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和哲理--“玩,”“索”--看一组画所想
“玩,”“索”--看一组画所想
受了腐败诱惑的腿脚,连跑两日,乐此不疲。腐败很爽,但是这些往往是一些附属的东西。老实说,女人的衣服是买不完的,就像书也是读不尽的。今天让筋骨休憩片刻,心灵出来活动一会。
从小喜于绘画的我,就溜到国家美术馆的网上画廊,到这个情深意永的世界里玩索一番。
常在西方的书本里看到means-ends两词,按字面上解释,就是“手段”和“目的”的意思。前者强调‘用’字上,是实用的问题,譬如,我们穿衣是为了取暖,这就是一种实用主义的态度。依此类推,吃饭是为了满足肠胃的需要,饮食男女第一要生存,要维持生活,所以都不能免俗。反过来,目的就是我们专注事物本身,不把它作为某东西的手段,而因其内在本身的价值被我们珍视,认为有价值,有意义。
我们就此联想到我们中国的古话,手段可理解为“有所为而为,而目的则是无所为而为。”
拿吃饭来说,充饥是一种手段的衡量,辩味则是抱后一种态度。前者,我们是被动的,是受支配的, 人饿了要吃东西, 这种需求不是我们能作主的。辩味,菜是否可口,画是否美,作判断的是我们,所以我们是主动的。
作为辩味的主体,我们对同一样事物的观点和态度也是会有差异的。譬如,有人评论某名星很美,可在另一人眼里,偏可能认为很俗。
有朋友曾问我,你这样把感性和理性结合的这么好,是不是和学哲学有关。谢谢这位朋友的抬爱,首先,我不是学哲学的,但我思想的转变,是和对哲学兴趣有关联。我的父亲在下海之前,是研究哲学的,从他身上我唯一感受最深的是,哲学给了他豁达的胸襟。我不排除先天性格的遗传基础,但我个人认为,后天的教育和社会影响大于遗传之影响。
同时,就个人而言,我想和自幼学画对我思想,情感的发展也有影响。
哲学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去辨别是非,真伪,而是对于某种事物有一种新的看法,是一种创见。实际上,我们很多思想都是先哲们已经想到过的,最明显的就是,我们写critical literature review,在做evaluation的时候,首先要对我们评论领域内的问题,相关著作,期刊的内容要了解,要冷静客观地进行分析和综合。所有的论点需有论证来支持,这些论证就是以有的数据,和主张。但critical最关键的一点不是summarize也不是compare,而是有你自己独特的论点(arguments),和在已有理论体系中你所看到的问题的存在,所以你的思想是对已有知识理论的创见。同时,我们看到先辈的思想是我们essay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如references(引文)是不能和正文分离一样。
强调一点是创见(creativity),不是发明(invent)。创见是人类知识,思想,文化前进的驱动力,是发明的重要环节。创见不是发明,但是创见也决不是重复(reproduce),譬如compare,summarize。这种机械化的再生产,只是行为主义的模仿,算不得思想的独创性(constructive)。
像我小时侯学素描,初期是要有一些机械式的临摹。而且绘画必须从临摹入手,像小孩从模仿大人开始一样。但不能止于临摹,各种学问,和工作也一样道理。
教育学中有个很关键的词汇‘scaffolding’, 不得不在此一提。关于这个词,还有个小笑话,据牛津高阶里译,是绞刑架的意思。所以那天上课,初看到这个词,我很困惑(补充一点,applied linguistics应用语言学不是我们常想的有关语言,语意的内容研究,更多的是侧重语言发展和教学,学生心理和语言,以及理论和应用等领域,有些学校applied linguistics是在education faculty下的)。
后来老师看出了我的困惑,给我做了解析,换做我们的话,颇有‘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意味。所以一个人的智力应是包括已有的知识(老师传授的,书本,社会中获取的知识)和求知力(求知欲)。后者是指对人生抱有一种探究,求知的态度和欲望,探究才能有冥思(思想运作)。这个冥思的`蕴蓄便是独创性的培养,也是教育目的之所在。
刚才看到论坛里在谈‘优雅’,我想生命作为一个有机体,优雅也需蕴有欣赏。
音乐,美术对于我人生的影响,和科学,知识一样重大,深远,欣赏也就是无所为而为的玩索。和罗素‘悠闲颂’一样意味深永。
至于思凡对于我‘心之流产’那首诗的困惑,构思先用中文还是英文,我们隔日再谈。有一点可先点一笔,这首诗是受我们心理学意识,潜意识与自我,本我,超我这些理论的启发:)
Steichen's eldest daughter, Mary Steichen Calderone, best described her father's delight in flowers: "The lovely garden created by my father came to mean as much to him as did the garden at Giverny to Monet—a BOTTOMLESS well for creativity, peace, challenge, joy, inspiration, surcease, renewal—and sheer sensual pleasure."
In this photograph, Steichen wheels his younger daughter Kate in a cart filled with garden clippings.
When Steichen gave his daughter Mary this painting of a scarlet poppy—one that he had no doubt grown with his own hands—he told her: “That’s the best...painting I ever did.”
Edward Steichen, Le Tournesol (The Sunflower), c. 1920,
tempera and oil on canvas,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Steichen as Painter
图片来源:国家美术馆
后序: 谈讨
Q:文章来源: sifan
我最不懂的是下面那个"底座",占的比例比向日葵都大,有没有什么说法?
A;≠paleink
我想绘画,文字,诗都不是一个固定的形式,它的形象和内容是随着生产方式而变化。
它不是孤立的一个人在作画,写诗,而是各种体系,派别盛行过的各种社会的产物与成因。其中,生产方式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从Steichen‘sunflower画中我们可以看出, 它的粗旷, 简约的线条,体现了机器大工业时代的气质。
正如饶舌老师曾感慨说,写诗作画在当下都在全球化衰退。它和人类的实际生活都看似越来越远。
我们的感。。。取于心理感受,由灵魂来做主。多一点欣赏,也是替沉重的生活透一口气。
我写此文主要是看到第一幅图片父女的对话而想到了我的青春期,还有绘画对我个人成长的影响。这些都应是一个人的储藏库,有其思维,个人发展提升之潜能。人生是一个连续体,每一阶段都前后关联。在此,我更关心的是父母的言行对儿女成长之影响。
不管是先前的应用语言学专业,还是现在的社会心理学,在这两个领域内,和教育学的发展都紧密相联。前者的学说都融会贯通在教育学中。我早已不在画画,但是欣赏的态度,无所为而为的活动仍在影响。像一个内在的私语,还在随时修正我的人生观和科学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