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2010（八）——　男人对女人最狠的一招（1）

这个回国2010的系列写了很多了，写得有些疲。让我赶快把老Z的事给个交代，把这个系列结束吧。



话说那天老Z驱车几百公里连夜赶回了工作地。我觉得很对不起老Z。我想，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我一定要老Z一个报偿。各位同学您要是说老Z，老王，还有刘姐等是合伙给我下套儿，那，我无言。

老Z走后，只隔了两天，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想周末再回北京。问是不是可以预订我的星期六，一起出来吃午饭。我同意了。

星期六早上起来，天有些阴。以往的“晴天”，天空是灰白色。但这天的天色更灰暗一些。所以，感觉更加闷热。一大早起来跟父母拉着娃们出去遛了个弯儿，感觉气短乏力。

回到家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老Z。

很诧异地问老Z：“还不到9点呢，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好的去吃午饭吗？”

老Z说话有些迟疑的样子：“我知道说好了是11点半。。。。。。不过。。。。。。不过。。。。。。我现在就没事儿了，你。。。。。。能不能早点儿出来？”

我问：“你在哪儿呢？”

老Z说：“你们家楼底下。”

我心里“忽”地一跳，回老Z：“等着，我马上就下来。”



迅速梳洗打扮好，下得楼来，果然，老Z已经站在路边等着了。看见我过来，老Z呵呵地笑了。

我问老Z：“怎么这么早？”

老Z笑得憨憨的，说：“本来是有事儿。可想到跟美女您见一面儿不容易，别的事儿就先往后推吧。”

我说：“Z总您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哈。”

老Z笑得有点儿勉强：“可惜晚了。”然后问：“时间还早，美女您想上哪儿？”

我心里本来就没什么打算，说：“随便吧，您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老Z想想，道：“那。。。。。。要不，我陪你逛商场去吧。你回国前不就说要回来买点儿东西的吗？”

我笑了，说：“我还没听说哪个男的爱逛商场的呢。我可不想逼您干您不爱干的事儿。”

老Z挠挠头，问：“那，咱看电影儿去？”

我说：“现在满世界都是《唐山大地震》。咱还是干点儿更有意义的吧。”

老Z没了主意，怔怔地发愣：“那，美女，还是您决定，我给您跟包吧。”

突然想起，老Z喜欢收藏，于是问老Z：“要不，咱去琉璃厂？”

老Z目光一亮：“美女您怎么突然想起来琉璃厂了？”

我说：“您老不是喜欢收藏吗，我陪您上那儿淘淘宝去吧。我也想去开开眼，跟您学习学习去。”

老Z闻言，眯着眼睛在我脸上上上下下打量，使劲盯着看，目光并不犀利，但一副很怪异的神情。我很摸不着头脑，问老Z：“你出什么问题了？还是我脸上有毛病？到底去不去？”

老Z还是用眼睛盯着我，问：“你是真想去还是为了就合我？”

我说：“我说想去，就是想去。你还不了解我？”

老Z轻轻吸了一口气，说：“那好。你要是真想去，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吧：琉璃厂的东西好多都是从这儿趸来的，但琉璃厂的东西假的更多。不象这儿，那些东西大多是小贩们走乡串户，从民间收集来的，更有可能碰上有价值的。”

我说：“好！你是行家，带路吧。”

上了车，我随口问老Z：“你不是说早上有事儿吗？什么事儿呀，说取消就取消了。到底要紧不要紧呀？”

老Z又把眼睛眯起来，一边认真看着我，一边娓娓地说：“是前几天这儿的一个小贩通知我，刚从河北乡下收到一件东西，约好了让我过去先瞧瞧，我要是不要，他就出手了。我本来想，瞧完了东西就过来拜见美女。可是，还是觉得为这个耽误了见美女可惜，所以，就临时取消了约定，先过来给您请安来了。——所以，您刚才一说您想逛古玩市场，我就琢磨看您 …… 实在是 …… 不是人，实在是 …… 太神奇了！”

哈！您说，这是叫善解人意，还是叫心有灵犀啊？或者，只能用“不是人”来解释?



下了车，往古玩市场里走，里面居然没有空调！尽管所有的门窗都大敞遥开，但是室内没有一丝风，闷得人四脖子汗流。一大清早，还没生意，小贩们大多赤裸着上身，只遮着一条大裤衩，扎堆在一起打牌。

老Z看我一脸汗，歉然道：“带美女您来这种地方，真是天理难容。美女您行吗？别晕过去了。”

除去热，我倒是没其它什么不适，跟老Z开玩笑：“Z总您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在美帝的铁蹄下忍过来的。”

老Z乐了：“就喜欢看美女逞强！等着美女不行了的时候。。。。。。”

在古玩市场里转了近一个小时，我是见着什么问什么，跟着老Z长了不少收藏的基本常识，觉着足够我出来蒙外行的了，心里感到很充实。

最后，汗出得老Z都受不了，卷起T恤衫下摆脸上脖子上狂抹。老Z看着我，同情地说：“真佩服美女您这毅力。这么恶劣的环境都能端着不走样儿。要是我老婆，早叫唤了。咱今儿个还是先撤了吧。”

我心说，要是换了是我老公，我也早就叫唤了！

所以呀，各位男同学，当你抱怨自己的老婆不如别人的好的时候，想想当时的我吧。


经历过古玩市场的洗礼，我发现我对热和闷的耐受力明显长了一个级别，从此再不觉得北京的天气有多么难以忍受了。


从古玩市场出来，只觉得四周那叫一个凉风习习，爽！所以说这“痛快”二字，太有学问啦！痛快痛快，只有先痛，才会感觉到快。没有痛，也就无所谓快。

老Z一边抹着满头的大汗，一边扇忽：“不行了，不行了，洗澡去，非得洗澡去！”然后，拿眼睛斜着我，不出声地乐。

我不是没动脑子啊。我脑子的确是想过了，一瞬间，把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的概率都精确计算过了。然后指着老Z怀里刚淘来的东西问：“那你这东西怎么办？好不容易淘换回来的。”

老Z嘿嘿了两声，问：“那，跟我回家？”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