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生物科研苦逼的制度性思考# Biology - 生物学
T*i
1 楼
(好久没来这个版了，狠想念大家。今天不是来灌水的。我想谈点正经事。）
1982年的薄厚起步价是三万美刀，2012年的千老的起步价是四万美刀。按照购买力，
1982年薄厚的年薪相当于现在七万多。这么多年，千老的工资实际上是大幅下降了。
其实生物这个行业被做残了，有一半原因是大量从第三世界国家涌入的劳动力。市场决
定的。如果生物能象计算机那样真正产业化，还可以吸收这么多的劳动力。而90年代克
林顿政府给NIH拨款加倍，是2005年后形势大坏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拨款加倍导致各学
校扩建扩招。在任何一个行业，扩招的后果就会导致水平差的人混入。对计算机行业来
说，因为充分市场化了，有市场把关。有人吹的天花乱坠，产品不行，没有市场，长期
来看照样难以混下去。泡沫的时候，随便搞各微软证书就可以找到年薪7万的工作，泡
沫破灭 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被淘汰。而象生物这种靠政府拨款吃饭又没有可市场化的产
品的行业。水平差的人完全可以占上风，比如可以靠吹牛，拉关系，靠作假，靠占有他
人劳动成果等等手段。而这些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就会影响科研方向，和决定选择下一
代的PI的评价标准。后面就是恶性循环了。
解决的方案有两个。第一，政府大幅增加拨款，同时控制学校扩建扩招。消化现有的人
，激发现有的人的积极性（我自己有了钱后积极性就高了很多），招少量新人。第二，
政府大幅减少拨款，还要长期减少，以便挤压泡沫，牺牲现有的一两代人，招少量新人
。无论那个方案，都要少招新人，但要招最好的学生。取消差学校差专业招博士生的资
格。具体细节上还要缩减实验室规模。我承认很多大牛真的很牛，他们实验室人多很正
常。但也见过不少所谓的大牛，明显是靠对自己狠对手下人更狠上位的。我一直认为，
绝大多数生物学项目，都可以分解为小的子项目。大牛们完全可以把精力放在小（指不
需要多少钱）而重要（指可能是里程碑式的发现）的项目上，而不是大而肤浅的项目上
。每个实验室控制在5人以下，真正的大牛们仍然可以做很好的工作，而靠占有别人劳
动的伪大牛们和那些只知道push，没有什么能力的PI们就难以滥竽充数了。
不过，任何一个成熟到了腐朽的体系，即得利益者都不愿意做根本的改变，所以我们看
到美国政府每年拨款基本维持同样水平。也许需要另起炉灶，建立一个新的体系，就像
HHMI曾经起到的作用一样。可以成立很多开放实验室，有专人管理设备，同时资助优秀
的年轻人，让他们独立 （在进入这个program之前要写proposal，严格按照NIH grant
标准评审），不受制于特定的老板，每个人选择几个mentor，每个mentor每年从政府收
受固定的咨询费，一部分用于科研，一部分可以归个人所有，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逐
渐增加新机制的比例，拨款逐渐增加，同时逐渐减少传统PI制实验室的比例。PI制在经
历了60年后，已经不合时宜了。
1982年的薄厚起步价是三万美刀，2012年的千老的起步价是四万美刀。按照购买力，
1982年薄厚的年薪相当于现在七万多。这么多年，千老的工资实际上是大幅下降了。
其实生物这个行业被做残了，有一半原因是大量从第三世界国家涌入的劳动力。市场决
定的。如果生物能象计算机那样真正产业化，还可以吸收这么多的劳动力。而90年代克
林顿政府给NIH拨款加倍，是2005年后形势大坏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拨款加倍导致各学
校扩建扩招。在任何一个行业，扩招的后果就会导致水平差的人混入。对计算机行业来
说，因为充分市场化了，有市场把关。有人吹的天花乱坠，产品不行，没有市场，长期
来看照样难以混下去。泡沫的时候，随便搞各微软证书就可以找到年薪7万的工作，泡
沫破灭 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被淘汰。而象生物这种靠政府拨款吃饭又没有可市场化的产
品的行业。水平差的人完全可以占上风，比如可以靠吹牛，拉关系，靠作假，靠占有他
人劳动成果等等手段。而这些人一旦掌握了权力，就会影响科研方向，和决定选择下一
代的PI的评价标准。后面就是恶性循环了。
解决的方案有两个。第一，政府大幅增加拨款，同时控制学校扩建扩招。消化现有的人
，激发现有的人的积极性（我自己有了钱后积极性就高了很多），招少量新人。第二，
政府大幅减少拨款，还要长期减少，以便挤压泡沫，牺牲现有的一两代人，招少量新人
。无论那个方案，都要少招新人，但要招最好的学生。取消差学校差专业招博士生的资
格。具体细节上还要缩减实验室规模。我承认很多大牛真的很牛，他们实验室人多很正
常。但也见过不少所谓的大牛，明显是靠对自己狠对手下人更狠上位的。我一直认为，
绝大多数生物学项目，都可以分解为小的子项目。大牛们完全可以把精力放在小（指不
需要多少钱）而重要（指可能是里程碑式的发现）的项目上，而不是大而肤浅的项目上
。每个实验室控制在5人以下，真正的大牛们仍然可以做很好的工作，而靠占有别人劳
动的伪大牛们和那些只知道push，没有什么能力的PI们就难以滥竽充数了。
不过，任何一个成熟到了腐朽的体系，即得利益者都不愿意做根本的改变，所以我们看
到美国政府每年拨款基本维持同样水平。也许需要另起炉灶，建立一个新的体系，就像
HHMI曾经起到的作用一样。可以成立很多开放实验室，有专人管理设备，同时资助优秀
的年轻人，让他们独立 （在进入这个program之前要写proposal，严格按照NIH grant
标准评审），不受制于特定的老板，每个人选择几个mentor，每个mentor每年从政府收
受固定的咨询费，一部分用于科研，一部分可以归个人所有，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逐
渐增加新机制的比例，拨款逐渐增加，同时逐渐减少传统PI制实验室的比例。PI制在经
历了60年后，已经不合时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