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 Wind—罗密欧的恋恋不舍&中风狂走
Gone With the Wind
By ≠paleink
刚才一友人来电话,问:“Parting is such sweet sorrow” 罗密欧与朱丽叶道别的这句话应该怎么译,主要是句中[sweet sorrow]该如何用中文表示较好?”
此句出自莎翁的《 罗密欧与朱丽叶》, 全句是[Good night! Good night! Parting is such sweet sorrow. That I shall say good night till it be morrow].[morrow] 一词在此处是 [tomorrow]的意思。
意思就是[晚安!晚安!离别是这么甜蜜的悲哀!如此甜蜜,我都舍不得走了,故一直说
如果读了全句, [sweet sorrow]也就不难理解和翻译。这种依上下文不同而得的意义在文学和一门语言上及为重要,称之为[上下文决定的意义] (contextual meaning)。这种意义在字典中不一定寻得到,我们必须通过阅读文章才能了解。在学习掌握一门语言中,也切记不能只看到[字]而不看到字后特殊的[意]。
一种文字是否传神,主要是靠这种声音或意义的微妙处[shades of meaning].
前几日,在友人家聚餐,三个Chinese (including a Hongkonger, a Taiwanese),两个Western people. 席间,友人(Chinese)聊道: “modern music。。。。modern English, etc..”
我笑着(对友人, C)说, : “ 此句中都有[modern], 而前句应是[chic],含有时髦的,时尚的,流行的意思, 后面的[modern]却是表示近代的, 而不是当下的[contemporary], 是吧? 譬如,modern history---近代史; contemporary history--现代史?”
“Are you sure? 友人问 (C) , “这可在字典中寻得到吗?” , 疑惑地看着我。
他一边问着一边看了看同桌的外国友人,其中一个( W)笑着直点头。
友人用英文接着说道,“是不是很羡慕我们中国女生呀,又会学习,又精通语言,还会烧菜。。。” 他瞅着那两个外国朋友笑。
那天晚上, 一桌的菜是我烧的,原来一个会做饭的台湾女生,去她的男友家过除夕了。
“是啊,是啊,谁都想娶这样的女生吧?中国女生可算得上理想的女友了。”外国友人听了点头赞叹道。他大概多喝了几杯酒吧,我猜想。
“你,那可不行,waiting list上吧,paleink,我还在前呢,是吧?” 友人(C) 插进来说。
“ Perish the thoughts….”我截断他说, “别胡扯,你是不是也喝高了。”
“ Perish the thoughts…? 啥意思呀” 友人( C) 笑呵呵地问道。
“No way, 想得美….吃你的'醋溜'百菜吧” 我说, 友人们都笑了起来。
“有这说法吗?字典里能查到吗?” 友人(C)喝了一口汤, 笑着问道。“我记着Perish这个词是不及物动词呀?”
‘每个字除了它在字典中普遍的意义外,还有它的特殊特征,特殊的生命。文字的情趣就在此。。。’我夹了块牛肉, 笑呵呵地说道。
“曾看过钱老的一篇妙文,呵呵,钱老是很善于讽刺的。。。”我接着说道, “文中所描写得主人公是个 ‘有名望’的作家, 这个 ‘名作家’ 呢后来尝够了做作家的滋味, 想在来生只做一名 ‘作者’ 。‘名作家’解释说[作者就是只翻译,不再创作;我直译原文,决不意译,免得吃官司。譬如时髦小说‘Gone With the Wind’,我一定忠实的翻译成‘中风狂走’,大家注意,Gone我翻译成‘中风’把声音和意义都传达出来了。。。。要不,我改编莎士比亚。。。。。]。
哈哈,大家笑得滚做了一团,被钱老笔下的‘名作者’的翻译学说所‘征服’
。。。。。。
正在笑着,[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从客厅里传出来。(友人家的音响上连着我的MP3播放器)。
“paleink,你喜欢东京爱情故事吗?。。。”台湾朋友望着我,低声用中文问道。
。。。。。。
“你们听得懂她们用中文说的内容吗?” 友人(C)一边拿起酒瓶给他(W)斟酒,一边笑嘻嘻地说着。
“YES” 外国友人答道。
[哦—?想来David也是高人,竞懂中文?]我惊讶道,一脸诧异地瞟向他。
‘你们不就是说我们[两个外国友人] 没有degree吗?。。。” 他似乎明白友人的用意,半认真,半玩笑地答覆。
我捂着嘴 (怕嘴里的饭喷出来),笑得前仰后俯。。。。。
[这两个外国朋友是友人在当地读大学和研究生时的死党兼同学]
终于友人笑了起来,说道
‘Parting is such sweet sorrow
So I will see you tomorrow…’
贴着面腮的听筒里,传来‘嘀嘟,嘀嘟——’
赘言
本文是一个通过友人之间的调侃来展开语言和翻译的返影------The doom of Language is the doom of Mind,语言相通即心灵'相通',彼此不费劳舌,即使交流这一闪,那一烁,仍默然相喻。
但这只是[有时], 人的灵魂寄宿地除了一扇门,还有一扇窗。门是留给客人,留给朋友,留给恋人,是与外界的进出口,而夜晚的窗是注定留给自己的风景,静静地衔着梦,花朵和绿叶在窗帘后(眼睛)
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