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月圆
南师真的走了!
在朋友家喝茶,不知为何,仿佛很随意的,说起了南师的生平。
就那么说着说着,老师的电话来了。。。
其实昨天早上四点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心底还存了那么一点点念想,还希望有奇迹出现。
该走的,总会走的。
就像这几天回答师兄、朋友打探消息的话:南师早晚会走的,就算这次不走,也是早晚的事儿,还有其他每位老师,包括你我,早晚都会,无非早几年晚几年而已。
听老师说着荼毗时的种种瑞相,声音忍不住慢慢低下来。
道理是道理,感受是感受。
眼睛一直酸酸的。
想哭。
跟南师的缘分,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说深,他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说浅,只见过南师一面而已。
第一次读南师的书,九五年,在西安的地摊上,“金刚经说什么”,一见倾心,从此走上不归路。
然后就想办法找到出版社的编辑,要到了南老师香港的地址。
可惜,因缘不契,地址在本子上记了很久,包括到香港出差,都没有去拜见他。
就那么混混沌沌很多年,把南老师的书看到滚瓜烂熟,以为自己都明白了。
直到遇到准提法,遇到了各位老师,才慢慢真走上了学佛的正路。
见南师,印象最深的是他老人家提起他的孙子。
“我孙子让我给他们市长打个电话,我说:你提这个要求,证明你不了解我,我南怀瑾一辈子从没有求过人。”
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身处乱世,虎狼丛生,经历如此坎坷丰富,却可以响当当的说一声:从未求人。
这是何等的境界。
这几年跟随几位老师,机缘很多,比起以前想见南师上天无路之时,是容易多了,却再也没有想法。包括每次去其他老师的城市,都尽量不去打扰老师。
做好自己,是对老师最大的尊重。
有位朋友提起我,说最佩服的是我喜欢就真做。
我想,他说的对。
我喜欢传统文化,那就做。
舍不得自己,舍不得名利,只在嘴皮子上说说,那有什么用。
这几年也算是为大家做了点儿事,得失千古事,甘苦寸心知,虽然没做出什么成绩,得益的人不算多,自己修为的进展也是不慎满意,却一直在尽心尽力,也算是对得起老师的教诲。
听着老师讲荼毗时的情形,声音变得哽咽,忍不住安慰老师:我们做好该做的事情,是对南师最好的纪念。南师走了,我们不能停下来,要继续完成南师未竟的事业。
不知所云。
长歌当哭,天心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