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禁卫军统帅在任的最后一天
统帅 Anrig 把军旗交给 副统帅 Graf,他暂时接替职位。
昨天是瑞士禁卫军统帅,Daniel Anrig 在梵蒂冈的最后一天。周五,阿根廷教宗Franziskus 接见了他们全家。
自从12月初,传出他被辞职的消息,外界议论纷纷。
瑞士禁卫军最高统帅“离职“
近两个月过去了,一些事情也浮出水面,和那个公寓没有关系,而是瑞士禁卫军统帅和教宗之间关于军队的理解。来自南美洲的教宗认为 瑞士统帅过于严厉,军令太严。比如瑞士禁卫军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无论天气状况,不能喝水饮食。瑞士统帅说,这是瑞士军团近600年的传统,不是教宗的事情。瑞士禁卫军站岗的时候,外人不能接触,既不能碰他们。而阿根廷教宗走过,常常和他们握手,士兵不知如何行事。
教宗说,瑞士禁卫军军令过严,新的时代,需要有一个多人情味的军队。
瑞士统帅说, 这位教宗不住教宗府,住在那个旅店,瑞士禁卫军只有110 人, 他们负责的地方多出一块,而且教宗没有生活工作规律, 无论是梵蒂冈宪兵还是瑞士禁卫军,负荷严重,安全措施难上加难,不是他军力严格,如不严格,这些人力不能保护教宗的安全。
非正式消息, 教宗考虑彻底取消几百年传统的最忠诚最勇敢的瑞士禁卫军。
前些天,退役的瑞士禁卫军提倡签名要求保护传统。
周五,教宗接见即将离任的统帅时说,他希望瑞士禁卫军以此有新鲜的生机。
统帅反驳,他的军队每年很多新兵换血,瑞士禁卫军是梵蒂冈所有机构和组织力,新生力量新陈代谢最快的地方,也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最少的地方。
我写到这里,笑得下巴都要掉了。不就是换个统帅吗,教宗是绝对权威,他想换就换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过去瑞士禁卫军也有新闻,哪怕统帅包括家属都被灭口,也没有任何消息流到外界。
我上次说过,在梵蒂冈喝咖啡时,听到的消息。
教宗在广场会见大众的时候,他的车会在广场开一段时间,一般来说,事先要设计路线,时间,过程。这样不仅仅是宪兵队和禁卫军在这些路线和应,更重要的是,那些我们常人不知道的众多的便衣们,在这些地点守待。但是在实际情况中, 司机按照阿根廷教宗的命令开, 两边的禁卫军统帅和宪兵队大队长,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迈。
于是,有一天瑞士禁卫军统帅告诉教宗。 大家都有一个规则, 教宗要和保卫机构设计路线,否则他不能保证保护教宗的安全。来自南美的教宗,对这位像阿尔卑斯山一样,条顿式(阿根廷教宗原话)的军人说,如果你不能保护教宗的安全,你可以走人。
我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历史永远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佩服这位传统硬朗军人的个性,和他的治军哲理。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有些事情和原则是一成不变的。
统帅和士兵告别
我这里也有个小故事。 那一年的春天, 我犯规了,也引得一位瑞士禁卫军军官犯规。 我也知道他离开了瑞士禁卫军,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圣诞节, 我带了纽伦堡有名的姜饼,圣诞节那一天,早弥撒完了后,出来的时候问一位站岗的瑞士禁卫军, 我带来了姜饼,他们能接受吗。他说,夫人, 我知道你是谁,当然我们很喜欢, 大家会一起分享的。当我和安娜又回来参加Urbi et Orbi 的时候,把三盒姜饼给他, 告诉他,忠诚勇敢,为天主和教会效劳。他很感激,说,这次在这个门口的岗结束了, 他会在别的地方站岗, 我们可能见不到面了。 我说,不是送礼来让他给我们方便的, 而是我从前欠禁卫军一份人情。他笑了。 我们相互祝福圣诞快乐,也许永远不再相见,但是祝福是永恒的。
从那次以后,只要我和安娜走这道门, 瑞士禁卫军总是向我们敬礼问候,不再检查我们。当然后面那道宪兵队的哨口要检查的。我想, 瑞士禁卫军之间有默契,尽管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位士兵。
我喜爱瑞士禁卫军,祝福这个古老忠诚的军种。如果知道 Sacco di Roma 的历史,就知道,当年在大军到来, 众人叛逃,唯一保卫教宗的就是瑞士禁卫军, 当他们保护教宗从梵蒂冈撤到天使堡的时候,189个人战死147 人,这些年轻人的遗骨就埋在梵蒂冈深处的那个德国小教堂,那也是安娜最心爱的教堂,那个瑞士禁卫军小殿。 这一天的辞职弥撒,也安排在这座梵蒂冈深处的教堂,这是梵蒂冈首相 Parolin 红衣主教和统帅告别。 这座教堂目前归属德国神学院的费舍尔博士主持,安娜说,他真勇敢, 如果我们在罗马也会去送别的。
Anrig 夫妇坐的位置也是我和安娜弥撒常坐的位置。昨天这个教堂全满了。
祝福阿根廷教宗, 也祝福瑞士禁卫军前任统帅。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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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安娜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