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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父亲的一生 (2) - 大山和黄河的儿子

追忆父亲的一生 (2) - 大山和黄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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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 我是听着爸爸的故事大的。寒冷的冬天夜晚, 爸爸喜做一锅热腾腾热汤, 全家人吃得火朝天, 地当中的大炉子上, 炭火正旺。我们缠着爸爸故事。爸爸的故事简单, 重复。永也离不开太行山, 漳河水, 饥饿和逃。到了后来, 我都可以背下来, 但是仍然着要听爸爸。因爸爸的故事生,有趣, 绘声绘, 有低沉的开,精彩的描述, 有高潮, 外加爸爸的眼神,, 和夸, 每一次, 我都听得入迷, 意犹未尽。最后爸爸累了, , 明天接着
爸爸的老家, 深太行山腹地, 山, 岭套岭, 沟壑, 地势险, 延不。出了院, 可以看见对面院子的人家, 家人可以站在口聊天, 但如果要串, 却很费时间, 因需要爬上几个坡, 在下几道粱, 才可以到达居家。有一条叫做漳河的小河水流小村庄, 那是黄河的支流的支流, 爸爸就是喝着漳河的水大的。他的童年就是奔跑在大山深的脚印匆匆, 漳河水里的玩耍嬉。所以我们说爸爸是大山和黄河的儿子。
爸爸是在大山里度他的整个童年, 贫穷, 自然境却极好, 山水环绕的小村庄, 孕育了爸爸大山之子的个性和品艰难能看到希望, 困苦中依然幽默趣。而与山的密和与水的接近, 使得晚年的爸爸爬山的步履和速度堪与年人相比, 从小在漳河水玩大的爸爸然游泳姿不正, 但水性却好。曾在二十岁时, 在水中救了另一个年的生命, 交成一生的友。
爸爸从小生活的小村庄, 由于地太行山腹地, 莽莽辽阔, 连绵起伏, 蔽性极好。所以曾经驻八路军总部的一些重要机关部, 八路的兵工厂, 和卷烟厂。所以便成了日本人每一次扫荡的重点。爸爸的童年可以就是避日本人的扫荡, 赶着猪, 奔跑在山小道上。爸爸说山里的孩子, 着眼睛都能在大山里跑一天而不迷路。
爸爸童年的第一个任就是养猪, 舍不得自家吃, 现钱, 才可以一些, 醋等生活必需品。爸爸养的第一大后最终卖给了卷烟厂, 爸爸, 他离开, 看了猪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舍和心。从卷烟厂回到家, 一天的心都难过, 想念着, 知道明天清晨, 猪就要被。傍晚, 溜卷烟厂, 乘着吃晚的机会, , ,的叫着, 用只有他和猪理解的, 把猪引出了卷烟厂。不敢回家, 直接带进了大山, 藏在了一个山洞里。很晚了, 才回家。当晚, 卷烟厂的人就找到了家里, , 是不是自己走回来了。几孩子的秘密很藏的住, 大人一看爸爸的表情就明了了一切。一开始, 爸爸一口咬定没有看, 最后于交代了一切。回了猪。
那是爸爸养的第一口猪, 也是唯一的一次, 爸爸每日与猪相, 打猪草, 喂它。注了全心的感情, 好像在小孩子养物。爸爸曾经说, 谁说狗同人性, 猪才最通人性。爸爸永也忘不了黑暗中猪从藏身的山洞里最后被走的眼神。望和, 似乎有眼泪。那份神情和感从此就留在了爸爸的童年记忆里。只是, 从此爸爸养猪的心也淡了, 多年后, 提起往事, 爸爸仍然记忆犹新。
在我的童年, 三伯伯从另外一个城市来我, 与我聊起此事, 还说, 从那件事情之后, 爸爸难过了好些天。后来家里再养猪, 爸爸就怠了, 不似原来那么投入。年少, 只是听一个故事, 有趣好玩。在才明白, 爸爸其把养猪当作物来养。何为宠物? 物不是特定的, 只要是投入了感情, 用心来养着, 有他特定的沟通, 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便是物了。只是乱中,温为继,又能体一个孩童脆弱的心灵世界呢?
几十年, 太行山依然, 爸爸的故依然贫穷, 山重重, 水复复, 回家的路, 从来没有改。爸爸健在, 我都没有回去爸爸心中的故。因爸爸, 你回不去, 坐了火, 汽, 驴车, 要走几十里山路, 那几十里的山路, 你根本上不去。后来通了汽, 但我又都在忙碌自己的家庭孩子。故之行一直, 未成行。去年, 妹妹妹夫自己开回去老家, 代替爸爸探望小姑。妹夫妹妹:" 你老家, 真不, 有山有水, 山青水秀, 空气清新, 安宁静。" 下次回国, 一定要去爸爸童年生活的地方去看看大山, 看看漳河水, 那就会距离爸爸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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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杜鹃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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