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触碰到了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深圳的四季不分明,突然一夜敲窗的大雨,气温降了一点,早晨穿着单薄的衣裙有静电粘腿的感觉,这就是秋天到了的切身感受。
秋天是郊游爬山的好季节,贺木邀请大家去他工作的镇上爬山,真的要出发了。
星期六的晚上大家在王龄房间看完港产片就各自回去休息了,说好星期天早上九点钟出发。八点多王龄便起床收拾好了,穿上了前一个星期跟嫂子在佐丹奴买的藏蓝色的牛仔裤,束上一件蓝白横条纹相间的长袖T恤。简约、大方、得体,是王龄的穿衣风格,当然她也喜欢追求跟人不一样的别致。
王龄不愿意到楼下周红的房间等待贺木的到来,不想让大家看到她激动和期待的样子。九点一到,贺木上来了,打开门,王龄用广东话问声“早晨”。贺木眼前一亮,“你今天特别不一样,清爽亮丽。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王龄说着开始换上了运动鞋。离开房间时,贺木想把夹克外套放在王龄房间,深圳的秋天只是早晚需要穿外套,大白天穿个短袖T恤就可以了。
“下午你还跟我们一起回来吗?这样太辛苦了。”贺木上班的地方离王龄的学校坐车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平时周末他住在他哥哥家,离王龄的学校近。
王龄是体谅贺木的辛苦,但贺木理解错了,他不好意思地回答:“也是的。”
九十年代中期,深圳的城市建设基本成型了,城市里的公园和各种文化娱乐场所都基本完善了,但远郊镇上的大山还是一片荒无人烟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七个人组成的队伍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远离城市的喧嚣,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中,个个精神抖擞,有说有笑,热情奔放。王龄有意避开贺木,跟周红、刘吉走在一起。在山势比较陡峭的地方,贺木总是停下来拉王龄一把,王龄不敢伤害他的好意,但偶尔也装作没看见。
到了半山亭有个抽签的小庙,七个年轻人都处于事业、爱情的困境中,想抽个上上签,求得心理的安慰。
贺木帮王龄拿了签筒,让她先来。王龄捧着签筒摇呀摇,掉下来一片,贺木捡起签条要去帮王龄确认号码,他悄声地问王龄:“你心里想抽的签是事业、婚姻、命运还是财运方面的?”
其实王龄还没有认真想,签就掉下来了,在贺木的追问下,她不好意思说是婚姻,于是随口说:“命运吧。”
贺木叫她再抽一个婚姻签,王龄照办了。趁贺木还在闭目摇签的时候,王龄抓紧去对号窗口向管理人员报了婚姻签拿走了解说的诗文。
王龄站在一边理解诗文的意思,贺木走过来拉她一起去解签。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木板凳上认真地听老人解说,贺木特别关心婚姻大事,王龄也关心,但不想让贺木知道。
下午四点,大家终于从另一条少人走过的路回到了山脚,坐在种满菠萝的小山丘上,个个累得无精打采。
坐在回校的中巴车上,大家也不愿意说话了。贺木坐在王龄的边上,她没有理他,闭上眼睛休息。贺木轻轻地拍了一下王龄的手臂,小声地问:“你很累吗?”王龄睁开眼,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当王龄感觉差不多到了,她张开眼睛,碰见贺木用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没到,继续睡吧。”
第一次王龄这么安心地坐在公交车上打盹,一种可靠、安全,被呵护的幸福感慢慢地在心田漫延开来,触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到站了,贺木轻轻地摇动王龄,她温顺地睁开眼睛,跟着他下车。此刻的她定是温柔可爱的。
下车后大家先去市场买了菜再回学校,大家都饿了,一起动手洗菜,煲饭,煲汤。都准备好了,王龄回三楼自己的房间换个衣服,还想躺一会儿,这时贺木也上来了。王龄帮他倒杯水,再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想看电视吗?”
“我们聊聊天吧。”贺木很真诚热切地看着王龄,王龄也用很温柔的目光回应他,但很快就避开了,她担心碰出火花。
贺木跟王龄说起他公司的情况,属于政府直属企业,待遇好,有住房。他毕业那年也想谈朋友,但想到深圳来闯一闯,便没有谈成恋爱。
王龄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这些个人隐私的问题,贺木主动说起,王龄明白他的用意,但她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询问,她觉得跟他之间还有距离,还没有兴趣对他了解更多。
王龄与贺木在房间说话期间,楼下催了几次叫王龄下去炒菜。当王龄和贺木出现在聚餐的课室门口时,看见黑板上画了一幅红心被丘比特之箭穿过的画面,王龄只好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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