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家的“白鹿原”(10)

曾外祖父的七个儿子中，除了威振一方的二外公以外。大外公据说毕业于贵州法政刑科，当过贵州督军署的秘书。大外公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毕业于贵州讲武学校，曾任清乡大队部中队长，但我不知道大外公的这个儿子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去世的。还有个二儿子，未成年就去世了，好象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因此，二外公家的二儿子，就过继给了大外公家做儿子，以前二舅妈会经常讲这些事情。

三外公毕业于贵州法政经济政治科，曾任定黔军副指挥部编修。据说就是这个三外公，相当的不管正事，回家乡当区长的那些年，平素亚根儿不操练区兵区将，没有什么忧患意识，听我妈说他老人家平素索性叫区兵们来帮他家推磨做家务，他的蔬于管理也是导致土匪入侵的一个原因。三外公生有两个儿子，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不清楚他们的故事。

我只是短暂的见过三外公的女儿，我叫的二姨妈一面。

说起这个二姨妈，跟我妈长得还有几分神似。我遇到她的时候，是八十年代末期。二舅妈一直是周家的核心人物，她几乎跟周家大部分的人都有往来。我妈来省城看望二舅妈，二舅妈告诉我妈妈说她跟这个二姨妈也有联系，于是便带我妈妈去看看她的这个堂姐。

二姨妈家住在省城当时才开发的一片新区，二姨妈的嗓音非常好听，相当清脆悦耳。几十年后跟我妈妈再次见面自然也是非常亲热的，赶紧张罗着叫她家的小保姆端茶做饭。

二姨妈的几个孩子都在开店做生意，相当忙，家里还在乡下的远亲中请了些年青姑娘来站柜台做保姆。我们只是在二姨妈家吃过一顿午饭后，便返回了二舅妈的家。以后的日子也没有什么联系，只是我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居然是二姨妈家的某个儿子开车帮我拉行李去的单位，估计是因为当时亲戚中只有他们家有车，抑或是二舅妈的主意？总之后来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往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与二外公家的二姨妈相比，我感觉到这个二姨妈没有那个那么亲。有一种比较敷衍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

其实在二姨妈与我妈见面之前，她就先认识了我大哥。

当年，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我大哥初中未毕业便去省城打工，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做泥水工。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总之非常巧的是我哥哥认识了二姨妈，一番攀谈下来，竟然是这么亲的亲戚关系。

工程告一段落后，哥哥领到点工钱，想给我妈妈做一件衣服，二姨妈知道哥哥的想法后，自告奋勇地说可以帮他，说她清楚我妈妈的高矮胖瘦。于是哥哥很放心地请二姨妈替他给妈妈做衣服，可是直到哥哥离开省城，二姨妈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

郁闷的哥哥回家后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妈妈，但要求妈妈不要再提这件事情。哥哥说自打知道他是妈妈的孩子后，二姨妈对他是很关爱的！那时候二姨妈家的条件也不好，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正式的工作，这也是他们家那么早就开始作生意的原因。

四外公毕业于贵州模范中学，当过省清乡司令部连长。四外公有一个儿子，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下落。四外公也有一个女儿，住得离二舅妈家很近，叫八姨妈，八姨妈家开有一个卖五金的商店，就在菜场附近，二舅妈带着我们买菜的时候，在八姨妈家的商店门口聊过几句，八姨爹长得一表人材，看上去也非常能干的样子。

二舅妈向我妈抱怨说八姨妈爱来找她唠叨，生怕八姨爹看上了谁。八姨妈的年纪比较小，临近解放前才出生的，跟我妈妈没啥感情，所以几乎都没有什么往来。

至于三外公和四外公是什么时候及如何去世的，我则一概不知了。今年夏天回中国的时候，成天就顾着玩，也没有想着说翻一下家里别人送来的军事志。那上面据我妈说写有五个外公的事情的。

五外公是个文人，中学毕业后，在北京大学上大学，只可惜读书期间病死在了北京，据传五外公是个地下党，不知真假。我妈妈说，我外公一直打算要抽个时间去北京把他五哥接回家乡安葬，但随着我外公的不幸故去，接五外公回家乡安葬的事情也就没有了下落。

其实跟我家往来最亲近的，是六外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