,和广场舞。某个动作不错;某个念头,灵光;某句词儿,罕鲜。架不住接着跳,念下去,再往深处想。“上言长相忆,下言加餐饭”,进不了诗集。因为数来宝再好,也就是个数来宝;赵本山搞笑全中国,可差陈佩斯一个档次。就说龙门十二品,《始平公造像记》,最精。刻字的匠人,审识的水准不低。但终究是手艺活,怎么也就是个活干得漂亮,把枝枝杈杈的修饰去了,把刻意的雕痕凿迹还原成原生的墨迹,其结字的字境意趣的贫困便显现无疑。至于其它的,多态重复,姿机械,一样健壮的体格,一样木偶的神情。
康有为兴的碑学,把用刀凿干的活,转用毛笔来做,使本来就很装的活,再添矫情,致使不伦不类。有道是创造,但胡搞算不进去。康有为的大字,还有金农的排笔,是不是有点瞎整的意思?
康有为把魏碑汉隶当金矿,有点把古文当外国语使来搞维新变法,力气使错了地儿。
孙晓云的识破在,康有为的字,别去看他的碑体大字,去读他写的信。真的,颜值挺不错的素颜,偏弄上太多的纹身,干嘛呢?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