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的归化运动员与“逆向移民社会“
当时看Nathan Chen决赛时可是很紧张的,现在可以当成艺术来品味,充满艺术气息的耶鲁校园己经在Nathan身上产生影响。哈佛当年怎么可能不录取他?而是腐败地录取在哈佛考试让人代考必须被开除的Ted Kennedy。沒读哈佛对于Nathan是幸运的,哈佛的艺术品味仍然需要向耶鲁看齐。
这是哈佛妈妈对我文章的反应:“哈佛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偷笑]。 又加一证明哈佛discriminate Asian.[捂脸]。??这文章说当时Nathan 早申哈佛被defer, regular 也好像沒要他[捂脸]”
Nathan长项目的音乐的演唱者Elton John数次发推特向他祝贺,Elton John也是到了美国后才成为超级巨星的,虽然他在英国时己经成名。Elton John的Rocket Man为Nathan Chen带来好运,演唱时相当年轻。
以Nathan Chen为代表的华裔二代,这次在北京冬奥运上可以说是光芒四射,他们是我们的骄傲。我们克服了多少挑战?我母亲在美国时说的“这里冷得可以冻死人”。不仅Nathan家的五位孩子都这么成功,我们在圣路易斯的同济同班同学的后代也是大量MIT、耶鲁、Caltech、普林斯顿和圣路易斯华大的毕业生,现在他们可以是医生、大学教授或建筑师。世界更加平坦,国籍并不是一切。无论是正向还是逆向移民,世界各地都会给人才创造机会。
两位在美国出身和长大的华裔二代最近在北京冬奥会上掀起巨大的舆论波澜,她们都是归化中国国籍的选手。花样滑冰选手朱易因为失利在国内遭遇网暴,还扯出她的父亲朱松纯,这很不应该。我的直觉不认为她父亲的海归北大与女儿入选国家队有关联,我不直接认识朱松纯,但是有学生在他实验室实习过,对他印象很好。他是我们湖北人的骄傲,为中科大和哈佛毕业的著名UCLA前教授。
另一位就是中美混血的谷爱凌,他在中国受到追捧, 她获得了奥运会冠军。体育与升学咨询是非常相似的,都是以成败论英雄的,我这个咨询师早己经适应,时刻准备着。虽然朱易与谷爱凌都是美国长大的,但是混血的说的中文还更好,可能是湖北九头鸟的朱教授在实验室太忙而没有关心女儿的中文学习。
大量拥有中国背景的人士出现在奥运会场上,美国花样滑冰的半边江山是华裔血统,中国冰球队的超过50%的球员拥有美国大学冰球联盟的经历。这世界真是乱套了,为了名和利可以不顾一切,中国队甚至出现纯金发碧眼的球员,据说国足首发也有几位巴西球员。他们无论是代表美国还是中国,都多少与我以前谈到的逆向移民社会相关。
我又要再谈这个概念:Reverse Immigrant Society(RIS), 中文翻译成:“逆向移民社会”,为我在西班牙旅途中提出的。新冠的最大危害是阻止了我们旅行的可能,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弥补。我们以前是满世界跑的,文学城博客的帐户一直是开在“旅游与摄影”专栏里。
在西方的语境中,他们将移民世界统称为“New World”, 像美国、加拿大、南美、澳洲和新西兰。故乡的地方则被称为“Old World”,主要指欧洲大陆,现在华裔移民世界各地多了后,中国应该也算。德沃夏克的著名交响曲就是《New World Symphony》,为捷克作曲家在纽约停留和访问我们美国中西部的产物。我们所熟悉的移民都是从Old World移向New World。这里多指的是定居的移民,留学涉及留与归的选择应该也算,但是短暂的观光则不算。从New World返回到故乡,重新扎根成为社会结构的一分子就是我说的逆向移民社会,希望研究社会科学的学者能够关注和研究这个现象。
谈点谷爱凌母亲谷燕的经历,她曾是北大生化沈同教授的研究生,当年我为了考中科院上海分院的研究生自学沈同的生化可是伤了不少脑筋的。但是她去的美国第一站是在阿拉巴马不入流的Auburn大学读生物研究生,仅拿硕士走人去洛克菲勒做研究。谷燕说的在洛克菲勒的那实验室主管应该是Lab Manager之类的职位,为我太太创造了吹牛的机会。太太拥有相当的决定权,总是被研究生或博士后们催着买好试剂。
谷燕随即转行在斯坦福获得MBA后去华尔街发展,在倒闭的雷曼兄弟任职后成为北京的风险投资家。她恐怕不是像耶鲁校友张磊那样的知名风投家,但是她在女儿身上的风投非常成功。首先是在年轻时种下美国欧洲裔的基因,离婚或没有婚姻应该是大概率事件,因为女儿没有欧洲姓氏也从不谈父亲。现在是全世界都在找谷爱凌的爹,但是福尔摩斯们再努力也始终没有找到,现在又传出可能是用的精子库。
谷燕在美国职场看到尽头后回国,因为她意识到中国喜欢这款中美混血。实质上中国一向崇美,钱钟书写《围城》时都设计出教授娶的俄国太太必须谎称是美国白人女性,老毛找私人医生都要找美国背景的。
在其他西方国家生活的朋友对谷爱凌在记者招待会的表现很不感冒,因为朋友给出自己在国外长大的女儿的英文评论,所以我也解释如下:“Your daughter's concerns are understandable. But written sentences erased her tone and humor from the oral expression, her voice might be not that rude if we were attending the news conference in person.[Worship][Shake]”。
这位18岁的小姑娘说话冲点可以原谅,越聪明和越拥有挑战性的运动员学生越这样,这个很正常,我几乎天天见到。这里存在文化差异,逆向移民多了,中国做事也会学美国。从谷爱凌可以看出美国的影响力,她说话就是一个美国小姑娘,特别是加州人。或许没有美国中西部人那么客气和礼貌,但是也属正常。
谷爱凌从事的就是一个很小众的运动项目,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受关注。Nathan Chen则不同,男子花样滑冰金牌的影响力在美国比谷爱凌的项目大几十倍,这是华裔在美国的里程碑的东西,美国全部活着的花样滑冰奥运金牌选手齐录视频向Nathan祝贺令人感动。
在我看来,天朝人关注谷爱凌可能出于两个原因:混血的漂亮,加上挣到的巨额收入,这也是中国社会现阶段畸形的体现。我是实在弄不懂,国内民众怎么看不到谷爱凌挣两亿对自己的伤害,以及腐败的6700亿核酸检测。最近调查显示的北京超过万元月薪的普罗大众只占26%,他们还为这位疯狂吸金的美国女孩洗地。现在己经出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经济数据,去年第四季度的GDP增长率,美国是6.9%,中国是4.0%。
在国家层面美国是不会对谷爱凌采取任何行动的,别信那些网上的谣言。即使是税收,如果中国税率更高,美国也不会再收双重税的,美国也会欢迎她到斯坦福读书的。现在中国对她国籍的处理恐怕暴露了很多权势或知名人物的做法,很有可能杨振宁也沒有真正放弃美国国籍,只有像饶毅那样公开去美国大使馆办过手续才没有了美国国籍。因为他公开攻击美国,所以他也不能再入境美国了。
逆向移民社会的研究课题可以涉及政治、经济、文化、体育和科学的各个领域。我们最近看到的是体育移民在冬奥会上掀起的波澜,演艺界也是大量的逆向移民,香港很多名星都是混血。你或许说在政治领域逆向移民对中国的影响甚微,我不这样看问题,在中国最压抑的时候我都对中国充满信心,因为我认为包括我学生在内的中国留学生一定会改变中国,看看台湾从宵禁走向民主和自由的现状就明白了。
Nathan 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当时的问题涉及他的成功对美国华裔的影响,他举例Michelle Kwan当年的成功鼓舞了他。
可以从我几年前的博文看我提出逆向移民社会的理论与实践的背景,一点不假我是“来自免疫学领域的anthropologist”:
西班牙旅途让我想到“逆向移民社会” (2019-09-18 16:22:41)
抵达西班牙马德里国际机场,没有想到马德里处于近似沙漠的地质环境,黄土高坡,有点南加州荒凉世界的人工繁荣的味道。就是在马德里机场取行李的地方,也不允许拍照,我拍摄时曾被西班牙警察现场制止。我便与这位警察交谈,不是与他理论而是问他什么地方可以拍照,没有想到他几乎不会任何英文。后来发现西班牙不说英文的情况比意大利还严重,从出租车司机到街头老太几乎全不会英语。但是在塞维利亚,我问一位穿制服的西班牙保安,他脱口说出:“No speaking English”,从语速到发音都近乎是地道的美语,虽然语法不对。我们有点怀疑他是故意不用英语回答,殖民帝国之骄傲由此可见一斑。
我们是到西班牙开会的,然后游历西班牙的其他地方。做科学的最大乐趣是始终面向人类探索未知的前沿,而科学又是人做的,这使我能不断见到新老朋友。我们自然永远面对生机勃勃的年轻人,与他们的年龄差距会越来越大,但是我们随不断更新的科学语言进步,所以也沒有所谓社会学上的代沟。
我来前希望西班牙之行能够帮助我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源于英格兰的北美殖民地和西班牙的中南美洲殖民地的差别如此之大?新教与天主教的不同是显然的,是否还有其他社会与人文方面的原因?我在晚餐上问了来自海德堡的德国人这个问题,她戏称是气候的不同。
晚上出去吃饭和散步,马德里到处是不夜城,虽然没有意大利那么热闹,但是10点出来吃饭的也络绎不绝,吃两小时到转钟是常事。我们后来路过一家西班牙餐馆,他们居然说我们太早,他们在8点半才开门,我们只好进了浙江人开的中餐馆。我们首个晚餐的西班牙餐馆是需要预约的,我们没预定也被允许,紧临的桌子则被七位西班牙年轻人预定了。五位小伙子加上二位女士,无论谈话还是点菜几乎全是小伙子主导,这与中国和美国都很不同。西班牙人重家庭,但是天主教文化强调男人是家里的头,圣经里这么说的,这或许可以解释上面的现象。我们从餐厅出来已经是晩上10点半,在年轻人遍布的马德里街头,抬头是我们熟悉的西班牙凉台,新建筑也这般复古,可想祖宗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开完几天的会议后,我终于有时间在咖啡厅写出一个想法,这是通过我在马德里观察当地人后得出的。我的本行是研究机体识别外源物和自身组织与细胞的免疫系统的,谈社会现象也声明一点原创,当然是玩笑了。先把我的这个概念说出来:Reverse Immigrant Society(RIS), 中文翻译成:“逆向移民社会”,让我慢慢解释。这次西班牙之旅是我的第八次欧洲之行,我们的足迹北到挪威奥斯陆,南至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十几个欧洲国家。每次都是深度了解,从不习惯到此一游的观光,旅途中我见过太多的人,也遇见很多事。
在西班牙马德里,让我想到美国人种的定义:Latino, Hispanic或Non-Hispanic White。你不细究,完全不知道这些社会分类的定义是什么意思,需要通过社会学者们的文章才知道它们的来源与含义, 填表时有时需要。我遇到这些词时经常提醒自己,还有欧洲的西班牙欧洲裔或白人,对马德里的观察才使我知道这里有大量像波多黎多那样混血的人,我被告之他们这里有很多从原殖民地,特别是南美或中美洲的原西班牙殖民地来的移民,具体的比例我不知道。相对于西班牙人随哥伦布移民去美洲,我把这些人称之为逆向移民(Reverse Immigrants), 然后他们组成的社会,就成了我说的RIS或逆向移民社会。马德里的RIS人尽是南美模样的人,很少黑人;但是同样有RIS社区的英国则有大量来自:印度半岛,香港、中东和前非洲殖民地的移民;法国的RIS则多由北非穆斯林组成;荷兰的RIS社区则包括印尼的亚裔。“逆向移民社会”的描述也应该适合于我们的后代,在以后几十年或几百年后,当我们的后代重新选择回到中国发展的时候。作为无论是华裔与任何其他民族通婚的后代,他们开始重新融入中国社会时,也会面对这些RIS在欧洲国家的相似经历。
逆向移民社会怎么与宗主国互动应该是个很好的博士论文课题,写的时候别忘了引用作为免疫学家的雅美之途写的这篇博文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