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鸡蛋和墙

也说鸡蛋和墙。

最近城里有人对鸡蛋和墙感兴趣。其实社会上也正有很多人在关心鸡蛋和墙的问题。听说有些大牌明星也在炒鸡蛋和作墙。

据说鸡蛋和墙的话题，来自于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得奖感言:“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 大概意思是说，鸡蛋和墙相比，是弱小的一边，因此他会永远站在鸡蛋一边，也就是弱者一边。

这话听起来很高大上，因为怜悯弱者是一种美德，支持弱者对抗强者，支持个体对抗国家体系还有种悲壮的情怀，更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但是，把这个句话通俗化，一般化，推广到世间一切具有对抗性矛盾的双方，则是有些庸俗了。不仅仅是庸俗，而且甚至是作恶，因为支持弱小的一方有时候可能是犯罪。

为什么支持弱者反倒可能会是作恶，甚至是犯罪? 因为被推广的这句话，本身就不分善恶，或者不想分别善恶。因为这句话，本身就不想分是非，只要立场。那么很可能在有些情况下，怜悯呵护弱小者的恶行，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支持弱小者去罪犯，也就顺理成章了。例如，中东地区盛产的人肉炸弹，和政府相比，算是鸡蛋。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犯罪分子和其国的警察机关相比，都是鸡蛋。你该怎么办？

有些人，特别是亚洲一些国家，包括一些中国人，遇事常常是，不问是非，先看亲疏；不问事实，光看表象；不管善恶，先看立场；不看结果，只问动机。悲乎？

典型的鸡蛋对抗国家体系的有人肉炸弹。为了达成政治目的，弱小的个体，甚至是儿童，身上帮上炸药，去车站商场引爆，或把飞机炸毁。因为他们对抗的是国家体系，对抗的是整个社会，整个人类。和社会相比，个体，特别是未成年儿童，应是典型的“鸡蛋”。不知那个村上春树是站在人类社会的墙一边，还是站在人肉炸弹的鸡蛋一边，不知道那些盲目承认和鼓吹村上春树这句“名言“的人，是否也会站在儿童炸弹一边，甚至提供方便？

还有，在美国，某些人，因为某种出身意义上的不同，是否就有了道德的制高点，可以任意地对抗社会，对抗国家体系，可以违法(因为法律是国家体系的一部分)，一副“我是鸡蛋我怕谁”的丑恶嘴脸，一副“弱者可以吃遍天下”的英雄豪气。在中国，还记得文革当年，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副“反对贫农（弱者）就是反对革命”的正义。

有人会说，村上春树的那句话是指鸡蛋在没作恶时的鸡蛋，或者是善良的鸡蛋。那为什么不把原话改成，“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不作恶的’鸡蛋，我总是站在‘善良的’鸡蛋一边”呢？ 既然原话没有限定鸡蛋是作恶的还是不作恶的，当然包含了两种可能性，作恶的鸡蛋和不作恶的鸡蛋。村上春树的立场很明显仅仅是鸡蛋，包括了作坏鸡蛋和好鸡蛋。

强弱是可以转化的，当年希特勒是墙，后来转化成了鸡蛋，日本也有从墙转化为鸡蛋的过程。强奸犯，杀人犯，抢劫犯，他们犯事的时候是墙，等到受到惩罚或者枪毙时，就成了鸡蛋，不知道那个村上春树是否还会站在转化后的鸡蛋一边，在监狱里访贫问苦，为监狱里的鸡蛋们服务送温暖?

毛泽东有句名言，“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自古所有造反的，都是弱小者，没听说皇帝要造老百姓的反，也没听说在位的走资派要造红卫兵小将的反。因此造反者都是鸡蛋，所以应该把毛泽东的话改成，“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鸡蛋有理！” 下一次搞文革时，大家都可以振臂高呼，“革命无罪，鸡蛋有理！”然后勇敢地向一切社会体系，社会秩序投掷革命的鸡蛋。

所以，我还是应该先分清，鸡蛋是好鸡蛋还是坏鸡蛋，然后再选边站，似乎更妥当些。如果分不清，或者还没分清，先等一等，等分清后在表态还是可以的，不然真成了“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