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散去后,你一样可以选择看不见。 ---答史迷先生的质疑
史迷大侠重出江湖,第一个捉住我的一篇小杂文祭刀。我在中大奖的兴奋过后,不得不直话直说。他并没安好心,从题目开始。我原文是:《等到意识形态的浓雾渐渐散去》,史大侠的文章《浓雾散去后,马克思主义依然不是社会发展的真理》。看起来后语搭上了前言,但我要喊暂停。这“社会发展的真理”从哪里来的?是从浓雾没散前来的吗?无论从意义还是语境,都不像。因为原来的浓雾是妖魔化马克思的。是我原文里的吗?不可能。因为我对世上是否存在过什么“社会发展的真理”,一直是怀疑的。何况我在文中说了:“他开的药方也许不灵验”。那就是另一种可能,这是史大侠从自己家里扛来的。
那篇文章是完全为了和我辩论的。既然前因后果中都没有这一点,史大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翻箱倒柜找出这么个宝贝安到马克思头上。用心良苦。目的就是一个,激起公愤。高喊马克思主义是指导“社会发展的真理”,你这让信佛佗耶稣穆罕默德以及梦露等等的人情何以堪?把任何人抬到这个神位上,都会被一大群人打砸。史迷先生这样做,就是要把马克思架到祭坛上当大家烧,绑到靶子上逼众人打。同时,半截原题,半截私货。强烈暗示读者,是我把马克思捧上神坛的,也该打我。栽赃成功,则事半功倍。
这样做,也揭示了当事人的心理。这位号称读过马克思的史迷先生,其理念和那些没有读过却攻击马克思的人是一样的,就是马克思只能当作一个意识形态的符号来谈论。在他们心中,马克思不可以是个人,除非作为罪人;马克思不可以有经济学,除非作为劣等的经济学;马克思不可以有思想,除非作为反动思想。在这个理念下,史迷先生先生抛过来一篇辩论文章,充满心机就不奇怪了。
大家可以看到,我在原文中说的都是些经济学技艺和发展过程上的事。但史迷先生所问的相关问题,无一例外地设计成了价值取向判断问题。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来辩论的,是来救场的。因为我在原文中是想稍稍拨开意识形态的浓雾,让大家看一看经济学学术上的马克思。但史迷先生是却对不允许这样做的,他就是要把水搅浑,把雾再盖上。更能证明的是,他连一些完全中性的,不参杂意识形态取舍的表达,都不能容忍。比如马克思提炼劳动价值说;古典经济学的分野;当今世界是商品生产社会的假定;等等。他不能忍受事情可以实话实说。于是把这些中性的事实,都煞费苦心地炮制成攻击马克思的弹药,一一发射回来。从这一荒唐举动,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是如何焦虑。在惊讶的同时,我们要问:一个人的内心是何种扭曲,才会不能直面阳光,非要躲到意识形态的浓雾里,才舒服?
既然史迷先生全部目的就是不允许离开意识形态框架去谈论马克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是煞有介事的罗列一条一条的问题?我想史迷先生大概是出于对自己辩论功力的自信。通过精心设计的一系列问题,可以自然而然地把大家重新拖回进浓雾中。我见识了,佩服史迷先生功力深厚,辩术高明。在真正的辩论中,我是一定会落荒而逃的。万幸的是,这次史迷先生抛给我的,是一场假辩论。对付这种东西,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说出来:你是假的。
史迷先生,你发起的这场是真闹剧,假辩论。因为你根本不关心我说了什么,正在说什么。因为无论我说什么,相干不相干,你都会接过去,改头换面成一个类似“马克思到底是不好还是坏呢”的问题问回来。技艺可圈可点,但姿态实在难看。演假辩论是很无聊的事。不过,史迷先生在文中尽足了客气,行了全套礼仪。很认真地提问,那我一定要回答。还要争取做到不卖书,不掉文。不旁征博引,不祈求权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仅对话者心里有数,还让旁观的网友也能百分百理解。真正做到旁观者清。共勉!
我昨天在走廊里说:挑战马克思的,很少奔着老马的理论去的。不是挖隐私,就是攻击徒子徒孙。先回答最简单的问题:如何评价徒子徒孙。这个问题马克思自己回答了。晚年在被问到如何看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搞暴力的德国法国一些无产阶级政党时,他说:“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个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根本不像史迷说的是个“伟大的社会实践者”。除了吃喝拉撒,他参与社会的唯一方式就是写作。他是个深入的思辨者。追求理论上的逻辑完美。在他的经济逻辑中,随着商品生产的规模日益扩大,生产过程的日益复杂,资本自己将异化,从而失去对生产过程的控制。失去了对社会核心的生产过程,就会导致分配关系的转化,从而导致生产关系的改变。公有制就是这个逻辑的结果。资本是自己的掘墓人。这个逻辑里没有暴力革命的必要性。读《资本论》能读出暴力革命的人,是根本没有读懂其中的逻辑和推理,只读到一些片言只语,把这本书当文学作品读了一遍。
马克思是不允许犯明显的逻辑错误的。他就断言共产主义不可能在一个国别单独实现。因为生产关系的转变是一定要建立在相应的生产力具备的前提下。假如马克思活到那一天,看到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的列宁,要在商品生产相对落后,国际资本到处流动的环境,通过暴力搞一个俄国的共产主义。他也只能说:如果列宁是马克思主义者,我自己就不是。我想大家都能理解吧。
这里回答抽象提炼出劳动价值说的问题。大家需要知道当时流行的是生产要素贡献说。在产品的最后价值中,到底哪些生产要素作了贡献,当时很乱。有的说土地,有的说是整个大自然。有的说时间也贡献了,比如说葡萄酒生产过程。还有的说人格品味也贡献了,比如说艺术品的价值。当然少不了资本家的眼光独特、嗅觉灵敏、冒险精神、当下享受的牺牲等等。劳动么,当然也是其中一项。在这么多乱糟糟的“要素”中,究竟什么是最根本的,决定性的?这就要运用抽象,把多余的去掉,保留最本质的内容。这是任何一个学术从现象到理论的必经过程。马克思找出了劳动。资本是物化的劳动。整个《资本论》第一卷都与这个论证有关。
为什么说马克思经济学是古典经济学的最高峰,因为马克思的思辨和理论的自身高度。下面是我昨天回答为人父的原话。“马克思的经济学分析,浸透着一种哲学(或形而上)的纯净。那就是,定义和推理严密,不到其他学科东扯西拉找论据,也不为自己的理论随便留后门。如果有表达和理解上的需求,不是采用比喻或暗喻,而是求助于数学表达。他比任何同时代的经济学家著作,都更纯粹。”如果把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以及其他众多同时代的经济学家的著作和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相比,那些著作都像些杂乱的游记或随感录,只有《资本论》像一本经济理论著作。那些作者的著作,都是一堆沙,里面夹着几个珍珠。到马克思,他把前人的珍珠挑拣出来,加上自己的,串成了一条完美的项链。我对马克思没有溢美之词,无论什么立场的经济学家,读了马克思之后,同意不同意观点另说,但对马克思的理论高度的评价都是一致的。
马克思是最后一个古典经济学大家。他之后也有在同样方向研究的,但再没有一位使用同样的方法达到和超过他的水平的。史迷先生有一些强烈的文学小偏好,比如这里纠结于“共认”。文学上,我可以说共认。就像《红楼梦》的作者,从大专家学者,到小业余爱好者,反对的很多。但我仍然可以说一声:我们大家共认作者是曹雪芹。这又不是教堂结婚游戏,只要有人喊一嗓子“我反对”,一切就得停下来。不过今天我愿意告诉你,为什么是马克思终结古典经济学的必然性。
经济学中区分古典和现代的,不是时间,不是人物,而是方法论。不要望文生义,就像光年是距离,而不是时间一样。简单的区分,就是:古典经济学做的是价值研究。直到马克思,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古典经济学家都承认产品或商品有自身价值,价格会受市场影响,一定程度上背离价值,但本质上价值决定价格。但古典之后,就进入了单一价格分析,价格直接取决于供求曲线,否认或忽略价值的存在。绕过了价值分析,就抽掉了古典经济学的基石。同时没有价值分析,就不必分析生产要素的价值以及相应贡献。一切都是市场决定的。这就绕过了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所以,终结古典经济学,和绕过马克思,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
价格背后究竟有没有客观的价值存在,这几乎是一个形而上的问题了。如果大家有基础西方经济学知识,不会忘了神奇的供求曲线。这是个很精致小巧的设计,在这个基础上,现代经济学可以翻出无穷多的技术分析花样。但这个供求曲线的设计,有个致命缺陷,就是它只适用于“ 一般”条件下的分析。当市场状况偏离“一般”时,这个设计就迅速失效。更不用说危机时期了。今天,我们用尖端数学,高速计算机武装起来的现代经济学,在实践中频频失灵。尽管怪都怪市场太不“一般”,却无法阻止人们反思。把一门学科的基础,建立在这么一个人为的设计上,是不是把金字塔建在了沙丘上?
今天,不可能有马克思经济学的传人了。因为今天的经济学训练,都是从这套价格分析的工具开始。现代经济学已经和古典分道扬镳,再不在一条河流里。但这不妨碍有人读懂马克思。只要这种对价值分析缺乏的忧虑存在,马克思就是绕不过去的。因为马克思的价值分析体系是最完整精密的,没有之一。
在讨论经济问题时,史迷先生的文学小偏好总是顽强的冒出来。比如这一句:“而事实是人类社会从古到今,在世界的任何国家,都没有一个全部是商品的商品社会”。马克思的时候,商品生产还没有普及,社会上反对商品生产的主力还不是工人。但马克思一点也没有犹豫,清楚地指出这就是世界未来的方向。到今天,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角落不充满商品了,却还有人做这种学鸠之笑。是啊,釜底抽薪了。你看资本主义分析不合适美国,因为美国有很多印第安部落。
劳动价值说和剩余价值说,对资本社会的意识形态的破坏都是致命的。前者更基础,后者更直接。对付劳动价值说采用了价格分析;对付剩余价值说则是采用利润分析。利润,更容易解释成资本的天然时间利息,或资本家辛苦、冒险和聪明才智的代价。但这一切,需要通过一个前提检验:就是利润究竟是一个普遍存在还是局部或偶尔现象。很不幸,人类的生产总是产出大于投入,那么这里面起作用的究竟是什么因素?利润总体上一直存在,不管有风险无风险、聪明资本家还是笨资本家、管理生产还是不管理生产的资本家。那些为剩余价值是资本产生的辩护的观点,能不能通过这个检验?
我不得不说,所有这些辩护,包括史迷先生您引用的,都是萎琐,无力和笨蛋们想出来的。因为聪明一些的西方经济学家,都回避这个问题。要知道,现代经济学为了绕过这个问题,已经作了重大牺牲,把自己的基础建立在价格这个被动因素上了。你需要是怎样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才能蠢到去喋喋不休地絮叨自家见不得人的丑事。因为,这种辩护必然要把辩论拖回到生产要素的价值和贡献分析,而专业的经济学家们,没有一个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建立起能和马克思体系对抗的价值分析体系。
一些热心的爱好者,非常激动地捧出了自己精心“发现”的,自以为充分的理由,证明资本就该独享剩余价值。得意中全没意识到在帮倒忙。是啊,你的理由听起来很有七八分道理,有些甚至有十分十二分道理。这是因为你只盯着你的几分道理。你的那些零零碎碎地理由,只能单独说说,不能放到一个完整的价值体系中去检验。因为你对劳动创造剩余价值的一万分道理不看,不听,假设不存在。我常常听到有人说他发现了否定进化论的一个或几个证据。可是他只是喋喋不休说他的那一条,而对在自己身上和周围铺天盖地支持进化论的证据视而不见。这些人还真是异曲同工。
统治阶级放出意识形态的浓雾,那是对付一般人的。对于像史迷先生这样说:我没有发抖,只是谐振的人,是不需要的。因为浓雾散去后,你一样可以选择看不见。最后回答一下史迷先生的玩笑。你说我把孔丘弟子叫做五毛,你帮我过分谦虚了。本驴的口气是:只要造假传假的,都是五毛,管你姓资姓社。
附史迷先生原文,供大家参考方便。
浓雾散去后,马克思主义依然不是社会发展的真理
昨天,驴兄发了长文,宣讲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和现实意义。并断言,整个现代世界,依然在马克思主义前面“发抖”;特别是“最发达的国家”,抖得最厉害。这是我近年在海外中文论坛上,读到的吹捧马克思主义最明显、最专业的一篇文章。从驴兄后来和网友的对话中,得知他以前是研究马克思经济学说的专业人士,就是说他不是像网上有些人那样随口乱讲,不值一辩。那么,他的文章,就涉及到如何看待马克思主义本质的问题。这里,想就驴兄的观点,说些自已的不同看法,以期就教于像驴兄这样的专业人士。
首先声明,我不是专业研究马克思主义和经济学的,只是一名有着普通工科学生背景的技术人员。但对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和其它著作,在青年时代可以说是认认真真地拜读过。别说,还真得感谢那个只提倡读《红楼梦》和马列原著的年代,让自已有所收获。所以自认不是驴兄所指的“被雾迷住双眼”的“根本没有读过马克思”的人。而且,也是自愿接受驴兄“欺负”的、弄斧到班门的人。
先引驴兄一句话:“东西方共认的是:他(指马克思)结束了古典经济学”。驴兄所谈的“结束”,我理解是指马克思作为新经济学的代表,“结束”了古典经济学,开创了对新时代有指导意义的新科学。马克思主义的信徒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说它仍是古典学说,怎能对现代社会有指导意义呢。属于新或旧,各派可以有自己不同看法;把“古典”的线画在哪里,也是可以争鸣的话题。但这里的问题,是驴兄所说“东西方共认”;这是为了抬高马克思经济学历史地位的溢美之词。仅举一个为例:美国现代的经济学家,罗斯巴德(Murray Rothbard),(他算不算著名,我不想说;但至少不是无名之辈),在他的经济学史著作《古典经济学》(Classical Economics)中,用五章的篇幅来讨论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在其后,还有一章讨论马克思同期的经济学家穆勒。所以,“有些”经济学家并不像驴兄说的那样,“共认”是马克思结束的古典经济学。更严重的,是把马克思经济学本身,也看成是古典经济学的一部分!不知驴兄的“共认”是从何说起的。像这样为溢美的硬伤,在驴兄的大作里屡次出现,不能说是无心之误。
再引驴兄大作:“马克思抽象提炼出劳动价值说。认为商品的价值唯一决定于生产商品的劳动。这个学说很激进,但马克思把前提设定成现代社会是一个全商品社会。” 商品的价值,来源于为生产这件商品的劳动,这不是马克思的发明。早在他之前的亚当。斯密,和后来的大卫。李嘉图,都有过明确的阐述。马克思的信徒们,没能更改历史事实;同样,驴兄也没犯前面的错误。但他用了“抽象提炼出”这几个字,具体怎么回事,还望驴兄赐教。(人家有个东西在那,你换个方法,还是同一个东西,就成立抽象的了?)这是一。二,更重要的问题是在驴兄所说的“唯一决定于”。在马的生活时代,劳动生产率还是很低下的,交换也限制在很小的范围。那时要拿个简单手工劳动和计件工资的例子,说明收到五元工资的工人,给产品上增加了10元价值,那这多余的五元,都是工人劳动时创造出来的,所以是唯一的。这么讲,尽管忽略了生产过程中附加在该产品上的其它价值,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但以此作为自己经济理论的基石,无视产品价值在其它生产环节、在投资风险、在储藏运输、在买卖等过程中会出现复杂的增值减值事实,孤注一掷,认定这个被占有的“剩余价值”,就是造成工人贫困、资本家富有的“唯一”源泉。从而推论出阶级斗争不可协调,公有制是唯一出路,资本主义终将在全世界范围里全面毁灭这些近似于先知的预言。尽管马克思穷平生的精力,读书万卷,想为自己早期的这个经济理论填补充实,引经据典充满了巨著《资本论》;但先天的不足,如上面提到的“唯一”,还有“把前提设定成现代社会是一个全商品社会”(而事实是人类社会从古到今,在世界的任何国家,都没有一个全部是商品的商品社会。)等等,使他的政治经济理论没有通过他身后近一百五十年的历史考核---无论在他生活过的资本主义的世界,还是在他信徒创造的社会主义世界。
驴兄还说,“可以这样说,整个西方经济学,都因为要绕过马克思,而改变了途经。”如果这只是驴兄的个人随想,不提也罢。但如果是负责任的经济理论史,驴兄应该给出站得住脚的证明。就我的一点浅薄知识而言,我认为这不是历史事实。远的不论,就二战后六十多年的世界经济理论而言,就不存在要“绕过马克思”的顾虑。以马克。斯考森(Mark Skousen)的《现代经济学的历程》为例,他例举从亚当。斯密到马克思的每一位古典经济学家的理论(顺便说一句,他把马克思看为了古典经济学的“结束”,而不是马结束了古典经济学),讲解现代经济学从古典经济学中的蜕变和演化,没有要绕过任何人的意思。更强调的是,当今世界经济状况瞬息万变,没有任何一个经济理论能概括世界经济的现状和变化,很多状态是前所未见的。假如驴兄认为这是事实求是的分析,那从何而来的“绕过”和“发抖”呢?
要说绕过,其实最先要绕过马克思的,正是他的追随者们。对于马克思从自己经济理论中导出的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是宣传和鼓动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二国际的理论家们率先给以修正的。这段历史,我想,驴兄一定清楚。就是说,在资产阶级对马克思主义批判封杀的同时,一些信奉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信徒,也从社会发展并没有按马克思预言那样出现的事实中,从理性看待贫富现象的思考中,得出了资本主义社会有通过和平、民主、改良和退让,达到缓解阶级斗争和社会矛盾、向文明转化的可能性;并积极给予实践。还真要感谢这些“修正主义”者:今天欧洲先进国家的政治体制里,都带有社会民主的基因。在美国,代表着产业工人的工会,也是承传了欧洲社会民主政党的理念政治组织。
我从来不反对把马克思看成为一位伟大的学者和社会实践者。他的共产主义理念,影响过一百多年世界历史的进程,但他理论的片面性和偏激性是显而易见的。正像你比喻其它理论是“选择把金字塔建在了沙丘上”,过去一百五十年的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也就是马克思的无产阶级革命学说,列宁的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毛泽东的无产积极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学说---都是建立在“剩余价值”这个沙丘经济理论上的,都是经不起历史长河检验的,所以他们相继都垮了台。百家争鸣,继续信仰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把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夸大到能令“最发达国家发抖”的程度,本身不正是那厚厚的意识形态迷雾中的一层吗?
最后和驴兄开个玩笑。有人对马克思不恭,惹恼了驴兄这位受过马列主义正统理论教育的大家,字里行间也暴露出常年信仰教育在思想中沉积。但驴兄的大作,让我联想到驴兄的另一篇大作《五 毛世家》。我是非常喜爱这个系列的,每篇都认真拜读,深深敬仰驴兄的文采和渊博,希望驴兄能继续写下去。同时也想请驴兄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可以把马克思理论和孔丘理论都看成是人类历史上曾经有过的伟大理论话,那么在你把孔丘弟子维护和发展孔丘理论的言语都归结为《五 毛》的同时,怎么看待马克思理论的继承者和宣传者呢?也该有个匹配的名字才是,对吧?
请驴兄批评指正,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