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Diary 740 --- 三生三世聂华苓
聂华苓,这个横跨三地,历经八十年风雨的女性的一生,可以说得上是血肉丰满、有爱有恨。在故国二十四年间(1925-1949),目睹了军阀混战,战火连年,颠沛流离。在台湾的十五年(1949-1964),力任《自由中国》编辑,经历坎坷中年和白色恐怖,但也旁证了自由文人的嶙峋风骨和人格魅力。她的第三生是在美国的爱荷华。聂华苓和保罗的婚姻美得让我羡慕。多少人的婚姻,能够如此琴瑟和谐呢? 在一个饱经沧桑、背井离乡的女子眼里,她和保罗在一起的人生是最美丽的年华。她的书里,是这样描写的:我的书房对着爱荷华河,河边一溜柳树,那就是我的江南。保罗我在书桌旁安了一面长镜,对着一大片落地窗,映出另一个江南。我和Paul在一起,在他家园里两个江南之间,非常满足。我想,一个男人能给他的女人的最大幸福,莫过于,她在他的家园里,满心感激,心宁神定的走完人生。(观后感)
相比读她的书「三生三世」,我更喜欢陈安琪的这部记录片,因为只有光和影才能透过时间的灰尘把「一棵树,根在大陆,干在台湾,枝叶在爱荷华」的独特往事,一下子"噗"的一声得就印在了观众的心底。如果说,读聂华苓的回忆录的感觉是酣畅淋漓,那么看记录片的感受则是通透简明。由于可以借助许多见证了她和PAUL的无私大爱的人物的对话,因此影片的细节刻画比起油墨文字更能够抒情和叙事。于是,我看到的就不仅仅是聂华苓得"三生三世"跌宕人生,也能借助旁白的语言,隐约看到某些特定历史时期和政治氛围下的人物风貌和生活场景。而且因为这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虚构,所以说者传神,闻者得道,见者倾心。我想,无论是这部记录片,还是聂先生的文字,都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活总是比小说来得精彩。(观后感之二)
当影片闪过,那张曾经围坐过来自世界70多个国家的600余位作家的大餐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是,当我仔细回味时,不免觉得《陋室铭》表达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生活态度,远不及国际写作计划,这个让聂华苓与PAUL在1976年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的大功德事所能达到的境界。后者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在柏林围墙被挖下来之前,那个墙在爱荷华已经被拆除了"。不是也许,因为所有的观众,都在那一刻明白了。只有在自由、平等和沟通的基础上,埃及和以色列人才会"抱头痛哭。任何有形、或者无形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围墙,有一天,必定都会成为历史的飞灰,悄无声息得倒下。就像影片里讲的,"历史,就因为聂华苓的无心之举,而成就了。"不过,我想,对于这位一生经历太多生离死别,总是当个异乡人的87岁的女作家来讲,没有什么比起那间保持着1991年的模样,凳子上搁着报道PAUL过世的新闻剪报的阁楼更为重要的世事了。她这么说过自己的一生:我就好象一个河,流到一个什么地方,就让它慢慢地流,慢慢地烈,原来是长江大河,到了最后,慢慢地小了小了流的速度也慢下来了,慢慢地,到了一个山洼里,就停下来了。无恨、无悔、无怨,我说,时候到了,说声再见,招招手,随风而去。 而要与这三生三世道别的那天,想穿着丝绸衣裳也早已准备好了。我无法描述,当我听到最后这段话时的心情,只记得胸腔里躺着几个字 --- 她活着,她在。她走了,她还在。(观后感之三)
相比读她的书「三生三世」,我更喜欢陈安琪的这部记录片,因为只有光和影才能透过时间的灰尘把「一棵树,根在大陆,干在台湾,枝叶在爱荷华」的独特往事,一下子"噗"的一声得就印在了观众的心底。如果说,读聂华苓的回忆录的感觉是酣畅淋漓,那么看记录片的感受则是通透简明。由于可以借助许多见证了她和PAUL的无私大爱的人物的对话,因此影片的细节刻画比起油墨文字更能够抒情和叙事。于是,我看到的就不仅仅是聂华苓得"三生三世"跌宕人生,也能借助旁白的语言,隐约看到某些特定历史时期和政治氛围下的人物风貌和生活场景。而且因为这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虚构,所以说者传神,闻者得道,见者倾心。我想,无论是这部记录片,还是聂先生的文字,都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活总是比小说来得精彩。(观后感之二)
当影片闪过,那张曾经围坐过来自世界70多个国家的600余位作家的大餐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是,当我仔细回味时,不免觉得《陋室铭》表达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生活态度,远不及国际写作计划,这个让聂华苓与PAUL在1976年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的大功德事所能达到的境界。后者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在柏林围墙被挖下来之前,那个墙在爱荷华已经被拆除了"。不是也许,因为所有的观众,都在那一刻明白了。只有在自由、平等和沟通的基础上,埃及和以色列人才会"抱头痛哭。任何有形、或者无形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围墙,有一天,必定都会成为历史的飞灰,悄无声息得倒下。就像影片里讲的,"历史,就因为聂华苓的无心之举,而成就了。"不过,我想,对于这位一生经历太多生离死别,总是当个异乡人的87岁的女作家来讲,没有什么比起那间保持着1991年的模样,凳子上搁着报道PAUL过世的新闻剪报的阁楼更为重要的世事了。她这么说过自己的一生:我就好象一个河,流到一个什么地方,就让它慢慢地流,慢慢地烈,原来是长江大河,到了最后,慢慢地小了小了流的速度也慢下来了,慢慢地,到了一个山洼里,就停下来了。无恨、无悔、无怨,我说,时候到了,说声再见,招招手,随风而去。 而要与这三生三世道别的那天,想穿着丝绸衣裳也早已准备好了。我无法描述,当我听到最后这段话时的心情,只记得胸腔里躺着几个字 --- 她活着,她在。她走了,她还在。(观后感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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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不忘中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