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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年,想起小时偷鸡的故事

鸡年,想起小时偷鸡的故事

博客
                                      封神新榜
一, 乱世英雄建功业,烛光照影五千年。
古有夏,商,周宗室。春秋,战国,写秦史。西汉,东汉,建霸业。两晋,南北,三国志。隋,唐演义,开新篇。宋,元喋血,民族恨。明,清又续恩仇记。民国至,驱鞑虏,颠帝制,建共和,抗倭寇……。中国龙,腾空出,立身世界民族林……
各位看官,史上人物辈出,各有神龛供奉,孰知草民布衣,才是真正英雄。
二, 说古道今封神榜,时空倒流新演义。
话说“封神榜”末章,姜太公,子牙,杀妖姬,灭纣王,扶周室,得胜班师,在众将士护拥下,刚行至凤凰池畔,将军山下,忽见一阵狂风卷起数丈黄沙,昏天暗地……。恍惚间,数千年弹指一挥,如今此地已是古树参天,往事已无踪迹,唯有当地村民在将军山麓建一庙宇,供奉太公及靡下众将,以示敬意,并在山间蜂腰部建一小黑屋,内书妖姬与纣王族人之名,以示警意。
将军山山势险峻,雄踞城西,背靠群山山连绵,多为悬崖峭壁,山坡植被茂密,坡下有一湖,湖水清澈,传说有一次越王落难逃至此地,饥渴难耐,忽然一只凤凰衔草而过,见得此状,难过落泪,泪水遂变成一片湖水,故得名“凤凰池”。
三,  将军山上拜太公,风凰池畔五结义。
是年(文革X年)初夏,朝纲乱伦,妖姬再现,臣宦角力,社稷动荡。那日正午,太阳光毒,路上行人稀少,却见数条身影沿将军山西侧之突出部,拾级而上,登上顶峰,闪身进入将军庙,面对神龛,先礼众将,再拜子牙,五人轮序而坐……
首位名长江,智者年稍长,自封姜太公,手持圃扇一把,遂安坐正席太师位。
次者为中兵,王朱氏之子,乘一凤凰铁骑,虽属老骥,却有一独技,能倒骑自如,故谓之张果老也。
再者乃海洋,陈府出香酒,养一永久雪青铁马,可日行千里,自诩当世陈门飞虎大将军。
又次者晓林,王家贵胄,因身材小,号“小崽”,此人煞是了得,蹬一凤凰牌风火轮,一闪及逝,得名“哪咤”。
末者是其林,周村看鸟人,因其身如麒麟怪兽,疾跑如飞,故称其为镇武将军麒麟。
排序后,此五人歃血饮酒吟歌结盟……
四, 山寨袅烟聚义士,篝火煮酒论英雄。
五人至此在将军山安营扎寨,招兵买马,一时间,游勇散兵纷涌而来,山下风凰村也有附庸者。这将军山遍地是果树,梅,李,桃,苹果,柿子……。本可解数人之饥,无奈,如今手下竟有数十,这粮草就成一难题,姜太公长江寻思着,正为此事为难,只听门外一小厮进帐报告“山下有一怪兽奔驰而来,可能是镇武麒麟”。刚说毕,其林兄镇武将军即奔入帐内,“此世道如何过也……”。“其林兄莫急,慢慢道来……” ,飞虎将军海洋说道。
五人遂围坐篝火,煮酒饮杯,其林兄说到“我村新上任之革委主任,暴戾怪癖,横行于市,常有小民受虐之……”。“我等为周室正宗,替天行道乃正义之师……”。果老中兵说到。哪咤小崽说道“我等不可在此坐以待毙,应当主动出击,劫富济贫,杀那厮也……”。“诸位切不可盲动,应当先期侦查一番,再行事也不妨……”,飞虎将军海洋建议。“好,哪咤小崽听命,你与其林镇武将军共同前往芳华村,探个究竟再来回报…….” 。姜太公长江摇扇说到。
五, 钟山脚下大明乡,风云暗涌芳华村。
原来,这其林兄家住钟山脚下,环城路旁,大明乡之京华村,这京华村原乃京华京剧团,成立于京,师京剧芳派,数名伶得之真传,后随军南下,遂定居于此。其林与诸公同为二中同门,故搓得一团矣。原本这京华京剧团,师出名家,演出剧目,深受爱戴,孰料文革起,风云变,剧目列为封,资,修,伶人改为修地球。唯有原后台杂工王奏捷,人称“纣王”者,造反有功,当上革委主任,并取一妖艳女,此女甚是喜怒无常,更是拳养一芦花大鸡,喜三更鸣啼,村人便得起身下地干活,故深受村民痛恨,自此京华村无宁日矣。
话说这芦花大鸡,甚是了得,产地南洋婆罗洲,明朝宦官带回作为贡品,称之为鸟,可这只更为奇也,亦公亦母,不男不女,外形朔大,鸡冠挺直,似公者也。但月产卵20有余,为母者也,但也着实让这户人家殷富了一番。更有甚者,此大鸟有一癖好,即每日黄昏即入眠,且三更即鸣,搅得邻乡大明村也不得好睡。此鸟极凶恶,凡路人经过之,常被其追啄,就连乡村野狗,钻入院内,也要绕其行。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此鸟住一大巢,巢为蔑制,由一根竹条编织而成,巢顶为椭圆型,此巢出自一著名设计家之手,因该设计家之妻,乃京华京剧团演员,为了生计,只好讨好之。据传,此设计图纸后流传于境外,数十年后,偶被发现,又献于京畿,故,京城又现鸟巢,此话按下不表,仅为坊间传言矣。
六, 小崽哪咤伤火轮,镇武将军献妙计。
          话说镇武将军与小崽哪咤出营,便飞驰般前往京华村探视,只见是,院深墙高,寂静如寐,偶有三两麻雀,叽叽喳喳,在树梢探头探脑,这围墙乃竹篱笆制成,高约丈五,翻越已是不可能,二人只好从大门入内,因是白昼,倒也无人盘查,见四周无人,便来到这鸟巢,只见此巢离主人家仅数丈远,一旦此芦花大鸟鸣叫,主人瞬间可至,这可如何是好?正寻思着,突然这芦花大鸟,狂嘀一声,冲出鸟巢,直扑小崽,这小崽尚未反应,腿上即被这大鸟连啄三孔,顿时鲜血如注,小崽一慌神,从风火轮上跌下,可怜那风火轮三转两转,轮箍竟脱落,二人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二人回到营中,秉实回报,众人听之,大惊失色,难道一只大鸟竟有如此神怪?均不知所措。“众将莫急,容我等谌密思考反复推演,一定要想一万全之策”长江说到。“对,打蛇七寸,我等必须拿下这鸟,一来可警告那纣厮,二来亦可解我缺粮之急……”,海洋复议。“可这大鸟如此毒恨,我等如何是好”中兵叹道。“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麒麟将军应到。“此大鸟好梦,常常黄昏即入眠,我等可趁其熟睡之际,悄悄的拧了它的脖子,偷将回来,下酒烹之……”。麒麟将军说。海洋答“不可言偷,其一,我乃为民除害,其二,我实为杀鸡儆纣也,故,称其为顺儿,既顺手牵羊矣。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强夺,我们必须解决如何进去,得手后又如何撤出,麒麟将军说的好,要趁夜暗能见度不良之时,发扬我军夜战近战肉搏战之长,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如此这般,众人提出种种建议……
欲知如何计划,且听下文分解。
七,周密计划巧安排,临阵磨刀快且亮。
            在众人推演下,一盘棋渐渐清晰,“好,此次行动乃我成军后之初战,故,只可胜,不可败。兵部尚书林大元帅骠骑将军曾经跟我说:打仗要四快一慢,核心是一慢,即准备工作要慢,这慢就是细,要准备充分。具体行动由飞虎将军下达”。长江不动声色的说到。“此次行动,分为三步,其一为开进:中兵,麒麟和本人,分为三组,分乘快马铁骑,按梯次分段跃进,利用夜幕,隐蔽接敌……。其二为摸哨:仍分三组,麒麟潜入,开巢摸鸡,海洋外应,扒开篱笆,将此大鸟置于囊中,中兵望风,如有动静,在旁策应……。其三为撤离战场:海洋携大鸟先撤,麒麟则远离现场观察之,中兵掩护,如无人跟踪快速跟进,成双乘编队疾速回营……。”“小崽腿伤,作二梯队,留守待命……”飞虎将军海洋说完,拿出一柄日本王八盒子,  拉开枪栓看了看,别在腰间。
 “我补充一点”姜太公长江道“第二步乃关键,成功与否,在此一举,而此步的关键是如何让那大鸟,熟睡如梦,悄悄取之,我想,此步亦可分为三点:轻开巢门,以指吻其啄,捏其冠,挠其腮,顺其颈,此为前戏。再以手抚其背,捋其翼,摸其臀,弹其跖,此为中戏。然后将手轻轻插入大鸟腹部,轻轻摇之,让其感到如摇篮般梦幻乎,此为后戏。再后之,慢慢将其托出,交与接应之人,让这大鸟昏昏睡之间进入我囊……”
“记住,关键在一字之换,即改抓为托,这个托字把偷变为顺儿也……”。海洋补充道。
八,     师出有名扬军威,英雄无名留青史。
翌日,夜幕降临,京华村青烟袅袅,村民们都躲入了房内,那芦花大鸟,也早早入巢寻梦。果老,飞虎,麒麟三将分领兵二十,乘高头铁骑,悄悄接近目标。只见麒麟一闪,就进入村内,距目标约数丈,遂匍匐前进,一口烟功夫,麒麟这厮就打开鸟巢之门,刚要下手,谁知这鸟儿可能受光反应,竟鸣叫起来,麒麟手快,关门,转身躲往“纣王”窗下,只见“纣王”后窗大开,一道电光射来,,幸好麒麟躲于死角,躲过一劫,约两袋烟的功夫,鸟巢附近又安静了下来。麒麟遂再靠近鸟巢,轻开巢门,轻轻抚摸大鸟,完成前,中,后戏。尔后双手将那大鸟托出,大概这大鸟正在作它那婆罗洲美梦,居然暇意的一动不动,此时海洋已将篱笆拉开一洞,顺手将一布囊打开,话说这布囊还有故事,原来这布囊上画有一条船,上书“大海航行……”由于这夜色暗,看不清上面所书,只知此囊乃文革初年,海洋携此囊北上京城,南下井岗之幸物,今日带此囊,一为壮胆,亦为讨个好彩头也。此话按下不表。话说飞虎将军接过这大鸟,不敢怠慢,将囊置于铁马前筐,飞驰般离去,中兵紧跟其后,麒麟关巢门,屏呼吸,踮着脚尖离去,隐入一树丛之中,待再无动静,遂疾驶回府……
           海洋与中兵行至西门,遇一兵勇寻衅,这厮借酒滋事,拉扯海洋永久铁马,大概那大鸟受惊,“咯咯”叫个不停,那厮闻之,欲伸手去取那布囊,说时迟,那时快,中兵一个健步跨上,一手护囊,另一只手揪住那厮便一脚,那厮滚入沟渠,我等迅速乘铁马飞奔而去……
九,盗有道盗之有道,官无道贪之无道。
话说果老,飞虎,麒麟三将回到营中,长江,小崽诸将无不欢天喜地。遂将那芦花大鸟,押解至将军山麓蜂腰部之小黑屋内,海洋打开布囊,取出那芦花大鸟,可怜这大鸟,离了主人,竟低头垂冠,一付可怜相,完全没了前日的威风气概。小崽见此大鸟,气就不打一处来,拎起一苕帚,对着那芦花大鸟喝道“今日我要将你五马分尸,处以极刑,一报我昨日被啄伤之恨,二报我京华村民心中之怨,”。只见那大鸟一声不吭,整个的焉了。张果老中兵说到“罪犯,芦花,鸟科也,性别,昼为公,夜为母。籍贯,南洋婆罗洲,年,三岁有五。身高一尺二寸,体重十九斤七两。此大鸟罪之有三:其一,啄伤小崽等二十三人,判故意伤人罪,其二,三更即鸣,助纣为虐,判扰乱社会秩序罪,其三,食公家之食,卵私家之卵,判贪污罪。三罪并罚,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上有苍天之眼,下有百姓之意,故,判处极刑----酒烹。”审判完毕,诸公立即升火架锅,先捆其啄,割其冠,反其头,刎其颈,之后乃汤其身,去起毛,庖其膛,取其脏,再后下酒锅烹之。一个时辰之后,那大鸟变成了一锅酒汤,香味四溢。众人上前,长江去左翼,中兵弑右膀,麒麟撕左腿,海洋取右蹄,胸壳内脏煲汤分各兵勇,小崽则断其颈,剜其股,股扔于山涧喂野狗,颈以上部位小崽皆取之,名曰:三军取其上将首级也…..
有道是:此道非彼盗,盗有道盗中乃有道也,官无道贪之乃无道也。一个盗(道)字,各自表述云……
说到此,文思已断,欲想知后事,留待高人述说。
谨以此文献给小时的伙伴
后记:三个月后,这五个人都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身份”,参军入伍,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一晃数十年过去了,大家都经历了风风雨雨,阅历无数,不管是这个长还是那个总,酒席一散,就忘之九霄云外。唯有儿时的伙伴,以及那些囧事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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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不试故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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