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22年前的那一天
1989年的六四前后,我在日本的东京,每天 在上下班的电车里手捧日本的报纸,寻找有关中国的新闻,回到家里,屏住呼吸,观看有关中国新闻,然后,在那破旧的公寓里与邻居热议中国。那时的我是个彻底的爱国主义者,中国和我心连心。
记得六四那天,半夜邻居薛打电话给我:快起来看电视,北京动武啦 !天一亮,大家互相打电话号召去东京游行,声援六四学生,薛和我觉得义不容辞,义愤填膺。我的前夫只嘟囔了一句:看,(学生)把天安门弄成什么样子了,不像话,他没去。我哥哥正在打工,我去招呼他请假去游行,他的日本老板说:国难当头赶快去吧。我哥 解下围裙跟我们一起走了。
当时有几千中国人,来到东京的繁华区新宿,高呼口号,声援六四学生运动。后来薛告诉我,你见到我先生老张了吗?我告诉你,他怕被特务盯上,影响他的前程,偷偷的溜了。我们俩个一唱一和的表达着对自己丈夫的失望和不满,不睦而合地说:真想和这样的男人离婚。
后来,我和薛真的都离了婚 ,只是不是为了六四。
六四后,我前夫的父亲从山东老家写了一封很政治的长信,大概意思是说:一群学生在一些不法分子的影响下,企图颠覆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伟大的党彻底粉碎了叛国叛党的一小撮不法份子…… 我说,这信是从“人民日报”上抄的吧 ,你家可真的不愧是贫下中农!前夫说,是啊,我父母老家祖祖辈辈都是穷的当当响 ,是新中国救了他们。
我无语。
这以后的几年,每当六四那一天,我有时会一个人去参加在东京的“六四纪念日”,只是默默地。
今天,六四已经成为历史,依然有人为了那一天在付出悲痛的代价,柴玲看上去已经面目全非,她是我最感到失望的一个,她现在找到了一个与六四不怎么相关的籍口:流产女婴 。前几天看到中国的人口普查,男女出生比例基本趋于平衡,许多家庭更愿要女孩。不知这消息会不会影响柴玲的热情,让她的作文跑题。
六四那一页,已经计入中国的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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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怀着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