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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故事——人鬼之间(7)

电影故事——人鬼之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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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骄阳,草地。

一壮汉手按腰间利剑,上下打量着对面背手而立的要离。

壮汉用充满怀疑的口吻:你就是要离?

要离面无表情:正是,不知你找我一个打鱼人有何要事?

壮汉依然不相信:要离就是你?(突然大笑,前仰后合)哎哟,你果然高大威猛,就像泰山。在你这位大人面前,我就是一个刚发芽的小萝卜秧,还没睁眼的小猫咪。(猛然跪下,表情夸张)大英雄,我好害怕呀!我该叫你什么呢?小蚂蚁,小老鼠,或者小兔子,要不然再大点,叫小羊吧。可是你知道人家叫我什么吗?镇山虎。实在不好意思,我一点不稀罕这个名字,可他们死活都要送给我。哈哈。

要离丝毫不以为怪:你以为我好笑,而我却看你可怜。

壮汉停止笑,站起身,恼怒地:嗯?此话怎讲?

要离:世人大多看重外在的差异而不能相爱,恃富侮贫,恃贵傲贱,恃强凌弱,于是,祸患怨恨,由此而生。

壮汉:这世上不是谁胳膊粗谁强吗?我能翻江倒海,不惧狂风恶浪,你怕是大风迎面吹来,你就迈不动半步,从背后吹来,你立刻趴下。我力能扛鼎,你能搬动那块石头吗?(以手指不远处一块不大的石头,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要离平静地摇摇头:我不能。我的力气不如你。

壮汉得意地仰头大笑:哈哈,看来别人说你是一流勇士,有一招制敌的绝技,都是不实的传说。

要离仍然不动声色地:我说过,你只看外在的幻象,目光短浅。

壮汉勃然大怒,抽出利剑,指向要离:你个恨天高的三寸矮子,倒有一副好口条。废话少说,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要离不慌不忙地:你能说说理由吗?

壮汉蛮横地:我有一个习惯,好勇。只要听到哪里有剑客勇士,手就痒得要死,必须赶去比拼杀掉,才能恢复。

要离:听到谁是勇士就杀谁,不是喜欢勇敢,而是憎恨勇敢。这可不是好习惯。再说,谁不知道吴国第一勇士是庆忌,你不去找他挑战,反来找我,一点也显不出你勇敢呀!

壮汉:先杀你,再杀他,谁都跑不掉。快找把剑过招吧!

要离:我从来没兴趣杀人。你非要动手,那就来吧。

壮汉狞笑: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做了鬼,怪不得我哟。(猛然挺剑突袭)

但是壮汉突然愣住了,空摆着一副可笑的进击姿势,手中空无一物。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要离已经手持壮汉的剑,站在壮汉的身后了。

壮汉忽然手指痉挛,疼得咧嘴:哎哟哎哟,我的剑怎么到你手里去了?你有巫术。

要离:你说什么都行,就算不输不赢吧。(把剑插回壮汉腰间的剑鞘)以后别轻易拔剑,动辄杀人了。(转身缓缓离去)

 

壮汉手握剑柄,盯视要离的背影,脸上肌肉痉挛,终于没有勇气出手,羞惭地低下头。

 

                                                                        二十一

 

黄昏,要离家,茅舍。

阿柔在院中织补渔网,儿子站在要离身旁,看他晾晒鱼干。

阿柔一边织网,一边幸福地看着儿子丈夫。

要离一边翻晒鱼干,一边逗弄儿子。

伍子胥与阿义走进院门。阿义提着酒壶、猪肉和粮食。

伍子胥:要离兄弟,好久不见,真想你呀!

要离:伍大夫,你现在公务繁忙,怎么还有时间找到这来了?

伍子胥:还是叫我伍大哥吧。记得你儿子生日快到了,特地前来祝贺。

要离:多谢多谢,快进屋坐吧。

伍子胥指示阿义放下所带物品,对要离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要离:大哥是吴王身边的红人,我是一个渔夫,大哥屡屡光临寒舍,难道有什么事吗?

伍子胥诚恳地:我跟你总是聊得开心,喜欢兄弟的人品思想,诚心想做个朋友。

要离:阿柔,做个清蒸鲈鱼,招待伍大哥。

阿柔在厨房一边收拾鱼,一边暗叹:这些当官的,个个心怀鬼胎,真不该和他们交往。

 

要离示意伍子胥坐下,两人交谈起来,不时开怀大笑。

 

                                                                        二十二

 

大道,河边。

一络腮胡子大汉驾马车,佩长剑,傲然而来。

在河边停车,解下马,牵到河边饮水。

路边一长者招呼道:小心呐,河中有鳄鱼,身长两丈。专吃马牛羊一类动物,凶得很!赶快把马牵回来吧。

大汉把缰绳放到马背上,冷冷一笑:鳄鱼碰到别人,是别人运气差。碰到东海椒丘訢,那是鳄鱼倒霉。我倒要见识一下鳄鱼有多凶!

话音未落,只见一条巨鳄,突然窜出水面,一口咬住马头,拖往水中。河水浪花翻滚,路人惊呼。

椒丘訢刚把剑拔出来,河水已恢复平静,唯余血水。他气得火冒三丈,扯掉身上的衣服,只留短裤,

沿河叫骂:畜牲出来,老子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半天没有动静,也不见巨鳄踪影。

椒丘訢叫骂不停。

长者忽然指着河里叫:在那儿,在那儿!露头了!

椒丘訢跳入水中,与鳄鱼激烈搏斗起来。

长者惊呼:老天,这是能降妖伏魔的真神呐!

黄昏,天色渐晚。

椒丘訢跳出水面,身带伤痕,上岸吃干粮喝水休息。

天明,又跳入河中与巨鳄搏斗。观者甚多。

中午,河中翻出一片血水。众人惊呼,老者叹息:唉,可惜了一条好汉!

忽然,众人欢呼。椒丘訢钻出水面,一只眼睛瞎了,兀自流着血,半边脸青肿。

岸上人齐声欢呼,椒丘訢傲然上岸,举剑大吼:我,把那畜牲杀啦!

众人簇拥,敬若神明。

原提醒他的长者跪拜:感谢上天派来除害的神人!

 

椒丘訢一脸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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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大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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