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只鸟，你会选择住在美国还是中国？

作者：麦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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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一）是七夕，中国传统情人节。七夕的神话与喜鹊有关，所以这里就来个“七夕话鸟。”

随着中国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留学朋友做了海归，还有更多的朋友在徘徊、思考回还是不回这个问
题。中国越发展，做“海归”的理由就更多，但做“海不归”的也还有很多理由，“美国好山好水好寂
寞，中国又乱又差又好玩”也许就是这种矛盾心情的最好写照。

但假如你是一只鸟，选择就非常清楚，容易很多。对鸟类来说，绝大部分都会选择呆在美国，原因是美
国是对鸟类保护得很好的国家之一。虽然和一两百年前相比，北美的鸟类已经少得可怜，但和中国相
比，这里还是一个鸟的大国。二十多年前在美国北部Iowa州读书的时候，公寓后院墙上就有一窝鸟，我
因为好奇去看，离鸟窝近了一些，隔壁的老美很生气，大声责问我为什么干扰鸟一家的生活。大学校园
里有几对天鹅，从没有听说有人去偷。冬天是打猎季节，经常有人去打野鸭子，说明会飞的野鸭子一定
还不算少。后来在Austin住了一年，一到秋天，在Austin城中心的UT校园被黑色的乌鸦占领，汽车停在
Live Oak树下一段时间，可能会整个被鸟屎染白。加上乌鸦叽叽喳喳吵得很，学校最后忍无可忍，想了
一个“人道”的办法想把乌鸦用“炮声”轰走，但不知道后来成功不成功。我们老中迷信，认为早上出
门遇到乌鸦不吉利，但美国这么多乌鸦，要不遇到乌鸦还真的很难。二十年前搬到休斯顿，也许对鸟类
开始关心，觉得这里的鸟更多，老鹰到处都有，经常盘旋在高速公路附近。除了乌鸦，还经常看到蓝喜
鹊（Blue J）和红喜鹊（Cardinals），各种鹭、鹤、雁、鹌鹑等大鸟也很常见，各种小鸟如麻雀、燕子
更加多，数年前，我在后院还看到过Humming Bird。

相比之下，中国的鸟类就非常不幸运了。记得大约十岁的时候我就爬过墙去掏小鸟的窝，把小鸟掏回来
以后，我们几个小朋友居然把他们蒸了吃，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小孩对小鸟都如此，何况大人遇到大
鸟？后来，读初中的时候我的床头上曾经有一年有一窝燕子，看着燕子妈妈、爸爸把小燕子喂大，给我
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一家燕子伴我度过一个春天，后来我盼望她们第二年再回来，但她们没有回来，让
我一直幻想着为什么。现在在中国即使很偏避的山区，树林很多，也很难看到比较大的鸟类，特别是
鹰。最近我先后去过湖南炎陵和张家界山区，包括著名的炎陵神农谷和全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那里
应该是中国森林覆盖面很高的地区之一，但也已经很少看到大鸟了，小鸟也不多。但是我在凤凰古城里
看到了一只大鸟，一只一个多月的小鹰。

这里我有两组相关的照片。第一组是上个星期在德州Galveston Island与Bolivar半岛之间的轮渡上拍的，
大部分是海鸥。 第二组是最近拍自中国的几张鸟照。


(1) 第一组。德州Galveston Island 轮渡上的海鸥。成群的海鸥围着轮渡飞翔、等待人们喂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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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a) 过了轮渡，到Bolivar，随朋友的船去Gavelston Bay 海湾看海，在一个人工“鸟岛”上，看到不少Pelicans。Pelicans原来几乎灭绝，现在已经恢复过来。


(15b) Pelicans体型很大，展开翅膀应该有我伸开双手宽。她们从空中砸入手中捕捉鱼食的景色很值得下次带大炮去拍摄。


第二组，拍自中国湖南。在湖南炎陵和张家界两个松林覆盖面很大的山区，我都没有看到大鸟。

(16-19) 湖南炎陵山区的两只漂亮小鸟。她们的叫声很悦耳。



(20) 在湖南凤凰沱江边一家餐馆前看到的一只小鹰。这支鹰大约一个多月大，被专门抓鸟的人从山林里
的窝被抓到了山下，因为抓鸟的人与餐馆老板是熟人，就送给了餐馆老板。小鹰的脚被绑着，餐馆的老
板用带血的鲜肉喂小鹰。我对老板说，有没有给小鹰的父母留下一两只小鹰？老板说没有，只有两只，
另外一只被卖到了广东，给抓鸟的人赚了1000元人民币，他的朋友专门以此为生。我说，两只小鹰的父
母一定很悲伤。后来我担心地问老板娘，他们会不会把小鹰喂大以后吃掉？她说，不会，他拿来喂主要
是好玩，有人出800元要买，他都没有卖。我心想，这大概就是中国现在已经很难看到老鹰的原因之一。



我们今天谈鸟，可不可以说，“国盛则鸟昌，鸟昌国才强”？我猜想，在中国有名的盛世汉朝、
唐朝时代，鸟的数量也一定是世界上排名前茅。虽然国内的宣传机构总想把现在的中国也描绘成
一个“盛世”，从对鸟的态度、保护和种种数据来看，中国尽管在鸟方面也有立法、也有进步，
但应该离“盛世”还有一些距离。也许正因为如此，有很多“鸟儿”选择做“候鸟”，在太平洋
上空飞来飞去，自由自在，可以享受两处不同的风光。

今天是七夕，中国的喜鹊已经难寻，希望美国的喜鹊们也知道这个典故，给各地的牛郎和织女们
搭成一座座美丽、动人的情人之桥。

（摄影笔记：第一组用的是新进的Canon 1D Mark IV。最大的感受就是，这是一部机关枪，用来打鸟、
拍摄体育题材很方便，但对这台相机的使用仍在学习之中。另外，我终于可以说已经初步学会了用PS的
Channels做黑白照片，自我感觉是有很多进步，希望您也能看到。感谢阅读，多谢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