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眼瞅着9月份就要过去了。赶紧写一篇,不要让九月成为空白。
今天说说我家的铁树和我的铁树情结。
儿时生活在北方,毕业后在北京工作,从未养过植物。对于父亲阳台上琳琅满目的花草,视而不见不知其名。
三十岁以后,住到了温润潮湿的墨西哥湾。记得那年买了第一栋房子,兴奋不已,便房前屋后地忙乎起来,种植了各式花草树木。一日在逛花市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株植物。外面一层幽密的绿,里面新开一层浅嫩的绿。层层展开,幽密的枝叶硬挺扎手,浅嫩的绿叶则细密柔软。单纯的绿色,至简至极,透出一种淡然清爽的独特气质。在花团锦簇的一团俗艳里,显得格外雅致淡定,超凡脱俗。年轻时,不喜欢艳丽的花朵,却偏爱四季常绿的植物。于是一下子就爱上了它。
那时,我第一次相信一见钟情并不是传说。
后来,这株植物被种在了前院。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竟不知芳名。
后来,终于得知其名铁树。它似乎穿越千年与我相遇红尘。原来人与植物之间也是讲究缘分的。一株普通的、不起眼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在万紫千红里,却入了眼,上了心。所谓的“任凭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也就如此吧!
相信植物也是有生命、有个性、有品格的。比如铁树,它从不争奇斗艳,哗众取宠,只是默默地以它一层一层新增的枝叶彰显生命的活力和气息。它把柔软温情留在最初的世界,风吹日晒饱经沧桑以后,它变得硬朗而坚强,傲然挺立。
浇水、施肥、修枝、剪叶。看着它一圈圈的舒展、生长,陪着它一寸寸地长高、茁壮。曾经幻想千年的铁树也会开花。只是没有等到花开,便搬离了那栋房子,留下它陪伴新主人。花开花落,已然十数春秋,你可安好!
后来,搬家住进了另一栋房子。前屋主在屋前种了两棵铁树。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铁树,心便动了一下。久违了,我的一见钟情。或许当初决定买这栋房子,下意识里是有一丝铁树情结的。
几年过去了,铁树长了一层又一层,密密实实地,又高又阔。最奇特的是,沿着铁树根部的四围又延申出密密的如许小铁树。枝桠丛生,有碍观瞻。初始总是狠狠地剪掉,再在上面铺满Mulch,但它们还是顽强地破土而出。
一日,看见朋友晒她的插花技艺。赫然发现几只剪掉的铁树枝插在花瓶里,清新淡雅,格外好看。于是,便照猫画虎,废物利用。从此,家里一年四季,弥漫铁树的清香。
特别是在疫情肆虐的今年春天,更是把插花技艺发展到了极致。收藏的瓷器花瓶,倾巢出动。楼上楼下,房间角落,餐台书桌,到处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铁树插花。它们不负我望,一如既往地清爽、高洁、淡然、脱俗。
盛夏之际,沉寂多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虽说如今铁树开花早已不是传说,但还是为疫情阴霾之下的心情,增添了一番小小的乐趣。
两年前的铁树,刚刚被我修剪后。
剪下的枝子被插进花瓶,餐桌、书桌,角落到处摆一盆。
后院花盆里还养着一盆。
为鲜花甘当陪衬。还歪着陪,真不容易:))
这盆铁树是主角,红花只露尖尖角。
铁树开花
去年开始,铁树的根部开始滋生小铁树,剪了又长,生生不息的。今年9月,横生而出的铁树
被剪掉后,又进了花瓶。可以存活好几个星期呢。
九月即将过去,庚子年大家都不容易。祝福来家做客的众亲们身体健康,出入平安。中秋节快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