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谷之行(76)

原名<> 肖有德听到王琰在背后叫他，象触了电，僵直地站住，甚至没有即刻转过身来。他虽然还没看见她的人影儿，心跳却已经加快。对不起她的事情做也做了，肖有德明知道做了那件事之后，他在王琰面前再没法儿理直气壮起来，可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弱，刚听见她的声儿就跟小鸡见了老鹰似的慌了神儿。“你忙什么呢？一上午也没过来问我新年好？”王琰完全没有察言观色，依旧半开着玩笑，追上他并肩往饭厅走。“不是看你忙着，没想打扰你，”肖有德随便拣了句话来搪塞她。王琰知道他这是胡扯。他要是真地走到她门口看见她忙着，也不会招呼也不打就退回去的。一来他根本不是那么敏感细心的人，二来聊两句天儿又能耽误多少工夫?她侧过头笑着盯住他，“你想撒谎，还得练练啊。”“撒谎？”肖有德被她叫板，略吃了一惊，嘴角儿的肌肉痉挛了两下。他这次得罪王琰，总是要跟她对质的，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可是他还是希望组里的情形能慢慢地渗透到王琰那儿，那样，两个人即使最终疏远甚至为敌，也总不至于太激烈。王琰怎么已经知道他在说谎? 难道她这么快已经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什么？可是她笑着的样子，真不象对他有什么不满，肖有德讪讪地笑自己有点儿草木皆兵。看来，这做贼心虚的滋味还真够他受的。肖有德又暗骂了一次自己弱，勉强找回点儿自信，道：“呵呵，我忙着整理一下去年的东西，看看这周的计划。你在写报告吧？节过得好吗？”王琰觉得肖有德说话哪儿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她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可能是他的态度吧，有那么点儿忽冷忽热地。肖有德这么一问她过节，把王琰的注意力又全转移到了湾区之行，又惹得她一阵心酸。她的节过得还算好吧，王琰想，可阿杰还是回国了。。。也可能她过得不算好，所以昨天她才决定得让自己更高兴些。。。王琰觉得这事儿没必要瞒着肖有德，就随口告诉他:“我还没跟头儿说呢，我准备近期就回湾区了，”等她走了，他的工作就更累了，让他早有点儿精神准备没坏处。“你要辞职？！”肖有德这两个礼拜心机算尽，也没想到王琰在这儿还干得好好的就要辞职。早知如此，他何必当初？现在他只盼着她早点儿辞职，在她发现组里的事情之前离开最好。这样想着，肖有德压住好奇心，没去追问王琰回湾区的原因，只是添油加醋道：“湾区确实比这儿强百倍！我也想着找个工作回去呢！”“工作倒没有，”王琰苦笑，“我只是不想在这里疯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