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36)

古云良象突然明白了什么， 嘴角往下一沉， 不明显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他问道：“姜伙计家住哪里？”

“姜伙计是太太找来的人， 家不在这里。 平时就住在我们店顶上的阁楼里，只有过年过节， 店铺关了， 他才回老家。”

“他老家哪里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姜伙计很谨慎， 平时也不和大家多说话。 听别的伙计说，他和太太说话的时候， 说的是一样的口音， 大家猜他可能是太太老家的人。”

“你们家太太知道姜伙计的事情了吗？”

“已经告诉太太了， 她吩咐店里常客生意暂时停了。 也不让别的伙计去给老主顾送东西。 只说如果有散客，能做一笔就做一笔。”

“明白了， 谢谢你。”小任觉得问了一大篇不得要领的问题， 应该打住了。 

这时候， 古云良却意犹未尽。他问道："可不可以麻烦先生带我们上楼， 看一看姜伙计的屋子？“

掌柜的有点难色， ”太太吩咐我们不要动那房间的东西， 她会尽快过来查点。“

"我们也不会动那里的东西的。”古云良忙道， ”只是随便看一看就走。“

掌柜的听说不好再推却， 只好说："两位警官先生看一看是无妨的， 只是千万别动那里的东西。”

来到阁楼， 古云良感到有点压抑，天花板伸手可及， 房间也小得可伶。不过一切都归置得很好， 并不脏乱。一张小巧的床横放中间， 旁边有箱子柜子和洗脸架子。

古云良上前开了箱柜看了看， 又关上了。顺手捞起床单， 看了看床底下， 也放下了。 随后说：”好了， 先生，我们下去吧。“

掌柜的下来以后， 有点颓唐地说："我看二位是巡捕房的长官， 才说了刚才那么多话， 本来我是不应该背后多话的， 可是这店里接二连三的事情我也是惊吓不小。 二位长官看来， 这些事都不相干的吗？”

古云良听这话有点蹊跷， 刚想反问， 掌柜的却象不需要古云良的回答， 踱到一边去看一个伙计手里的一张方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