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鸥之行

上个星期到德州的圣安东尼鸥(San Antonio) 出差。这个小城，多年前我是去过的。城里的一条大河沟，还小有点名气。两旁的餐馆也不错。好多年没来了，一下飞机，进了城，还真是有点陌生。到达的那天晚上，我们几位同事步行在市中心。就听到唧唧喳喳的鸟声。简直不能相信，整个屋檐，屋顶，电线杆上全停着乌黑的鸟。实在叫不出鸟名。有点像乌鸦。满地白白的鸟屎，走在马路上，还真怕鸟屎从天而降。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电影，是希区考克导演的“鸟”。那是个恐怖片。和同事谈起，心里还真有点嘀咕，万一这些鸟一起来攻击我们这些路人，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哪。据当地的居民说，鸟的聚集也是近一两年的事。

每次出差离开加州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我的感觉就像真是到了美国。这次看到的都是白人，墨西哥人。在那几天的停留，真是没看到几个中国人。我们到了附近的一个研究机构开会，更是没看到一个老中。公司很大，是个非营利的组织。从事化学制药，工程一类的研究。公司已经成立了60年。显然，员工一进这个公司，就是打算干到退休。招待我们的一个老美，就说他的儿子将来就要来这个公司。我还特别问孩子有多大了。他说才11岁。看看这些中西部，南方姥，就是爱恋他们的家乡。中午，我们在公司用餐，餐厅很大。东西也齐全。只要花5刀，吃的饱饱的。这也算是员工的福利。记得，我以前在圣路易上班的那个大公司，午餐也是挺热闹的。那时有两个大餐厅，每个餐厅，可以容纳三千人同时用餐。很显然，午餐是美国公司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您一定听说过，在一个公司要出人头地，首要的不是您工作上的表现。而是”You have to lunch with the right people”。换句话说，就是，您要正确的找对了与您共餐的人。您可以看到，有的人，拿着饭食盘子，不是立刻坐下用餐，而是四面八方的在寻觅共桌的对象。

那天晚上，我们决定去看西部牛仔的把戏。这些把戏在电视上都看过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现场的牛仔表演比赛。一个可以容纳8万人的室内运动场，场中间辟出一大片黄土地。一个牛仔，骑在一头牛背上，单手绑紧了。一出闸门，这头牛就使劲的上下跳动，要把牛仔甩下。还有骑马擒牛。牛仔骑着马，右手甩着绳子，把在跑中的牛头套住，然后两手抓着牛角，把牛拽在地上。把后蹄子用绳子给捆了。要不就是两个牛仔，一人一马。一个套牛头，一个套牛蹄子。最后那头被套的牛被拽得地上。还有就是牛仔骑在一条不驯的马上，这匹马可是使劲地要把牛仔甩掉。其实这些骑牛，骑马都是挺危险的动作。还有一个比赛就是一群男女孩（总是高中学生）排成一列。然后就是有一群小牛对着他们冲来。他们就得追逐小牛，然后把他制服。这些牛仔都是职业性的。我相信都是经过训练出来的。有些有名的牛仔，一年收入都有两三百万。这个牛仔把戏是全国巡回公演，当然就给牛仔一个出名，赚钱的机会了。

把戏完了，还有西部牛仔音乐会。那晚表演的是Brook and Dunn。我的同事说这两个人还算有名。我喜欢这个两人的合唱。大部分都是乡村摇滚，震耳欲聋很有节奏的吉他，风琴，口琴，还有就是大鼓，小罗，真是令观众疯狂。我们一直呆到快结束的时候，才离开会场。我们的同事，也选购了牛仔帽。我也顺手试了一试，一照镜子，就想起了当年邓小平来美国时，顺道访问布什的家乡。也戴了一顶牛仔帽。当时，我几乎喷口。我的个子不算高，但是绝对比邓小平至少高一两个头。想当年，邓小平戴个挺大的牛仔帽，我相信，老美多少也存着一点糊弄小平的心态。看看老美，腿长，高个，牛仔裤，马靴，再戴上牛仔帽，腰杆挺直的骑在马上，实在有个样子。要不，看看阿米个，黑黑的，带个牛仔帽，多少也像个镖客混混。可是，看看自己，戴了个牛仔帽，真是四不像。我就安安心心做我的中国人吧。牛仔，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