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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版和俱乐部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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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版和俱乐部是什么关系?# Astronomy - 天文
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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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孤魂, 游荡在寂静的午夜街头
细长的鞋跟轻轻敲打冰冷的街道
幽暗的街灯照映出我细长的影子
秋风乍起吹皱了爬梯黑色的短裙
不知是这城市把寂寞传染给了我
还是我悄悄地把寂寞传染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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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家祖居北京。父亲万子和是当时北京新新大戏院和华乐戏院的经理。我小的时候记得
父亲经常带我到剧场看戏。所以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京剧。
我6岁那年,在北京珠市口汇文中学读书。每天放学就到鲜鱼口华乐戏院去吃午饭
。那时,张云溪、张世桐、张小杰三个人每夭中午都在华乐由张云溪的父亲张德俊给他
们练功。我天天中午都坐在剧场的包厢里边吃饭边看他们练功。我不仅白天看练功,晚
上还准到华乐剧场去看戏。当时经常在华乐演出的名演员是杨小楼、钱金福、高庆奎、
郝寿臣等前辈。后来,我父亲看我对京剧迷得厉害,又有不少人说我有这么好的条件应
该学戏,于是我父亲就同意我学戏了。
我开始练毯子功是在陈富康先生办的一个长庆小班,地点在前门外大栅栏观音寺宾
宴花楼.这个小班共有叨多个学生,有姜铁麟、何宝童(何辉)、白永贵等。我在那儿练
了二年多的功,以后就开始学文戏。我的文戏开蒙老师是乔玉林先生,他那时是马连良
先生扶风社后台管事的。和乔先生学了一段以后,我又和马四立先生学,他是马连良先
生的叔伯弟弟,是扶风社的后台二管事的。在这儿学戏的人也很多,有唐少甫、纪英甫
(即现在上海京剧院的纪玉良)。我去的最晚,岁数最小。
我第一出戏学的是《黄金台》。接着又学了第二出《打渔杀家》,是马四立先生给
我说的。第一次登台演出,演的是《打渔杀家》。
演完《打渔杀家》后的第三天上午,程砚秋先生到我家串门儿,和我父亲两人聊天
儿,程先生说:“我看了啸甫的《打渔杀家》,不错,但我个人的看法只是学马派早了
点儿。”我父亲听后急忙说:“那您看是不是麻烦您再给请一位老师吧!”程先生当即答
应给介绍王荣山先生。王先生是北京的“麒麟童”,是谭派,和余叔岩先生都是师兄弟
一样。两天后,程先生便委托他班社的后台管事的高登甲带我去到前门冰窖场王荣山先
生家,从此我又拜了王荣山先生。我在王先生那儿学了几出戏:《南阳关》《伐东吴》
《定军山》《阳平关》,还有半出《战太平》。文戏学了《洪羊洞》《失街亭》《二进
宫》。
我那时有个最优越的条件就是我父亲和所有的名演员的关系都相当好,经常带我去
马连良、谭富英、高庆奎、梅兰芳、程砚秋等几位老前辈家里去。因此,我和谁学戏都
不成问题。在王先生那儿学了不久就演了半出《定军山》,用的那身黄靠是马连良先生
送给我的。此后我又和刘盛通先生学戏,通过向王先生、刘先生学戏后,我开始崇拜余
派艺术了。当时我就听说孟小冬拜了余叔岩先生,而且一致公认孟小冬学余派很象。正
巧,不久孟小冬就在新新大戏院演出《搜孤救孤》,整个北京相当轰动。主要原因是她
演的是余派名剧,另外那时余先生因身体不好,很少演出。还因为孟小冬从唱念到表演
都是地地道道的正宗余派的路子,所以用红的发紫来形容,我认为并不过分。我原来就
非常崇拜余派,看了孟小冬的戏之后就更加入迷了。不久孟小冬又在新新大戏院上演《
击鼓骂曹》,我坐在上场门那边的包厢里。戏演完后,散场时人都走完了,可我还一个
人坐在那儿半天不动,还在琢磨那优美动人的唱念和精彩的表演。
那时给我吊嗓子的琴师是高晋卿,他是高庆奎先生的侄子。有一天孟小冬到我家来
串门,高晋卿刚走还没两分钟。我马上进院喊我父亲出来,告诉大小姐来了。我又急忙
把高晋卿叫了回来,进屋给他介绍了孟小冬,我紧接着说:“他(指高)每天都来给我吊
嗓子。”孟小冬问:“吊完了没有?”我说:“吊完了。”孟小冬马上说:“好哇,再吊一
段我听听。”于是,我就唱了一段《搜孤救孤分里的〔二黄原板〕。唱完后,高晋卿收
拾胡琴就先走了。孟小冬听后很高兴,笑着说:“不错,嗓子和唱法还是余派的路子,
但胡琴和唱的可不对路。”(因为胡琴的拉法是宗高派的)这时我父亲又忙说:“大小姐
就烦你给介绍一位胡琴吧。”孟小冬非常果断地说:“我看就请王瑞芝王先生。”我父
母犹豫地说:“王先生能给他吊吗,他正在仓门儿还没全过来呢。”孟小冬说:“越是没
过来,吊嗓子越重要,干脆我给代请吧。”我父亲说:“那好,大小姐,您就定吧,看
哪天王先生有时间,请来面谈。”
两个后,约好在东城王府井附近的萃华楼,孟小冬、王瑞芝、我父亲和我共四人,边吃
饭边定下了每周一、三、五上午9点半由王瑞芝先生给我吊嗓子的事儿,这是我初次见
到王先生。在饭桌上我父亲又向孟小冬说:“大小姐,您是不是也得给小甫说两出?”孟
小冬非常爽快地答应:每天下午2点到她家去。王先生也去边说戏边吊嗓子。从那以后,
我每天下午1点半左右就到东四头条孟老师家去。她教我的第一段唱就是《洪羊洞》中
的那段〔二黄原板〕:“为国家……”
这期间余叔岩老师正为孟老师将《武家坡》。孟老师教完我之后,吊嗓子就唱《武
家坡》,以后孟老师给我说西皮的时候,也先给我说《武家坡》。那段时间整天都是学
练。早晨练早功,上午吊嗓子,下午学戏,晚上看戏。
我在孟小冬老师那儿学了一年多,越学越觉得余派艺术确实深奥。原来我非常爱看
电影,也常去天桥听评书,自从学余派入迷以后,这两样全戒了。我父母一看我动真格
的了,而且很有进步,因此他们都很高兴。一天我趁着我父亲高兴问他:“您什么时候
带我去见见余先生?”父亲说:“别忙,9月份是余先生的寿日,你让你冬哥(指孟小冬老
师)带你一块去拜寿,我也陪你们去,但余先生收不收你,可就看你的造化了。”正好
,孟老师以前也跟我说过将来有机会带我去见见余先生。我高兴极了,天天盼着快到余
先生过生日的那天。啊,终于盼到了,那些天我真是度日如年,因为在那时候没有什么
事情能大过我要去拜见余先生了。当时我自己又高兴又害怕,我的一些、好朋友如王世
续、谭元寿、李志良、于世文、钱元通、刘曾复等人知道此事后则是又羡慕我又为我担
心,都说余家的门可不好进。我对他们说:“我去撞大运吧!”
到了余先生寿日那天,天气格外的好,下午5点半左右,我父亲、冬哥带着我上了
洋车一直坐到宣武门外的椿树头条。那是个地地道道的四合院,高台阶上便是又大又亮
的油漆大门,进大门是一间门道,有个门房,南屋三大间是客厅,屋内摆的全是红木家
具,老式镶大理石的太师椅显得既庄重又古朴。余先生住的是北房三大间靠东头的那一
间,室内摆设也极简单,有红木立柜,红木写字台上,有文房四宝及一撂手抄剧本。里
边屏风后有两张单人床,一个老式单人沙发,靠北墙是个老式的连三柜,上边放着一个
话匣子(收音机),旁边还有一个听唱片的手摇式留声机。一抬头看见屋门框上端端正正
地挂着谭鑫培老前辈的便装照。两边挂的是余先生的便装照和《定军山》的剧照。北房
中间的那间房,没什么摆设,只有桌椅,因此很宽敞,周围全是镜子,并有几件刀枪把
子,这是为排戏、说戏、练身段用的。看到这些使我对余先生更加肃然起敬。在我跟在
我父亲和冬哥后面边走边想的时候,忽听我父亲说:“宝书(我的学名)快过来给余先生
拜寿。”我如梦方醒,抬头定睛一看,见余先生非常慈祥地端坐在沙发上,剪的是平头
,虽然脸庞有些削瘦,但显得很精神。我父亲领我走近,余先生说:“就叫三叔吧。”
我怯生生的叫了声“三叔”我父亲又忙向余先生说:“这是我的犬子。”并让我给余先
众拜寿,正在我愣神儿犹豫怎么个拜法的时候,幸亏冬哥提醒我:“宝书,快给先生请
个安哪。”这时我赶紧给余先生请个跄安。接着又给余夫人道喜,然后往边上一站。这
时余先生上下打量我几眼,问我:“十几了?”我说:“十七。”余先生一听对冬哥说:“
仓fl)L过了,往回倒啦?”冬哥点点头,余先生又问:“跟谁学戏哪了”我说:“跟王荣
山王先生。”余先生说:“好,王先生是谭派,你会不会唱《洪羊洞》里‘为国家’的
那段唱啊了”我说:“会唱。”余先生显得很兴奋说:“唱唱我听听。”这时冬哥偷着向
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别紧张。说也奇怪,越到这时我反而越不紧张了。心想,我来干
什么来了,不就是想见见余先生,让余先生听听我行不行吗?这时我心里反而更沉着、
踏实了。真是天公作美,嗓子比每天都痛快,板头高低都很准确合适,没想到亮开嗓子
竟把冬哥教我的这段“为国家”在声有色地一唱到底。
余先生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目,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等我唱完后,冲着冬哥满
意地说:“是个老生坯子。”接着和我说:“先和你冬哥学。晚上能熬夜吗?”我说:“能
。”余先生又说:“晚上和你冬哥一块来学,先熏着。”我高兴极了,急忙说:“谢谢三
叔。”又给余先生请了个跪安,这就是我第一次入余门的经过。
我真幸运,打那以后,一个礼拜能有两三个晚上和冬哥一起出入椿树头条那书香门
第式的深宅大院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大院不就是我的课堂和宝库吗?尽管余先生身
体欠佳,已基本脱离舞台,但他把对于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京剧艺术的真挚的爱恋化作
了一股涓涓不断的清泉,来滋润、浇灌我这棵崇拜、迷恋余派艺术的幼苗。余先生虽然
说让我随冬哥熏着,实际上就是旁听,但有时为冬哥说完之后,也时常让我唱唱,或走
走动作,并耐心地加以纠正。这样一来我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我家住在高碑胡同,离太庙(即又化宫)比较近,早上要早起去喊嗓子,之后练功,
9点半吊嗓子,下午去孟老师家学戏,晚上去余先生家学戏,或者演出,或者到剧场看
戏。也有时候赶上孟小冬老师有戏,我指定得跟着去后台看戏。
余先生不仅教戏,而且非常注重教人,有时说完戏和我们聊聊天,总是告诉冬哥和
我平时要处处谦虚、谨慎,做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常说:“台上如猛虎,台下如绵羊。
”还拿王先生为我们吊嗓子举例:“唱和拉二者的合作关系也很重要,和场面上的,不
分文场武场都要搞好团结合作。你孟小冬演《搜孤救孤》鲍吉祥先生为你来二路配演公
孙柞臼很适度。鲍先生为我配演多少年了,现在又为你配戏合作,所以对鲍先生一定要
非常尊敬;对二、三路配角以及龙套都要客客气气,绝对不能有角儿的派头。”余先生
说任何一个有成就的艺术家都必须具备虚怀若谷、谦虚好学的品质,成就越大越要虚心
,象谭鑫培、梅兰芳等著名艺术家都是这方面的典范。同时也告诉我们稍有成绩便骄傲
自满,不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艺术上肯定不会再有什么进步了。
余先生为李少春师哥说戏的时间总是和我们岔开。有一次,我们去时先生正为少春
师哥说《四郎探母》“回令”那场,我们就坐在旁边看着。四郎跪在桌前唱:“我本是
杨……”。萧太后加白:“说!”先生告诉要先往左甩甩发(要赶锣鼓点大大大大衣大
大仓),然后萧太后又加白:“讲!”再赶锣鼓往右甩甩发。少春师哥练了好多遍,然
后坐下来休息,他手摸着膝盖笑着说:“师父,您看我的西服裤子都快磨破了。”这时
余先生的夫人说:“你真把这下学会了,将来能挣多少条西服裤子呀!”一句话说的在
场的人都笑了。余先生接着说:“不管学什么、练什么都要下苦功夫,千锤百炼,什么
事儿都不是三天两早晨就能行的。”实际余先生身怀绝艺也不是轻易就往外传的,因为
当时的社会就是那样。但余先生确实爱才,只要他喜欢的,不但不保守,而且认真传授
严格要求。对李少春就是既喜欢又严格,既喜欢李少春一点就透,又喜欢他练功刻苦。
余先生对李少春就说过:“只要你肯学,我是百问不烦,有疑即解。”
余先生还跟我说过:“你父亲在捧角儿这方面做的真不错,这些年经他捧起来唱红
了的真不少。就拿少春来说吧,你父亲把他从天津接到北京时,还不到20岁,首先da炮
就安排在新新大戏院。你父亲是看见好的就捧,戏班真需要这样的人。”接着余先生语
重心长地说:“你现在年纪还小,一定要抓紧时间多学多练,我的身体不是那么太好,
平时要多跟你冬哥学。”当时我虽然还小,但完全明白余先生的话,听了余先生的这一
席肺腑之言后,我马上向余先生说:“三叔您放心,我一定认真跟您学,还多向冬哥、
王瑞芝先生、少春师哥好好学。”余先生说:“这就对了。”并告诉我要多学多练,不
管哪派,有好的地方就学,不断提高自己。等嗓子过来以后,还要多上台演出,台上的
经验火候不是演两出戏就能练出来的。并举了言三爷(言菊朋)的例子,言三爷也是谭派
,但是他根据自己的嗓音条件创出了言派。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是经过多少年
的不懈努力,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心血才换来的;再如马连良也是如此,也是根据自己的
嗓音各方面的具体条件,最后成为自己的一派—马派。余叔岩先生时时处处永远不忘自
己的根基—谭鑫培先生。他经常对我们说,没有老谭先生的传艺就没有自己的艺术。不
仅常和我们说,而且还把谭先生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全部学艺的经历、所演出过的剧目
,甚至谭先生的祖父、父亲的经历都做了详细的记载,抄写得恭恭正正,保存起来。余
先生告诉孟老师也让我抄了一份。后来我经常去谭富英先生家,说过此事,谭富英先生
深有感触地说:“余先生总不忘自己的根基,尊敬前辈人的那股劲儿谁都比不了,对自
己的恩师那可以说是言行统一,时刻铭记。”
多少年来,我和很多余迷一样,非常崇拜和迷恋余派的演唱艺术,我不想去总结,因为
好多前辈和专家都有过很多论著。我只想粗浅地谈谈我学余派唱腔的体会。
余派的唱腔好就好在不花哨,其主要特点是虽然是平腔儿,但他能运用自己各方面
的技巧去达到刚柔相济,唱出来之后韵味浓厚无穷。余先生本人是云遮月的嗓子,可是
唱什么都字正腔圆,这其中不光是嗓音及音色好,也不仅因为会唱(用中锋的嗓音去唱)
,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那就是在字韵上也是很讲究;比如讲究阳平低出,阴平高呼,
去声挑,上声滑。这无论是对唱和念都是很有帮助的。余先生和冬哥都告诉我唱的时候
要提气,圈着字唱。说白了就是提溜着唱,这也是练底气、嗓音、嘴皮子三方面的功夫
,但又要结合好,统一好,哪方面差了也不行。再有余先生在设计唱腔的时候总是按照
字的韵律来处理。余先生在演唱时总结出了立音、脑后音、鼻音、擞音、水波浪音等很
多发声方法,在唱的时候该用什么音就用什么音。这方面的基本功就要靠吊嗓子的时候
多去琢磨多去练,到了台上才能用的上。余先生在这方面由于下了苦功所以无论唱哪段
唱什么辙口都唱得自如。值得称道的是余先生大胆革新的精神。有一天,先生问我:“
你和王荣山先生学过‘为国家’那段唱吧?”我说:“学过。”余先生按照王先生教我的
那种唱法唱了一遍,唱完问我:“王先生是不是这样唱的?”我说:“是这样。”余先生
说:“我现在就不那么唱了。‘为国家’的‘家’字,是按‘鸡衣啊’拼出来的,听起
来有力度和深度同时韵味也浓,而王先生是直接张口就唱出‘家’字。那种发音直出、
大张嘴、圈不住字的唱法在今天来看已经不合适了。”
由此可以看出,余先生的艺术并没有停留在学谭的阶段上,他是在多年的艺术实践
中,根据个人的条件有所取舍,去粗取精,锐意进取,才有所变化和发展的。
余先生的念白也讲究声韵,并强调尖团字要分明。余先生常讲:“要得惊人艺,须
下苦功夫。”嘱咐我们喊嗓子和吊嗓子要不受时间季节的限制,要坚持苦练。特别告诉
冬哥多用《失街亭》的〔引子〕去练,既可练字的发音,又可找韵味。还让我们在念白
中一定要带着感情去念,比如谭派名剧《桑园寄子》里最后有一段念白,真正带着感情
去念,可以催人泪下。余先生给我们说《失街亭》里诸葛亮念的三个“再探”,别人念
第三个“再探”都是“再再再再再探—”余先生认为诸葛亮听到三报后非常着急,但还
是异常沉着的,不一定非要慌得象结巴一样去念“再再再再探—”。余先生演出时第三
个“再探”是既沉着又急切地念出:“再探、再探、再探!”这是地地道道的余派的念法。
余先生在做戏方面总是强调要从人物出发。他为我们讲过《问樵闹府》的范仲禹:
他是个书生。他的一切动作要与正常的书生完全相反,眼睛要睁得大大的,但实质眼神
是空的。要睁着眼睛但看不见什么东西,要痴呆呆地往前看。这种疯汉的眼神装一会行
,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所以一定要下功夫去练。余先生讲他练的时候是在晚上没人的
时间,到胡同里用电线杆子为目标,两眼发直从东口能坚持到从一个电线杆子到二个,
慢慢地能坚持走完一条胡同。后来能坚持走几条胡同,也不知多少根电线杆子。因为这
么练所以到台上才真实,直到听樵夫说有了下落时,两眼才能活动,这种功夫必须得练。
余先生讲武老生《战太平》的华云和《定军山》的黄忠,都与其它行当不一样。比
如他的劲头、筋劲、火爆程度是根据人物的年龄、身分设计的。开打也分上下串,脚底
下很关键,下串要围着上串转,无论打什么,使什么兵器都要严,讲究互相配合。老生
不能象武生那样勇猛,大刀也好,枪也好,开打结束亮住,有的上串要耍刀下场或枪下
场,耍完之后还要亮住,然后背冲观众靠旗要稍稍摆一摆,从这小小的动作中,可以看
出得胜者内心的喜悦。老生的下场要讲究‘一棵菜’,比如黄忠的刀下场,亮相时的“
四击头’就不能象武生那样单叫单起,而是要鼓师掏着打,在原‘急急风”的节奏里直
接掏着开出‘四击头’,显得不发散,这就叫‘一棵菜’。
我对余派艺术学习得很不深透,讲的很零乱,有不当之处,望余派名家及戏剧界的
同行师友们多多指正。(郝占林整理,万啸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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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俱乐部不会撤吧,那发文章两边都发一份?还是内容侧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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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叔岩琴师朱家夔谈余氏十八张半唱片
朱云鹏
余先生在1932年录了四张唱片,由朱家夔先生操琴。那时余先生大病初愈,嗓音失
润,调门也较低。当时长城公司与他接洽,约定以壹千银元一面高于别人的价格请他灌
片,佘先生同意灌唱片,但时间要由他自己定,哪一天感到嗓子可以就灌录。当时的录
音师是一位德国专家,他准备灌完唱片即回国,为此只能专等。某一天午夜,余先生开
始调嗓(余先生习惯是在午夜调嗓),感觉到今天嗓子不错,就提出今晚就灌唱片。一面
叫人通知文武场面的人,一面通知长城公司派车接余先生。那次负责通知的是我义父阎
世祥。这时那位德国录音师找不到,一打听他在舞厅跳舞,及至找到已是深夜一点多钟
了,这才开始录音。余先生这次灌录的唱段,虽然嗓音略带沙哑,但是音质宽厚,韵味
很浓,演唱技法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有人比喻好像是吃甜沙瓤的西瓜“沙,脆、
甜”。
《摘缨会》是余先生调嗓时经常唱的段子,但在录制唱片时由于时间限制不得不将
唱词从二十二句压缩为十二句。老唱词有二十四句,赵贯一灌有唱片(赵是余的票友弟
子,初供职于北京银行界,全国解放后弃商下海演戏,后任教于江苏戏校),余先生删
去两句西皮三眼,因为感到三眼的腔有重复,字句多,显得冗长拖沓。这几句的原词是
:“孤摘他司马印芳贾执掌,有谁知这老儿心怀不良;孤兴兵灭陆戎狼烟扫荡,中途路
竟叛逆与孤争强”。唱词中提到药贾这个人物实际上在剧中未出现,与剧情关系不大。
所以删掉两句,把后两句唱词改成:“孤兴兵灭陆戎狼烟扫荡,又谁知这老儿与孤争强
。”朱家夔先生教我唱时就教这二十二句。
西皮三眼的第一句“劝梓童休得要把本奏上”中“上”字的腔在唱片中是这样唱的
:但余先生在乎时调嗓时唱:第四句“他父子掌兵权搅乱家邦”的“家邦”在唱片中是
:平时唱的是:上述两处唱腔的变动其原因主要是当时余先生大病初愈身体欠佳,因此
临时改唱低腔。后来唱片流传广了,人们将唱片中的腔认为是标准的了。实际则不然。
朱先生教我时就改回了这个腔。所以在本文中说明一下。
《捉放宿店》中二黄慢板的最后一句“自有那神灵儿天地鉴察”。佘和朱研究,认
为“神灵儿”的“儿”字不妥,对神灵怎能用“儿”字,有不敬神灵之嫌。于是把“儿
”字去掉,改成虚字“呃”,但是腔不动。把“天地鉴察”改为“天理鉴察”,这样,
词意也就合理了。
《乌龙院》中“莫不是妈儿娘打骂不仁,后来改唱为“打骂不成”,“莫不是思想
宋公明”中“宋公明”三字的原唱是:后改唱为 《打严嵩》的唱段,余先生唱来韵味
醇厚,声情并茂,把邹应龙对门官严侠的奚落和鄙视表现得淋漓尽致,发挥到了极致,
极能体现出余的演唱艺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1940年所录的两张唱片的唱段没有
什么变动,这里就不提了。
余先生平时调嗓时总是先调《马鞍山》中钟元甫唱的一段二黄原板,即“老眼昏花
路难行”。因为这段唱词十三辙的字齐全,对咬字发音很有好处,并且没有高的腔,可
以把嗓子撑开。杨宝森先生继承了余氏的调嗓方法,也是这样。
余先生一般都爱在午夜里调嗓,到凌晨二三点钟方才结束。当时一些酷爱余派艺术
的青少年和戏迷,都在这时到墙外去偷听。余先生家客厅正中摆着一只大青花瓷瓶,与
人家不同的是它是躺倒放着的,瓶口朝外。佘先生每晚在客厅里调嗓时,他对着瓶口唱
。据说有二个原因,一是对着瓶口唱,有回音可以自己听到,而且声音比较集中,不散
,听得真切,可以发现唱中存在的问题;二是在半夜里唱,怕影响四邻休息,对着瓶口
唱声音传出去可以小一些。但这样一来,却苦了一批墙外偷听的,有时天气冷,佘师母
怕冻坏了他们,就让他们进来听。余先生调嗓时调门是逐渐提高的。先用低调门唱,等
到嗓子渐渐放开,再用高调门。佘先生总是手里拿着竹笛,自己用笛音定调门。我义父
曾送我一张佘先生对着瓶口,手拿竹笛调嗓时的照片,可,阶在“文化大革命”中弄丢
了。真是很大的遗憾。
以上说的这些,反映了余先生在灌了唱片以后,仍在不断地修改完善他的唱腔和唱
词。这种对艺术精雕细刻孜孜不倦的执著精神,让人钦仰和敬佩。本来嘛,唱片已经灌
了,而且在社会上影响也已经很大了,一般人也不会再去改动它了。但余先生则不然,
他仍然不断琢磨精研,力求更加完善,这是对艺术的高度负责精神,很值得后人学习。
艺无止境,特别是现在大力提倡振兴京剧的时候,余先生的精神应该得到大大发扬的。
文章原载于《中国京剧》2003年第六期
这个余派的十八张半唱片在京剧历史上有着重大的影响。因为现在老生里四大须生:马
谭杨奚都受到了余叔岩的影响。这十八张半唱片是余的心血力作,对后代老生唱腔的发
展影响很大。可以在下面这个链接里找到。
http://oldrecords.xikao.com/person.php?name=%E4%BD%99%E5%8F%94%E5%B2%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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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
6
juniper has pretty powerful port policer and shaping on the mx series, how
does CSCO compare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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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7
以后俱乐部会撤掉的,大家就全都转移到这里来。
我在他们开设新版前几个小时把你升级为版副,但是
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们用的是系统升级前的备份。
你如果还有兴趣做版副的话,请到board版申请。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以后俱乐部不会撤吧,那发文章两边都发一份?还是内容侧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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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云说余叔岩往事
徐慕云(1900-1974),我国著名戏剧评论家、戏剧教育家。《梨园外纪》(三联书店出
版)是作者的一部有关戏曲历史的著作,全文记述了若干京剧名伶的生活和艺事活动,
展现了近代京剧发展史的生动图景。本版内容摘自该书。
余叔岩不愿来沪出演的最大原因
连日对于叔岩行将来沪出演白宅堂会的消息,颇引起社会人士之注意;甚至有许多
戏迷,预备径向白宅硬送寿礼,冀能届时获得一席之地,可以大饱眼耳之福。于此足证
沪人对于余氏欢迎之热烈,可谓达到极点了。不过他果否南来,的确尚成一问题,记得
前三年不佞寓居故都的时候,曾有北平富商杨某为其太夫人做寿,并在前门外珠市口织
云公所预备盛大堂会,以娱嘉宾。杨在平津设有参号钱庄数处,家资数百万,当时情愿
拿出几万块钱,邀请叔岩、小楼、砚秋、小云等各演其杰作好戏,托人先去征求叔岩同
意,业已蒙他首肯,并且戏码都说定准演《打棍出箱》。戏单印了出来,消息宣传出去
,霎时轰动九城,不知有多少戏迷朋友全部饿着肚子,老早就跑去占着座位,台上的戏
还没开演,已经把织云公所挤得水泄不通了,不佞偕同袁良的夫人、小姐,还有市府傅
秘书长老夫妻俩,事先叫前外的分局长预留几个座位,等到公事完毕,大家连饭也没吃
好就匆匆忙忙地赶到织云公所。我们的座位本是留在楼上的,可是楼梯上都站满了人,
想登楼的人固然全上不去,同时接上的堂客们(北平市仍多男女分座,女客均在楼上)想
下楼小解的也是照样走不下来。可怜她们困在人群里,真有许多内急得要命的。我们既
然弄到望洋兴叹的地步,只好白便宜两名看座的巡警,很扫兴地走出来了。此事在我个
人原是无所谓的,因为小余的戏实在瞧得太多了,只拿《打棍出箱》来说,共计已听过
五次,况且配角都是金福、长林这班人,不过那位傅老先生戏瘾很大,看他那副神情,
总还恋恋不舍,因而我们又从门东首的小巷子里绕到后台,他们一齐挤在下场门口,站
在场面后边,这时才算达到目的。
我一个人坐在慧生扮戏的地方同他聊天,却不愿陪着他们罚站,谁知等了一会儿,
马连良扮范仲禹出场了,我忙问后台诸人,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叔岩有戏没戏?不料他
们比我更糊涂,全说余三的话可没准,他台上的玩艺儿,处处都是人做的,私下的人性
样样皆非,忠孝节义全在台上唱完,所以私下里就不仁不义了。论起来一出戏至多一个
钟头,就挣三四千块大洋钱,还得端足了架子,凭老板高兴,从前谭老板外串也不过二
百块钱,他也未免有点过分。不佞听了这位老班底的议论,觉得今天有些靠不住了。本
想招呼同来的几位一同走路,谁知上下场门都挤满了,一位扮煞神的角儿在人丛中直嚷
众位让开点,该我出去啦。连推带嚷,半天才挤了出去。我一想这个情形不对,不如独
自溜了吧。第二天见了傅先生,才知道小余又骗了人家一次,把本家和男女来宾都气得
要死。那一天因为台上全站满了人,场面上人都受了影响,内中有一位摩登小姐穿着高
跟鞋站了半日,当然疲了,一个不留神,被人一挤,几乎栽倒台上。可巧连良的琴师赵
贵元方在拉着“平板二黄”,被她一碰,胡琴也摔在地下了,弦子也全断了,虽是看客
们能原谅他们这种特殊的情形,但是连良的脾气极坏,立时就骂开了。后来赵贵元换了
杨宝忠,就是因为这次摔琴断弦的缘故。
北平是叔岩几代居住的地方,而且近在咫尺,他都能屡次临时变卦,使人大失所望
,何况远在数千里外的上海,倘他本人未莅沪埠以前,那是谁也不敢断定他是准来参加
某宅堂会的。
有许多人很怀疑叔岩的艺术必定较前退化,嗓音也今不如昔,其实那全是多虑了。
据我所知的,他不但比任何名角用功吊嗓都勤,并且他这位续娶的姚氏夫人,父女全是
戏迷,他为取得泰山及新夫人欢心起见,将来也要俟机重作冯妇,使他们大过戏瘾的。
不过凡是真真的名角,决不肯草率出演,以致丧失他昔日的盛誉。姚老先生是北平的名
医,叔岩一面请他老岳尽心诊治他以往的三种血症(吐血,便血,痔疮下血),一面下死
功夫再训练出一位好琴师来,免得台上出漏子。从前死鬼李佩卿,就是余三教练出来的
,以前如汪桂芬、裘桂仙、时慧宝这般名伶,全都拉得很好,叔岩、庆奎、宝森、多奎
诸人,也对于胡琴很有研究。叔岩费了许多心血,才造就出来个李佩卿,不但衬托极严
,而且琴音不刚不柔,和他的嗓音完全翕合。叔岩自从佩卿故后,他如同失去膀臂一样
,从此就有谢绝戏台的意思。后来经多少朋友竭力劝解,说你几十年心血,学成这般能
耐,要是全行丢掉了,岂不可惜?所以他才把朱家夔找来,每天深夜里到他家中吊嗓,
这样又训练将近七八年啦,家夔才能把叔岩的性情摸清楚,对于余派各种腔调,也心领
神会已久,自然较前大有进步。叔岩刚觉得兴致好些,颇有出演的意思,不料钱金福、
王长林这般老搭档又相继物故,现存的只有鲍吉祥一人了。钱宝森犹能继承父业,玩意
儿也很好,就是同叔岩配起戏来,也还不致与乃父相差甚远。单单就是丑角太不易寻,
长林立于福山,简直不成玩意儿。富禄已经成名,若是叫他去就叔岩的范围,他也不甚
情愿。
须生与丑角合演的戏本已不少,而《天雷报》、《庆顶珠》、《琼林宴》等更非有
老搭档不能相得益彰。富禄除有时与长林同为叔岩配演《打棍出箱》之差人外,其余各
剧就未曾与叔岩配演过。所以余氏倘拟再作冯妇,第一件要紧的事就须先找到一位能守
规矩、作戏有准谱的名丑,这样他才敢长期演唱。要是叫他马马虎虎地随便找几个配角
,我想他为顾惜以往的盛名计,他绝不会如此草率从事的。
此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时时阻碍他出演的,就是他的经济太充裕了。据说他每
月可以拿进两三千元的利息,他的家庭人口很简单,除夫妻两女之外,别无他人。北平
生活程度又低,他们无论如何耗费,决不会开支到五六百元的,每月利上加利,家产一
年多似一年,自己又没有儿子,再挣上十万百万,终是便宜异姓人家,因此他但凡能借
故不唱,他就不必自寻苦恼。从前清道人批评大鹤山人的书画道:“山人书画俱精,然
而非穷不卖。”可见凡属艺人,皆不可过于有钱。叔岩年仅五旬有零,正是当年老谭成
名的年龄,这时火候才到,但正好以夙年所学贡献社会,而他却归隐旧京,不使他的绝
技与世人相见,这不但是戏迷们的不幸,同时一辈后进伶人,都无缘看到他的艺术,以
为参考借鉴,而有所遵循。这于伶界本身也损失颇巨。
余叔岩与银行界的捧角家
银行界握有金融大权,社会上一切事业,莫不赖其倡导赞助,始有克济,戏剧事业
当然也不能例外。
可是我现在偏要提出两位某大银行的巨头来,他们捧角固然捧得很有力量,但是这
两位的被捧者却时常对若辈加以白眼,有时被角儿下逐客令,赶门在外(这是戏词,对
不对且自由它),孰知他们满不在乎,今天去了,明天还来,一位是迷于艺,一位是惑
于色。
提起这两位银行家的姓氏,却与驾坐开封府包青天的四名护卫中有二人是同姓的,
此二君不惟同在一家行里,而且地位还不相上下。先讲这位迷于艺术的,以他那地位崇
高而握有经济大权的人,当然不是艺术平凡的伶人所能使他屈服的,此一艺人不用说就
可知道是当今梨园界第一名伶余叔岩了。关于叔岩的事,我从前已经谈过很多,他的经
济和家庭状况,也约略叙述过。他所以不愿再作冯妇的原因,固然是身体多病,但是实
际上却还是由于养尊处优已成习惯,并且这位银行家的屈尊就教,对他的恭维无微不至
,而且几乎要把他捧上天去,这也未免增添了他很大的骄气。
为人在世,不为名,即为利。论名吧,他已功成名就,谁不说他是现在生行泰斗,
谭派传人;论利吧,他每月银行存款利息连租金在内,共有两三千元收入,一家亲丁四
口(夫妻两女)还愁不够花么?名利二字,在叔岩眼中已视如无物,故而虽有这位银行界
巨头天天向他家里跑,他也不以为稀罕了。人家迎财神,都迎不到家里,他却时常把财
神赶了走。说起来叔岩也很坏,很刁,他身负绝技,就是不传给别人,尤其是内行人向
他求教,他更不把“掏心窝子玩意儿”拿出来了。即如陈少霖吧,是他前妻的亲兄弟,
陈氏在世的时候,天天督促少霖向他姐夫学能耐,试问陈所得者几何。总而言之,你要
是内行,你要是指望他传授你些真玩意儿,预备日后赚大钱,那算痴心妄想。像某银行
家吧,以他总经理的地位,丰厚的资产,无论如何,决不会下海为伶,把小余教给他的
玩意儿换饭吃的,所以叔岩倒真不藏奸,的确教给他些好腔,好身段。还有一层,可以
使叔岩更放心的,就是此君的天赋太差,嗓音简直像苍蝇飞般大小,他偶尔登台客串,
别说第一排听不见,就是打鼓老、琴师也只能是胡乱凑合一阵罢了。
我曾瞧过他的《打渔杀家》,尚小云去桂英,瑞德宝、钱宝森去李俊、倪荣,王福
山去教师爷,杭子和的鼓(琴师不记是否朱家夔),若论这一堂配角及场面,现在只有叔
岩配用,可惜那天简直是和瞧电影(无声的)一般,一字听不出,不过在几处身段上,尚
能依稀仿佛表现出叔岩的神情姿态,这也就算很难为他了。试想以他这种细微的嗓音,
即令将来破了产,依旧还是不能以艺卖钱,那么叔岩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所以叔岩尽
管尽量地把能耐教他,也是毫无半点后虑的。可是好的艺术,真足以迷人,人说“戏迷
”“戏迷”,倘使听到真正好的戏曲,并且还能由唱者详加解说,反复指导,那就更可
引人入胜,使你迷恋他的法曲妙音,愈久而愈深了。执此之故,所以这位银行家就身不
由己地天天晚上要往叔岩家中走走,一来可以听听他夜间吊嗓,二来还能向他讨教剧学
。不过小余的脾气太怪,无论什么人得要顺着他的竿子爬。譬如说,他今天很高兴,一
见你进门,他就说:“咱们今儿天不亮不散。”嘚(这个嘚字虚音,是北平人常用的,仿
佛像沪语“那末好哉”四字的意思),不论这屋里什么人明天有多大要紧的事,你算走
不了啦,非陪他熬到天亮不能脱身,倘你私自先走,那就算得罪他了,下次来他就给你
个下不来台。
换句话讲,假若他今天有点儿不高兴,无论你明天有多少闲暇,或是适逢礼拜,满
想今夜同他多聊一会儿天,他能登时现出不乐意的神情,对你睬也不睬,一个人躺在炕
上尽管抽烟。抽了一会,立起身来招呼老妈子说:“明儿得早起,快些铺炕。”这句话
俨然就是逐客令,所有的客人都坐不住了,只好溜之大吉。故而某银行家要是次日到行
甚晏,或是坐在经理室里打瞌睡,那么,他昨天夜里一定是被小余扣留起来了,但是心
里却很快活。要是他到行甚早,面上带着不大自在的样子,那么,不用说就知道他昨晚
又在余宅碰了橡皮钉子,被主人下逐客令赶回家中去啦。有人很怀疑道:“像叔岩这人
,金钱既甚充裕,复被推为当今第一名伶,平日所与交往者又系有钱有势的阔人,在他
还有什么可怕的人,或是被人瞧不起他的地方呢?”谁知天下事往往都会出人意外,偏
有两个人,一位可以使叔岩最怕他,并且还得恭维着他。另一位则把他骂得一文不值,
不但是瞧不起他这位谭派传人,并且连叔岩的老师谭老板都瞧不起。上述这两人究竟是
谁呢?待我分述如下。
能使叔岩怕他的人,原来是公安局里的一个小巡官,俗谓“不怕官,只怕管”。这
个小巡官,虽仅是几名警察中的一个小头目,但是刚刚管辖着椿树胡同那一带,叔岩既
染有嗜好,所以这个巡官就可借此以作要挟,今天给叔岩撒一张帖子(如婚丧庆吊、小
儿弥月诸事),明天又请他写缘簿,逢年按节更得打打抽丰,简直把叔岩搅得头痛,然
而恐怕得罪他有些不便,所以只好咬着牙忍受了。最可笑的,北平有些富商家中作堂会
,托些有体面的人请叔岩加入串演,但他都能借病辞掉,后来有些调皮的人就托某巡官
向叔岩去说,叔岩虽是可以照样推托,但是对于这位巡官总得赔了多少好话,再不然就
得私下送他几文了事。因此这位巡官许多年来(北平的巡警巡官恒有十数年不调换的),
倒揩了叔岩不少的油水呢。
最瞧不起叔岩的人还不是外人,原来就是他胞弟余胜荪。此人素有“余疯子”之绰
号,他们弟兄俩从来不上门(即不来往),他所以瞧不起他的令兄,却也有个道理,在此
处待我先把胜荪的历史叙述一番。二十年前胜荪曾从北平同仁堂经纪周子衡先生研习程
调(程长庚调),缘该药店主人乐氏,拥有巨资,雅好皮黄,时常招宴咸同年间诸名伶及
一般达官贵人于其宅中,歌舞之声,彻夜不绝。
子衡先生与程大老板交称莫逆,所得程调尤多,且天赋佳喉,足以媲美汪(桂芬)、
孙(菊仙)。当胜荪从彼习剧时,彼年已八旬有奇,民国十年前,胜荪亦尝标榜程派出演
旧京。当时彼年仅弱冠,故顾曲界均讥彼为疯痴,盖以彼之年龄,距程氏相差甚远,标
新立异,未免自欺欺人。虽曾出演数次,结果仍归失败,后竟湮没无闻矣。在胜荪标榜
程派的时候,叔岩方在努力学谭,汪、谭、孙都是程大老板的弟子,因此之故,比叔岩
更骄傲的胜荪,不但是瞧不起他老兄,并且连老谭他都讥其为柔靡之音,不足与己之程
派相抗衡了。叔岩自大红后,自以为当今梨园界中无人能与之并驾齐驱,比方说唱片公
司请兰芳灌片,才不过每张一千五百元的代价,但是叔岩则非每张三千元不办。戏馆子
约梅搭班,月包五万元足矣,叔岩则十万元犹恐不能做到。彼处处自高身价,目空一切
,但是结果反被他的胞弟瞧不起,这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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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
9
芯片这东西, 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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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10
俱乐部还是不要撤吧,要是以后这边学术研究工作信息八卦新闻多了,可以让俱乐部专
供业余天文。
版副我看几天了解系统了再申请吧。正式版的精华区是不是得重建?我对天文只是业余
爱好,专业知识还有工作八卦什么的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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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11
俱乐部撤不撤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他们肯定不会保留两个跟天文
有关的版面。
这个版原则上是职业天文跟天文爱好者共享的版,但是可以预计
爱好者的贴子肯定比职业的要多。从俱乐部一开始成立开始,
就是有两个版主(副),一个是负责职业的,一个是负责爱好者的。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俱乐部还是不要撤吧,要是以后这边学术研究工作信息八卦新闻多了,可以让俱乐部专
: 供业余天文。
: 版副我看几天了解系统了再申请吧。正式版的精华区是不是得重建?我对天文只是业余
: 爱好,专业知识还有工作八卦什么的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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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12
不大可能删吧,那么多乱七八遭的俱乐部也没见删,现在好像还有人申请加入俱乐部,
还要批吗?
现在web下进精华区出错,是不是还没建立精华区的关系?还有我的星图资源一文,同
主题模式下进不去,你看看能不能修复?不能的话就删了我再重发吧。
board版被邪教搞得还乱着,我还是过段时间浑水过了再申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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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13
这个版精华区确实有问题啊,请版主去BuildingBBS版complain一下吧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不大可能删吧,那么多乱七八遭的俱乐部也没见删,现在好像还有人申请加入俱乐部,
: 还要批吗?
: 现在web下进精华区出错,是不是还没建立精华区的关系?还有我的星图资源一文,同
: 主题模式下进不去,你看看能不能修复?不能的话就删了我再重发吧。
: board版被邪教搞得还乱着,我还是过段时间浑水过了再申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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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14
好象有几个过去升了级的俱乐部也没有被删掉,不知道
怎么回事。但是原则上还是鼓励在公共版上发贴吧。我们
能把一个版办好就不错了。
精华区的事情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我们的精华区也基本没有
什么内容。你的那篇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要不重新发一次?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不大可能删吧,那么多乱七八遭的俱乐部也没见删,现在好像还有人申请加入俱乐部,
: 还要批吗?
: 现在web下进精华区出错,是不是还没建立精华区的关系?还有我的星图资源一文,同
: 主题模式下进不去,你看看能不能修复?不能的话就删了我再重发吧。
: board版被邪教搞得还乱着,我还是过段时间浑水过了再申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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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15
那把俱乐部的那个通知置顶吧?俱乐部就算先荒着我也还是希望留着,要是哪天公共版
被人破坏了还有个容身之地
以前的精华区看样子是毁了,你看看现在重建得起不?现在是一进去就出错,先放个空
贴进去看看还出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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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16
已经在那里做了置顶的通知,怎么那帮人都不来了呢?人气
比起原来还差了不少。
我根本进不了那里的精华区啊,估计是啥也没了,不过也没
什么可惜的,那里也没多少东西。等什么时候在这里重建一个。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那把俱乐部的那个通知置顶吧?俱乐部就算先荒着我也还是希望留着,要是哪天公共版
: 被人破坏了还有个容身之地
: 以前的精华区看样子是毁了,你看看现在重建得起不?现在是一进去就出错,先放个空
: 贴进去看看还出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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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17
站务的承诺是说将来会恢复,不过自从系统升级后一直乱七八糟,
各种bug一直改不完,这个恢复估计也是遥遥无期,只能作最坏的打算了。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已经在那里做了置顶的通知,怎么那帮人都不来了呢?人气
: 比起原来还差了不少。
: 我根本进不了那里的精华区啊,估计是啥也没了,不过也没
: 什么可惜的,那里也没多少东西。等什么时候在这里重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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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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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你就是一个站务似的。

【在 d*i 的大作中提到】
: 站务的承诺是说将来会恢复,不过自从系统升级后一直乱七八糟,
: 各种bug一直改不完,这个恢复估计也是遥遥无期,只能作最坏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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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19
哈哈,那样的话大家都方便了:P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怎么感觉你就是一个站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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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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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务的承诺是说将来会恢复"是恢复旧精华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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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21
就是恢复俱乐部的精华区,如果恢复,肯定是恢复升级前的那个备份了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站务的承诺是说将来会恢复"是恢复旧精华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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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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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rd版申请了
其实最近对站方很失望,都想改主意了的,不过以前在这里发了不少帖,精华区一直这
么坏着也不象样子,还是做了板副有时间还是弄一下
版面热不热闹还是随意吧,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不适宜的文章来繁荣版面。站方为了流
量赚钱做的事,我们没必要效仿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以后俱乐部会撤掉的,大家就全都转移到这里来。
: 我在他们开设新版前几个小时把你升级为版副,但是
: 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们用的是系统升级前的备份。
: 你如果还有兴趣做版副的话,请到board版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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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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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申请,我已经去支持了。
Astronomy版注定了不会有Astrology版繁荣。我们只要
能给爱好者提供服务就行了,繁荣版面从来都不是我们的
宗旨。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board版申请了
: 其实最近对站方很失望,都想改主意了的,不过以前在这里发了不少帖,精华区一直这
: 么坏着也不象样子,还是做了板副有时间还是弄一下
: 版面热不热闹还是随意吧,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不适宜的文章来繁荣版面。站方为了流
: 量赚钱做的事,我们没必要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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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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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现象有意思,一群三四十岁的还成天在那星啊座的梦想。唉。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谢谢申请,我已经去支持了。
: Astronomy版注定了不会有Astrology版繁荣。我们只要
: 能给爱好者提供服务就行了,繁荣版面从来都不是我们的
: 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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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25
有梦想总是好的,再说就算不梦那个也未必来这里,呵呵

【在 a*******r 的大作中提到】
: 这现象有意思,一群三四十岁的还成天在那星啊座的梦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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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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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啊
前两天看那个60年文章被钻风搞成十大热门,就因为后面那些。。。这种事充门面很
打击发贴积极性啊。板副申请成了得商量下这类事以后怎么办
还有精华区,你能不能先弄个分类框架?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谢谢申请,我已经去支持了。
: Astronomy版注定了不会有Astrology版繁荣。我们只要
: 能给爱好者提供服务就行了,繁荣版面从来都不是我们的
: 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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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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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精华区我可以弄个框架出来。
不过,我觉得言论自由,民科也可能是天文爱好者。
发言随便,只要我们大家不跟着他们随鸡起舞,他们
也不会占据太多的空间。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 就是这样啊
: 前两天看那个60年文章被钻风搞成十大热门,就因为后面那些。。。这种事充门面很
: 打击发贴积极性啊。板副申请成了得商量下这类事以后怎么办
: 还有精华区,你能不能先弄个分类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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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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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同意,只要不是存心吵架闹版的,各种观点说说也没啥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好啊,精华区我可以弄个框架出来。
: 不过,我觉得言论自由,民科也可能是天文爱好者。
: 发言随便,只要我们大家不跟着他们随鸡起舞,他们
: 也不会占据太多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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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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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如果在别人主题里吵起来影响就不好了吧,像前几天的建国60周年那篇那样喧宾
夺主还被十大热门了,还是要限制一下,让他们单独开主题宣传?
除了民科,还有其它有些版常见的行为艺术,职业挖坑,遇上了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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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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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赦呗

我觉得如果在别人主题里吵起来影响就不好了吧,像前几天的建国60周年那篇那样喧宾
夺主还被十大热门了,还是要限制一下,让他们单独开主题宣传?
除了民科,还有其它有些版常见的行为艺术,职业挖坑,遇上了怎么处理?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如果在别人主题里吵起来影响就不好了吧,像前几天的建国60周年那篇那样喧宾
: 夺主还被十大热门了,还是要限制一下,让他们单独开主题宣传?
: 除了民科,还有其它有些版常见的行为艺术,职业挖坑,遇上了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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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
31
赞啊【 在 sunspot (闲潭云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的大作中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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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
32
行为艺术职业挖坑都到人气旺的地方去,咱们这儿的人气
不行,不会有太多的这样的人来光顾。
你不用先担心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记得小时候常听
赵紫阳同志说,不能因噎而废食,因跌而废步。我们不能
怕人捣乱就不搞我们的科学交流和宣传了。

【在 n******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如果在别人主题里吵起来影响就不好了吧,像前几天的建国60周年那篇那样喧宾
: 夺主还被十大热门了,还是要限制一下,让他们单独开主题宣传?
: 除了民科,还有其它有些版常见的行为艺术,职业挖坑,遇上了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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