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谈女人
读书谈女人
木愉
读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现在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有一个场景还依然鲜活。一个慵懒的寡妇每天清早都在她的窗台上慢悠悠地梳理她的长发,时光在她从容的梳头中象头发一样轻柔地从梳子的缝隙中流逝。克利斯朵夫就是因为这个场景而对这个寡妇着迷的。想象我面对着那样的情景,我可能也会沉醉。
仔细想想克利斯朵夫以及其他男人们为什么对这个情景如此着迷,我好象悟出了什么。“弱不禁风“、“玉树临风”、“楚楚可怜”、“娇弱无力”好象都是用来形容女性姣好的词汇,这些词汇的核心不就是晨之寡妇款款梳头的情景吗?女人的风风火火、慌不择路好象都不是女人身上受男人青睐的特质。这样就可以理解小脚和高跟鞋的诞生了。中国很多年前所欣赏的三寸金莲和西方流行至今的高跟鞋其实都是一样的格调,那就是约束女人的行动,让女人在蹒跚而行或者昂胸翘臀的病态中得到男人的欣赏。
这样一想,又觉不对,其实我也喜欢飒爽英姿的女性,比如蹦跳不停的啦啦队员、身手矫健的运动员、飞缘走壁的女侠、勤勉利索的家庭主妇。写到这里,我想起了19世纪一个密探写的关于马克思家里情景的报告。那个密探在马克思家的对面租了一个房间,对马克思家实施了监视居住。据他报告,马克思家里的桌子板凳上积满了灰尘。由此可见,燕妮不是一个太称职的家庭主妇。这也难怪,燕妮生于贵族之家,哪里长于这些家务琐事。现在,许多男人把从前流行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作为自己的寻偶标准,宁愿娶一个文化程度不高、最多能够识文断字的女性。她们不是摆设,也非花瓶,善于理家,做事利落。
我想起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流行于大陆的一本小说《晚霞消逝的时候》,那曾经是我一段时间里最爱回味的一本书。在该书的末尾,女主人公南姗和老道切磋真善美时,老道说道,真的不美,美的不真。如果把真善美之间的不通融应用在女人这件事上,似乎善的不美,美的不善。也就是说,让男性获得审美愉悦的,却并不一定能为男人带来功利性的善。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