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男人
——王亚法
人不可没家,家,犹如鸟之巢,兽之穴,其居所也,可避风雨,躲敌害,供吃喝拉扯,容睡眠做梦,享天伦之乐。家,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自古以来男人为一家之主,故普天下男人,当清官的勤政执法,瞻养家小,是为了家;当贪官的搜刮民脂,以供家属挥霍,是为了家;做小职员的谨小慎微,所得以敷家用,是为了家;做小买卖的集腋成裘,为供家居,是为了家;甚至做强盗小偷,地痞无赖的,其坑蒙拐骗,打砸抢偷,无不是为了一个“家”字。
据笔者所见,男人无不爱其家,可是男人爱家,未必家里的女人会爱男人,我们去酒楼,往往会看到,女的山清水秀,唇红肌润,男的衣履不正,面目憔悴;我们去时装店,往往会看女的千挑万拣,男的在一旁刷卡;我们走在街上,往往会看到男的大包小包,拎得满头大汗,女的在后面轻步细摇,时不时的还嘀咕几声。
几千年来,这世界就是一本女尊男卑的历史,且看仓颉造字,“男”字由“田力”构成,显然男人是天生的劳动者,而“女”字则是双腿交叉,来个二郎腿,舒舒服服,一副坐在家中数钱,颐指气使的架势。可是这世界就是不公正,家中有事,总有男人来杠,有委屈总有男人来受。但如若男女犯事,总是由男人来受过,女人有“妇女节”、“母亲节”,而男人则没有“男人节”,勉强有一个“父亲节”,我也怀疑是做生意人搞促销而时兴起来的。
在文革中,男人就更遭罪了,许多男人白天在单位挨了斗,回到家里,又受妻子的羞辱,这些人没有一个不自杀的,我想起当年上海一位当区卫生局长的老干部,白天在单位受到造反派的批斗,回到家中,妻子又数落他是牛鬼蛇神,全家都给他害了,接着儿子也在一旁帮腔,我当兵不成完全是你害的。老干部当夜就服毒自杀了。还有的,夫妻本是同林鸟,文革一来,大难临头个自逃,女的与男人划清关系,男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按常理应该在家中得到代偿,犹如公狼在外面觅食,被别的狼群咬得偏体鳞伤,回到窝里,懂事的母狼自然会给予舔啧和安慰,但是无知的母狼,反而将公狼反噬一顿,责之无能,甚至联络小狼们将其撵出窝去,这样的公狼那有不自杀的道理。这样的家庭惨剧在文革中数不胜数,究其死因,除了百分之七十应该由毛泽东负责外,母狼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责任,这是我对毛泽东的三七开。
也许是男人的命运早就定为“田力”的缘故,所以男人往往将田里的收成,交给那位叉二郎腿的保管,而二郎腿者总是十嫌九不足,许多矛盾就由此而起。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最辛苦的,也是最犯贱的。辛苦,是整日奔波,为两只洞犯愁,一只是上面维持生命的洞,一只是下面衍生子孙的洞;犯贱,是好端端的一个人,老安不下心来,非得娶个女人进门,才求个安顿。这都怪仓颉造“安”字,坏的事——屋顶下面坐个“女”人,家中无女不“安”呐。真是,这世界叫当男人的困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