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谁?
朋友打来电话,对我说:你真胆肥,什么都敢写。
我笑答:习惯了,从小就总是被老师纠到讲台上念检讨,脸皮练得贼厚,一边吐泡泡糖一边深刻反省。
塞翁失马,奄知祸福。检讨写多了,练就了一身本领,不仅不痛改前非,
还一犯再犯,不屈不挠。更重要的是,让我学会了横眉冷对千妇指,你们爱谁就谁谁。
有人问:廉耻之心,人皆有之。你也是人,咋就没有呢?
我答:当然有啊,问题是:何廉何耻,我的定义和你们不同啊。
有人说我为艺术“献身”,献身这词用得多有打击力啊?哪个良家妇女听了都会不寒而栗,但无奈我不以此为耻啊,咱又不是良家妇女,咱怕它干啥?
有人说我是八国联军慰安妇,我怎么觉得八国联军是我的慰安夫呢?
可能总慰安别人的人就觉得自己是慰安妇,自己总是被别人慰安的人,就觉得别人是自己的慰安夫。
有人说我居高临下,难道我就得听娘们们一句一个贱货一句一个荡妇还得任打认骂才算是居低临上?
有人说我连PHD都不放在眼里,你那“屁爱吃地”的许可证又不是我给你发的,你自己要吃你就吃呗凭啥人家就得腾出地方让你一个人吃个够?
有人说性事只能在被窝里谈,俺妈没这么教导过我,不知者不过,下次想和大家分享时,一定发邀请函到懒六儿国际大被窝里来。懒有懒的好处,咱这国际大被窝热乎着呢!
女人奴性惯了,一看有人不想奴性了,生怕女奴制度从此瓦解,赶快把那想当自由人的丫头用唾沫星子淹死。无奈那丫头是个流氓,嘿,我是流氓我怕谁?
对不起各位,我怕再被批评好为人师,所以下面引用福柯和来客乐可(Leclerc)的话。请注意:是福柯大丈夫和小荡妇来客乐可在好为人师,可真的不是咱居低临上的蓝六耳啊。
不爱听女人给女人讲课的,建议大家把那荡妇安上个家伙再来让他行师。
后
现代女性主义的抱负之一,就是创造出一套女性的话语。究竟什么是女性的话语?在莱克勒克
(Annie Leclerc)
看来,那就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身体的快乐。她说:我身体的快乐,既不是灵魂和德行的快乐,也不是我作为一个女性这种感觉的快乐;它就是我女性的肚子、我女性
的阴道、我女性的乳房的快乐;那丰富繁盛令人沉醉的快乐,是你完全不可想象的。这是她对男性说的话。她阐述的身体快乐与女性话语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呢?这
就是身体写作的理论,认为女性的写作就是子宫或阴道的写作。她们认为男人只有男性的权力,Penis在英语里面是“阳具”,它和Pen(笔)是同一个词
根,Penetrate即穿透、刺入、打入、进入。但她们认为女性也有一支笔,这支笔就是女性身体的快感。莱克勒克说:“我一定要提到这件事,因为只有说
到它,新的话语才能诞生,那就是女性的话语;我要揭露你想掩盖的每一件事,因为对身体快乐的压抑是其它一切压抑的起始;你一直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变成污
物、痛苦、责任、下贱、委琐和奴役。男性话语贬低女性的身体,使女性成为一种性奴隶的对象,是她们要揭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