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10)

古云良第二天拖到下午才去沪报登启示， 寻找出租公寓的代理人， 同时也登了一张女尸认领的启示。 

出乎古云良意料的是， 启示登出第二天就有人来联系， 表示自己是那套公寓的出租中介代理人。要求尽快和他们面谈。  上面马上责令古云良去查实。 无法， 吃过午饭， 古云良只好拉上跟班小任一起乘电车去了英租界。 

走进一家挂着中英招牌的“和顺地产行”，被说一口洋泾浜的秘书小姐带入一间还算敞亮的办公室， 一眼看见的是个头发稀疏油量的带眼镜男子， 约有40上下。 

他热情招呼警察先生坐下， 上海话不标准却经常夹些洋文。 秘书小姐上来询问饮料。古云良对洋派饮料知道很少， 也不怕他们笑话， 抓了几下眉毛说道：“热茶就行， 不用客气。”

男子自我介绍说是地产行经理叫杨彼得， 那套公寓是一直是他帮忙代理的， 今天一大早见到沪报才知道出事了。 

他丧气道：”出了这样的事， 真是晦气。 我怎么去和我的客户交代嘛？so bad, 我的英国客户一年以前被调回国， 又舍不得卖掉这里的公寓， 说以后还有机会的话要来上海故地重游。“

”当时你是租给什么人的？“

”是一位先生，a decent gentleman. 说是租来住家的。他填了一张租房子的表格， 在这里。我当时真应该仔细一点。”

古云良拿过表格一看， 上面的租借人是个姓黄的人， 职业写的是汇鑫银行黄埔分行的借贷科。古云良问：“你们把房子租出去， 要不要先查一查这个人？”

“No, 当时没有， 因为他人看起来很可信，还带了一个保人。不过今天上午看了报， 我马上派人去查了， 黄埔分行根本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