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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X201如何上BROADBAND?# Hardware - 计算机硬件
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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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1. 转经轮
2. 青稞被
3. 赤诚师
4. 撑花色大伞的小喇嘛
5. 讲考
6. 三姐妹
7. 蚯蚓
8.上师座下
9.普陀之旅
10. 小中中
11.还俗觉姆
12.摩顶
13.法王的歌
14.信心之花
15.谢谢
16.为了一个人
17.智慧天女
18.山神
19.如石师
20.死在喇荣
21.芝麻开门
22. 观音圣像
23.爷仨儿
24. 第一天性
25.著名的山羊
26.母亲
27.心中的光芒
28.如意林
29.空行之日
30.窗外的少女
31.心宝之旅
32.穿西装的女孩
33.舍利
34.小鸟和我
35.金刚天女
36.悉地
37.应供趣事
38.宁静的声音
39.归来
40.是孤独还是团结
41.智悲之子
42.生命中的挥手
43.无字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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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
2
请教X201如何上BROADBAND?
我的配置如下, 是否需要另外的硬件?
Display type 12.1" WXGA LED Panel, 3x3 UltraConnect II antenna;
Wireless Broadband Upgradeable
Integrated WiFi wireless LAN adapters ThinkPad bgn Wireless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 -
Upgrad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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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3
转 经 轮
一位女居士从遥远的城市来到喇荣,见到了索达吉上师,她带来了资助智悲小学
的钱,不仅是她自己的,还有她同一城市的其他居士的。坐在经堂里,与出家僧众一起
,她仰头望向坐在法座上正转着转经轮的上师,她不敢久看,一会儿,抬头偷望上师一
眼。这个时刻她准备了很久,幻想了很久。下课后,是上师接待的时间,轮到她时,索
达吉上师把转经轮放到她头顶上。
她去了智悲小学,在那里和一位出家师傅住一个房间,出家师傅是医生,智悲小
学几百个学生打针吃药都仰赖她。女居士对出家师傅说:“如果我能得到上师的转经轮
有多好啊!我天天转它,就和上师天天在一起了。”她说了几次,医生说:“那你可以
问上师要,也许上师会给你。”
女居士又回到了学院,去和索达吉上师再见。上师正和法座的另一头,一个男居
士说话,她仿佛跪了很长时间,但是,她一刹那也没想起上师的转经轮,她不可能发疯
,去问上师要转经轮。这时,上师和法座另一头的交谈尚未结束,可上师已转过身来,
没有看她,直接从法桌上拿起转经轮,递给她,又转向另一边的男居士,上师的一连串
动作在很快的时间中完成,这之前和之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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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7
4
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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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5
青 稞 被
如莲师来自大都市,在喇荣沟阴面的山坡上搭了一间木板房,房间狭小,仅靠向
西的门上一块小玻璃采光。如莲师有几百元退休金,都用于供灯,每月仅用六七十元维
持生活,在天寒地冻的冬日,每天,她只烧一点点牛粪,用于煮饭和取暖。
几年前,整顿学院,如莲师也如惊弓之鸟,躲在不见阳光的逼仄的小屋中。一天
晚上,手电光照进那块采光的小玻璃,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大声的说话声,她怀疑她的
门很快就会被撞开。后来,声音去远了,她决定当夜就下山。
趁着夜色,她踏上下山的路,她不敢打手电,也不敢走大路,很快,就发现自己
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着不慎,就会踏空,翻下山坡。前面
就是居士林,她以手带脚,连滚带爬,经历了漫长的惊心动魄的旅程,爬上了居士林阴
山的山坡,敲开了一个木棚的门。
如莲师看不清开门人的脸,她急促地用汉语向门内一个矮小的身影祈求住宿,那
人将她让进入了小屋,指指她的床,用含混衰老的女声说着什么,如莲师立刻爬上她的
床,将被盖到身上。她在被中打颤,越来越冷,才发现她身上的被,没有丝毫的重量,
她翻身时,那被发出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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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6
首先你家得有网络。

【在 w***q 的大作中提到】
: 请教X201如何上BROADBAND?
: 我的配置如下, 是否需要另外的硬件?
: Display type 12.1" WXGA LED Panel, 3x3 UltraConnect II antenna;
: Wireless Broadband Upgradeable
: Integrated WiFi wireless LAN adapters ThinkPad bgn Wireless
: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 -
: Upgrad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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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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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 诚 师
赤诚师出生边陲,小时候说话就掷地有声,时常灵验,父母都对她言听计从,是
她家的天。长大考进了高等学府,工作后抽调到省级演讲团,她辩才滔滔,写讲演稿、
讲演对她易如反掌。电视台流行知识竞赛时,她被其他单位竞相借去代表他们的单位参
加各种知识竞赛。后来,她身患重病,被医生判决死亡。她出家时,父母比听到医生判
决她死亡还要悲哀,父亲绝望地说:“我家的天塌了!”
赤诚师心脏病常常发作,经常昏过去,又兼腹痛难忍,肌肉麻木,各种奇怪疼痛
昼夜折磨,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往昔业障深重,日夜念诵金刚萨埵心咒忏悔业障。
那年,索达吉上师出门,汉僧放假一周,她与几位道友结伴去多芒寺。拜见了德
巴堪布,欲包车回学院,却找不到车。法师已开始上课,她们还逗留在多芒寺,正焦虑
万分,听说上师也到了多芒寺,她们吓得躲在房中不敢出去。
既然上师已到,躲在房中如同鸵鸟不是办法。赤诚师说服了一位师傅一起去拜见
上师。她们刚到上师的小木屋的木梯前,还没上楼梯,就听门响,赤诚师身后的师傅吓
得转身就跑。门开了,赤诚师见到楼梯上方一尊通体透明,白色如水晶般的金刚萨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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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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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已有WIRELESS,连上也没有问题.
因为经常出差,需要BROADBAND才能何时何地都可以上网.
请问现有配置还需要别的东西(CARD?)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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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9
撑花色大伞的小喇嘛
早上五点,喇荣沟沉浸在深沉的黑暗中,灯火通明的大经堂里,响起念诵声。到
了七点,天已亮,喇荣沟瓢泼着大颗大颗的雨珠,学僧们下课了,从经堂踏上了各自的
归路。
虽然已是春夏之际,依然寒冷。远远地,我见到一幅动人的景象:一个十二三岁
的快乐的小喇嘛穿一件超长的僧服,藏红色的底色上有朵朵暗色的花朵,披了小小的披
单,举一顶巨大的花伞。在草木尚未复苏的枯色山路上,格外清新、夺目。
见我无有任何遮挡,在走过我身边时,小喇嘛不禁把伞举高,试图在与我擦肩而
过的那个短暂的瞬间,用他那把骨骼坚固的花色大伞为我一挡风雨。可是,他个子没有
那么高,他的伞未能超过我的头,伞沿的金属物顶到了我的帽檐。
我笑了,体会到了他全部的好意,似乎仅仅是在那一刻才萌发的,一个无意的举
动,因为不忍大雨落在我身上。
这应该是他累世听闻,修行菩提心的一个等流吧。
愿我也能像这位小喇嘛,即便在这样短暂的刹那,也能为需要的人一挡风雨,送
去关怀和暖意。
他就这样一笑而去,无限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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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10
不要。你需要是找网络服务。
上网,得有人给你提供网络服务。
就比如你买个电话机,但有人给你开通电话业务,你才能打电话一样。

【在 w***q 的大作中提到】
: 我家已有WIRELESS,连上也没有问题.
: 因为经常出差,需要BROADBAND才能何时何地都可以上网.
: 请问现有配置还需要别的东西(CARD?)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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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11
讲 考
智慧师的父亲爱好收集名著,少年时代的他是那些名著的唯一读者。十几岁时,
他读到美国南部一位黑人女作家的歌特式的中篇小说:《伤心的咖啡馆之歌》,通过一
个罗锅阐述了“任何一种情感的变化都是痛苦”这一主题,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发现
真理,并告诉所有的人!在很多年以后,他发现:他所寻找的终极真理,唯一在佛法中。
剩下的事是亲人,智慧师痛苦地思维了很久,明白了他和任何人的关系只有一种
:法缘。出家的消息传到家中,正是农历八月十五,年老的父母正在准备中秋佳肴,他
们的脸发青发黑,动作机械,僵硬,不看人也不说话,悲哀与愤怒的泪水一触即发……
智慧师来到学院的大半年中,不知道什么叫金刚语。他听课时不录音,不做笔记
,不背书,也不看索达吉上师所讲的论典,喜欢四处猎涉,摘录一些窍诀,自己修法。
一天上午,法王讲《大圆满前行》,讲到阿底峡尊者依止金洲上师时,智慧师的心动了
一下,把索达吉上师同步翻译的话全部记了下来。第二天,智慧师去经堂,上完课时,
索达吉上师说,“我今天要抽两个人讲考,看看你们学得怎么样?”
座下的弟子极为疑惑,他们恍然想起,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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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7
12
原来是这样...现在HOTEL基本都有宽带了吧. 一般交钱就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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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13
三 姐 妹
根透快五十了,非常瘦小,举目无亲,依靠扶贫功德会的救济和一点念经钱生活
。一次,她领到扶贫会发放的一双黑皮鞋,大头的,光滑如镜,是一双儿童鞋,儿童鞋
的号码正适合她。她睡在地上,身无余物,有老鼠作伴。虽有扶贫会发的糌粑、面粉和
植物酥油,但烧火取暖用的牛粪和丫丫柴不得不依靠自己。一次,她翻山越岭,走了几
个小时,背回体积是她两倍的丫丫柴,全身痛了几天。为此,她很少生火做饭,只用电
烧一点热茶,吃一点糌粑。
2003年的极乐法会,根透家来了三位乡亲,是三姐妹,最小的十五六岁,最大的
十九岁,她们带了两袋木柴作为礼物,送给根透。为了参加极乐法会,她们家乡的人包
了一辆卡车,她们做了十几天的馍馍和面饼做干粮,在路上颠簸了两天,来到学院。
根透的客人是那么纤秀,羞涩,清新自然。她们每天早上在根透屋外的空地上梳
头,侧着脸,长发飘逸。她们生长在牧区,没有读过书,头上没有任何头饰,只穿一件
浅色衬衣,外束深色的无袖连衣长裙,腰间系一块藏式的长至膝下的横条布,它的周边
,用彩条装饰。腰间扎一根腰带,腰带是旧绸,鲜艳的橘红或葱郁的绿色,画龙点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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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
14
多谢多谢!
有可推荐的网络服务吗?网络服务会提供一个卡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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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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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 蚓
一天早上,我去龙泉水打水,下台阶时,远远见到一位藏族觉姆向我的方向走来。
她背了两袋牛粪,走得非常艰难。忽然,她停住了,一点一点弯下腰,一手紧紧
抓住捆绑牛粪袋的绳子,一手腾出,去够地上的什么东西。她身边没人,两大麻袋牛粪
耸立在她的背上,随时会把她掀翻,她支撑着,在极为不寻常的平衡点中,一只手不断
地去够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忽然,我想了起来,是蚯蚓。下了一夜的雨,很多细小的红色蚯蚓会从天而降。
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情景:年老或年轻的藏族喇嘛觉姆忽然止步,把小道上的蚯蚓用小
棍挑到路边。有时,一位老觉姆站住,身后山道上的人都等着,老觉姆颤颤巍巍用口水
沾地上的小虫,把它放到路边。
藏族觉姆缓缓起身,把蚯蚓送到草丛中。
如果她从蚯蚓身边走过,它一定会葬身在后来人的脚下。
她是唯一的一位,它的救护者。因为她见到了它。
很多时候,我们——唯一的救护者,因为我们身上的重负:我们的工作、我们的
家庭、我们的环境而无暇顾及。
我们忙于赶路,有一位亲人或友人在某一个地方等待我们,我们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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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
16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upgradable
一般是讲内置了wwan天线和sim卡槽。你去买块卡(f3507g?)插到mini-pcie上。
再去找运营商(att?)搞个有dataplan的sim卡插上。关机,启动,装上active
connection,设置一下就行了。

【在 w***q 的大作中提到】
: 多谢多谢!
: 有可推荐的网络服务吗?网络服务会提供一个卡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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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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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师 座 下

喇荣沟一片漆黑,只有新经堂灯火通明。
新经堂雕栏画柱,柔和的灯光下,尊贵的索朗达吉尊者坐在织有吉祥图案的高高
的法座上,背后是经函和全知麦彭仁波切、全知无垢光尊者的塑像。
那天晚上,索达吉上师正在讲《大圆满前行》中“闻法的方法”,和逝去的每一
日相同,弟子们的整个身心都涌向上师,极度喜悦之眼仰望上师,上师也是笑意盈盈,
说:“有些人……听上师讲法,就好似享用了不死甘露,情不自禁地汗毛竖立、泪流满
面,从眼神、坐姿、表情也可以看出他极有信心。”
上师从遥远的过去来到我们身边,曾经的辉煌,今人尚耳熟能详,有关上师的昔
世的传奇在弟子中间流传。
一位具相上师曾告诉这些汉族弟子,“法王如意宝在尼泊尔做了一个《破瓦金刚
句仪轨》,授记以索达吉堪布为主的七人都是持明者,今生可以成就,得到最究竟的大
圆满佛果……”
弟子们也从往昔走到今天,来到了他们的上师的座下。这样的历史时刻,他们长
劫黑暗轮回中唯一的亮点——这一刻,他们的人生被上师照亮。
昔日,他们曾经被恩师从饥饿、瘟疫和屠刀下解救,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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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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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a 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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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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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之旅
听说法王和索达吉堪布已踏上圣地普陀,一些弟子和信众星夜从各地启程,赶往
普陀。其中有两位是学院的出家女众和一位女居士。
踏上海岛的那一刻,她们没有环顾沙岸、蓝天和大海中的礁石,几天几夜,身边
不断变化的风景令她们愕然、思路中断,海风带来粘涩、陌生的气息,她们似乎是在天
涯一角,或者是在另一世。她们来不及对海岛表示诧异,她们的整个身心,向着一个方
向:上师所在的地方。
行李出奇地沉重,那里有一尊紫檀木的观世音菩萨的立像、几卷精心裱装的画轴
、名贵檀香等供物。她们直奔法王和堪布住宿的饭店,饭店一楼的长廊忽然沉寂,她们
忐忑不安,敲开了堪布的门。
那时,索达吉堪布年轻、消廋、肤色黝黑。见到她们,堪布似乎极为欣慰、欢喜
,堪布询问她们出来了几天,走的是哪条路线,期间,堪布让她们稍坐,出去一会儿。
她们欣喜若狂,这一刻已经实现。
“缘起真好,”她们叹息,“缘起太好了。”
堪布开门进来,接着她们的话题,“说说看,缘起怎么好?”
她们面面相觑,上师离去的时刻,她们的每一句话,上师无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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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
20
好像x201装电池的某一个地方好像可以直接插SIM卡吧。回去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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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21
小 中 中
小中中十来岁跟父母来学院,说什么也不跟父母回去,父母只有把他托给一位出
家女众。他在学院住了几年,身穿红色袈裟,披小披单,相貌秀气、含蓄、文雅,不卑
不亢,常常垂目而行。索达吉上师仁波切曾把他抱到法座上,和上师坐在一起。他很羞
怯,他羞怯的自知自明的态度受到大僧们的尊重。
一天,一位出家人一早见小中中正在行走,一条可怜的狗迎面而来,小中中连忙
让到路边,马步下蹲,和狗一样高,对狗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那狗从他面前摇摇
晃晃地走了过去。那出家人后来告诉了索达吉上师,上师的声音透露出极大的欢喜:
“是吗?”上师说。
有人从他家门前走过,见到他的监护人正在告诉邻居,不要把散了一地的破垃圾
袋放到她家门口,小中中出来说:
“我们自己扫一下倒了就是了,没有关系的。”
那年,他参加《白莲花论》的讲考。考试前一天,他的看护人帮助他复习,她翻
开《白莲花论》,浏览目录,目光停留在一个标题上:“你讲《大丈夫要出家就出家》
!”
小中中严肃地开讲,把这个故事从头讲到尾。他的看护人是一个和他一样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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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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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软件里面已经预装了几个大公司,比如att,tmobile的connection程序,这个我确
认有。因为昨天刚unstall这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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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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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俗觉姆
那年,在学院居士林土路上,我与邻居迎面遇到一对夫妻。丈夫在前,妻子在后
,低头,回避了我们的眼。
这对夫妻曾是学院的出家人,一个是喇嘛,一个是觉姆。他们看上去温和、善良
,有良好的教养和令人信赖的品质。他们忧郁、易于受伤,共有一种无声的沉寂,小心
翼翼,与外界保持着距离。每年,那位妻子的怀里,会增加一个孩子。那年,那位妻子
两手各牵一个,背上背了一个。
他们英俊、娟秀,身着藏服,衣着典雅、整洁,已没有出家人的痕迹。他们每年
都回来,参加极乐法会。他们不能不回来,喇荣是梦魂萦绕的极乐的旧地,是无法痊愈
的伤口,是他们共同的灵魂。
据说,他们曾恳求学院开许他们住在学院居士林。让违反学院纪律并还俗结婚的
喇嘛和觉姆住在居士林,学院没有这样的先例。
见到这对夫妻不久,有一天课上,索达吉上师仁波切偏离了正在讲解的论典,说
起他老人家去多芒寺的一段经历。
上师仁波切不会无缘无故讲故事,一定是在座的弟子中,有一个人已经走到了悬
崖的边缘。
至尊索达吉上师仁波切到炉霍多芒寺时,当地很多老乡闻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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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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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就是要那块卡,外加data plan,
这样机器就3G了

【在 a9 的大作中提到】
: integrated mobile broadband-upgradable
: 一般是讲内置了wwan天线和sim卡槽。你去买块卡(f3507g?)插到mini-pcie上。
: 再去找运营商(att?)搞个有dataplan的sim卡插上。关机,启动,装上active
: connection,设置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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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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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 顶
圆悟出生在四川一个偏远的地方,八岁开始抄经,十四岁第一次见到出家人,如
被闪电击中。在后来的两年里,出家人超凡脱俗的形象如梦魂一般萦绕着她。十六岁时
,她第二次见到出家人,是一个尼师,她不再错失机会,告诉师父她要出家,求师父接
收她。
师父见她黑发如云,长绕于腰,笑说:“你那么长的头发,舍得剪掉吗?”
她回去剪了长发,对父母说她要出家。父母又哭又骂,气得喘不过气来。她在父
母面前跪下,跪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父母不见了女儿的踪影,父亲又气又急,差
一点没有发疯。
她出现的前一天晚上,师父做了一个祥瑞的梦。见到她的到来,师父又惊又喜,
刮目相待。师父送她读佛学院,后来,她来到五明佛学院。
法王如意宝圆寂时,已是她到喇荣的第五个年头。
法王如意宝的法体安放在金刚萨埵殿堂,每天早上五点半,索达吉堪布仁波切在
金刚萨埵殿堂一侧,一个不封闭的宽阔的长廊里讲法。
那是藏历十一月的冬天,天寒地冻。凌晨五点半,昏暗的灯光下,裹在大氅里的
弟子们纷纷退避弯腰,让出一条过道,至尊索达吉堪布仁波切缓缓走上楼梯,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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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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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的歌
天空飘着稀疏的雪花,大经堂中央,露天的三角彩旗被风鼓荡。
藏历2003年十一月的一天,索达吉堪布仁波切下课后,我没有离开大经堂,独自
坐在大经堂一楼一角,等待法王如意宝的圆寂法会开始。
一位年老的藏族居士提着茶壶来到我身边,喝了两碗浓郁的、又甜又咸的酥油茶
后,我渐渐从极度的寒冷中苏缓过来,体内积聚了一些暖气。
维那师的声音在九点响起。喇荣沟的弟子们发现,这个维那师不是每天在法王课
前领唱的那个,他的声色非常高贵,醇厚而华丽,不仅是声音,他对旋律的个别处理也
与以前那个维那师不同,自然的变调使得他吐出的一个个音非常高雅,不同寻常。
据说,每天晚上八点,一代法王,在雪山被无尽黑暗隐没之际,由北向西,转动
九十度,默默面向西山——西方极乐世界的方向。直到第二天早上,为了瞻仰的信众,
法王的心子们才把法王游戏人间的这一化身重新转向正前方。
瞻仰法体的信众越来越惊异地发现,法王的法体一天比一天缩小,到了最后两天
,只有一肘长。法体荼毗的第二天早晨,上师堪布仁波切缓缓穿过经堂一侧的长廊,坐
到高高的法座上,告诉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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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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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之花
二零零一年四月,从金刚萨埵殿堂进入大经堂三楼的长廊,我第一次见到所有的
柱子和栏杆被五彩缤纷的花朵装饰得密密严严的大经堂,我无法举步,深深地震撼!
我以为它们是真花。在雪花飘扬,一片沉寂,罕见葱茏之色的高原,竟然有如此
之多的鲜艳娇嫩、含苞待放的花朵!如果它们是鲜花,它们会枯萎、死亡,可现在,它
们永不衰败!
二零零三年夏天,普贤云供法会上,我坐在三楼长廊的栏杆边,面向大经堂正门
,吃着浓郁醇厚的酸奶,透过花束的空隙,眺望大经堂正门,看见两位新到的汉人进了
大经堂。
他们被钉在水泥地上,长久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们穿了有很多口袋的摄影背心,橄榄色的茄克衫和休闲裤,风尘仆仆,一派摄
影师和旅行家的气质。望着他们瞠目结舌的不变的表情,我在上面哑然失笑。
围绕他们的三层楼的大经堂,每一面,每一层均有十根粗大的红色圆木,木柱与
木柱之间,相距近三米,全部是敞开式,和大经堂中央比篮球场大的空间融为一体。每
一根柱子都饰满了鲜艳夺目的花朵,柱子和柱子之间,是由花朵组成的八吉祥图案和各
式花球、花鬘。花朵来自喇荣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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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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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电动高压锅的控制开关自动跳到了保温档,智妙没有拔电插头,就出门了。
智妙暂住坛城宾馆,绕的是一条近路,从男众区边缘的一条石阶下到大路上。
中午的阳光有些晃眼,朵朵小小的白云正在蔚蓝的天空边际聚集,在大鹏山上排
演不同的队列。智妙正下台阶,有一个喇嘛拾阶而上,他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旧高压锅
,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这条石阶上,没有任何其他人。
喇嘛可能四十来岁,饱经风霜。身上的袈裟已经褪色,虽不修边幅,却精神烁烁
,看上去令人信赖。不像一位讲经说法者,像一位住山实修者。
“这个给你。”喇嘛满怀期望把他的旧高压锅递给智妙。
这样的事闻所未闻。学院男女众纪律严明,修行人一般都不会正视异性,更不可
能和陌生人说话。
智妙没有停步,一边说“谢谢。”一边从喇嘛身边走了过去。
喇嘛“哎呀呀”叹息。他的叹息声是那么痛惜!无可奈何。智妙没有回头,也没
有多想,一直下到大路上。
买完东西,智妙回到坛城宾馆自己的房中。她打开电动高压锅,她的菜饭从上到
下已经焦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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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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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人

圆刚身后坐一位老常住,每一句话都是话中有话。那天,至尊索达吉上师仁波
切还没到经堂,圆刚和他聊,他沉思,慢慢地说:
“上师做任何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只是我们不知道。”
“上师出门,回来,说什么,开玩笑,从哪里走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都是为
了利益我们,有的时候,上师的一项重大的决定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人。”
圆刚点头、无言、内心凝重。和其他道友一样,他赞叹上师仁波切,畏惧恭敬上
师仁波切,但是,每逢身边的道友表达他们对上师的信心,他都暗暗吃惊:
为什么他没有?!
没有人能够了解这一点:他麻木不仁,没有感情。他惭愧,这种惭愧的感受也非
常淡漠。为此,他甚至不愿祈祷上师。
当经堂里笑声响起,他忽然从某个空间出定:不知发生了什么?
当有人热泪盈眶,他发现自己是个怪物。
上师到时,所有的人都急忙从座位上站起,圆刚也是惊惶的一个。上师仁波切有
时面含笑意,有时严肃,不看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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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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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天女
我经常想到的一件事,就是和益西拉姆(智慧天女)的不可思议的相逢,我无数
次想:那是偶然的吗?
多年前,我从成都到马尔康,因前方公路塌方,等了一张去阿坝的车票,准备从
阿坝绕道色达。
车开了两个小时,中途,被一个藏觉姆拦下。她摇摇晃晃,走到与我隔了一条过
道的空位坐下。整个车厢,只有这个位置空着,等着她。
得知我去学院,她告诉我,去年五月,她和三个出家人从观音桥磕长头到拉萨,
每天磕十公里,历时九个月。
她自然,大方,声音不高,音声柔美,发自她温煦宽厚的胸怀。
她们四人沿着川藏公路,经过甘孜、石渠,进入西藏。卡车卷起长长的尘土和呛
人的黑烟,有时,她们磕到晚上十二点,有时到凌晨二点。一位师父发心推车,帐篷、
钢炉和糌粑都放在那辆小车上。沿途,常有人供养她们食物,表示对她们的崇敬。途中
,她们还遇到五明佛学院的丹增活佛的车,活佛下车来,供养了她们五百元,送给益西
拉姆一张名片。
前方堵车,车上的人都下来休息。路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牧场,远远地,遍满
黑色点点的牦牛,有三顶牧人的帐篷,几条狗在牦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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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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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
那是03年,法王如意宝在世时最后一次耍坝子。那天是耍坝子的第一天。
一早,我和伙伴圆笙走出山门,从洛若乡到耍坝子的地方。远远地,蓝色无烟的
纯净天空下,白色的蘑菇帐篷点缀在渐渐隆起的绿色草坡上,一条神话一般的小路进入
了草坡的深处。
我们步入了这条画中的小道,一路无尽的惊喜。朵朵白蘑菇帐篷上,画有八吉祥
等种种彩绘图案。帐篷们华丽、巨大,彩门低垂,窗框半启。偶尔,窥入其中,竟有一
桌豪华的宴席。长桌上有无尽丰盛的酥油、奶酪、酸奶、奶油和麦饼,麻花及各种红色
、黄色和黑色的饮料,还不算新鲜的热气腾腾的奶茶。喇嘛们都聚集在演出场地边,留
下青草露珠上一个个美丽、肃穆、空空的大帐篷。
法王如意宝的木屋前的绿草地上,插满了一束束鲜艳的绢花,木门正对的演出场
地上,三角彩旗迎风高展。法王如意宝、法王的妹妹阿丽美珠空行母和侄女门措空行母
坐在大窗内。
我们在草地上,一边吃着醇厚的酸奶,一边喜出望外,和法王一起,欣赏着藏族
喇嘛和觉姆们一出又一出精彩的金刚歌和金刚舞。到了中午,演出结束后,众多僧人和
在家信士右绕法王如意宝的小屋,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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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如石师
初见如石师,我心一惊。
那是在扶病医院的门诊部,中午,是女众看病的时间,一屋生病的觉姆围绕着一
位汉僧女医生。有电话找如石师,我挤到屋里叫她,她抬头看我,她的目光,令我一惊。
很少见到这样的目光,凝聚着物质的强力,直接射入对方的眼中,无有任何回避
,犹疑,长时间地,伴随着极端严肃,有些震惊的面容,无有任何应景的微笑。
似乎是,我令她吃了一惊。
她的目光都严肃得近乎恐怖,仿佛她目睹了世界的真相。
如石师精通中西医,曾经治愈多起藏族喇嘛和觉姆的结核病。她永远被众多病人
环绕,永远无有笑容。以权威、镇定、咄咄逼人、无言的目光,震慑了她身边的人。
到了年底,她已在五明行医两年。她坚决要求退出扶病医院的医生队伍。院长找
不到接替的医生,向上师诉苦。有一天,至尊索达吉上师仁波切在经堂上斟词酌句地说:
“医生的发心是非常不容易的,没有白天黑夜。晚上九点回家,病人在门口等着
;半夜十二点,还要被病人叫出去。我们有的医生,在发心两年以后,想要休息,也是
可以理解的。但学院的病人那么多,医生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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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死在喇荣
住在南面朝阳的山坡上,中午,我常常站在门边,眺望喇荣沟。我的目光,总是
立刻落在大路边念破瓦的红色袈裟群上。那里密密麻麻坐满了僧人,头上打着红伞。
有时候,正超度时,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转瞬间,云开日出。我听到隔壁
的叫声,跑到院中,向空中望去,一条云龙赫然横亘于西天。刚回屋,又听到叫声,再
出屋,见西天五彩祥云。原来,亡者是一位空行母。
不久,念破瓦的红色袈裟的队伍更为壮观,三位藏族觉姆的管家相继英年早逝。
据说,她们都只有三四十岁,担任管家一二十年。她们每天忙于管理事务,因门措上师
示现病疾,她们过于悲伤,每夜忏悔礼拜,积劳成疾,竟然辞世而去。她们的遗体保留
了七天,都出现缩小等成就之相。学院许多喇嘛为她们送行。
死在喇荣,是喇荣人之梦。
我初到喇荣时,想一人租一间坛城宾馆的屋子。接待我的师父听了,不吭气,提
着我的旅行袋把我带到公房。我因心慌气闷,无力举步,只得在公房住下。
公房住了三位师父,是通铺。白天,她们卷起脚后的垫被,在床板上切菜。床后
有一人转身的空地,泥地上,放了她们的煤油炉、锅碗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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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芝麻开门
《极乐愿文
》:
“愿断诸贪执,如鹫
脱网罗,
瞬间便越过,向西
方空中,
无量世界刹,诣至
极乐国……”
绿珠临产前,一天晚上,有人敲门,说他是调查香烟广告的知名度的。绿珠的丈
夫说:“我们家没有人抽烟。”说完,准备关门。调查人急了,说:“等一会,给你们
一个纪念品。”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支笔。
绿珠的丈夫关上门,见到笔身刻了八个字:
观音送子,望子成龙。
绿珠难产,生了六个小时,羊水破了,还没有生下芝麻。芝麻的父亲、外公外婆
、爷爷奶奶,所有的人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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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观音圣像
圆音师初到学院,天色已黑。她见到一家小院的门半掩,窗内灯光温暖,就推开
了柴门,询问她认识的一位师父住在哪里。
小屋的主人招呼她进屋,说:“你先坐,索达吉上师正在讲课,过半小时,我带
你去找她。”
圆音师在地毯上坐下,抬头,赫然望见墙上一幅巨大的观音圣像。在后来的半
小时里,她一直瞻仰画中的观世音菩萨,震惊、目不转睛,这就是她渴慕的观音:非男
非女,悲目低垂,深不可测。在这之前,没有一幅观音圣像令她如此魂不守舍、渴求与
它相守。她只有把这幅画上的每一线条,观音菩萨的难以描绘的神态一遍一遍默读,极
力记在心里。
后来的日子里,她上课,打水,一路诵持观音心咒时,一直把这幅观音坐像观在
自己的右肩上方,直到观音菩萨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意象,一种信念
。因为观不出观世音菩萨高贵、垂目的悲容,她丧失了信心,心动一念:
上师观世音菩萨啊!如果那天是您的加持,加持弟子见到您的圣容,请您继续加
持您的弟子,赐予她这幅画像,只是这幅,唯一的一幅!
两年以后,益西大堪布发动共修金刚萨埵法门,道友们大都发愿持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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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爷仨儿
广华寺出名是因为师爷。
师爷降生在广华寺隔壁一户穷人家,生下来时是一个肉蛋,被她爹丢了出去。她
奶奶去看时,肉蛋在动弹,就把它捡回来,用刀划开,是一个女婴。师爷四岁母亲死,
六岁,被家里送到广华寺。师爷调皮,一个月穿破十一双鞋。师父打,她就翻墙。师父
只有一边骂,一边为她制鞋底。文化大革命时,村里想挪用广华寺,把她的行李卷儿扔
了出去。她软磨硬泡,就是不走。白天出工,干活挣男人的工分,晚上悄悄潜进去,在
一间破房里睡,怕人看见,不睡炕,和狗睡在炕边的草堆上。
改革开放后,广华寺还给了师爷。她和一个徒弟每天种菜,浇大粪,把菜挑到菜
市场卖。她的菜比别人的肥,卖的价却一样。来居士时,师爷拿挂面招待居士,自己吃
玉米面饼沾盐巴面。一天,来了一个东北的居士,走时,师爷嘱咐:
“你在你们那儿,招一两个徒弟来,出家的也行。”
居士回到老家,就见到了师父。那时,师父三四十岁,刚出家,正找庙。听居士
介绍师爷,动了心。到了广华寺,呆了。一截篱笆墙,几间土屋,屋里除了土炕,什么
都没有。只有师爷高兴得不行,亲自为师父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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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一天性
皈依不久,得到一本台湾版的《西藏生死书》,那时,这本书还没在大陆发行
。我看到了一段介绍破瓦法的文字:
“最精要的破瓦修习就是……想象:‘我的心和佛的心是合而为一的。’
你必须把破瓦法修到纯熟的程度,让它变成一种自然的反射,变成你的第二天性
。如果你看过《甘地》这部电影,就可以知道当他被杀时,他立即叫出‘兰姆……兰姆
!’在印度教里,兰姆是神的圣名。”
我暗暗地记住了这一段,希望自己临命终时如同甘地,能立刻叫出本尊或上师
的圣名。
在学院出家不久,一个下雪天,我去经堂上课,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尖叫:
“耶西诺若!”
回头见一位觉姆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我忽然惊觉,这位觉姆在身体失去平衡和控制的危难之际,第一个反映,如同
“一种自然的反射”,叫出了法王如意宝的名字!
不久,我和一位道友去汉僧店为常住购物,忽然,常住的一枚一元硬币从这位
道友的手心滚落于地。它迅速向前飞滚,那位道友在后面追,眼看前面有一个深沟,她
一急:叫道:
“耶西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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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著名的山羊
第一次来到喇荣,见到这头著名的山羊。
它总是随着僧人们缓缓踏入经堂。有时在经堂的走道上撒一泡尿,没有穿鞋的僧
人们一不小心就踏在上面;有时在刚离座的僧人的坐垫上优美地侧身而坐,一只蹄伸出
,一只蹄压在身下,一双长而妖娆的眼无所不知、含而不露、似看非看傲视往来的僧人。
它有一对弯而长的大角,常常在经堂的角落翻捣,一次,它把香灯师的经书一页
一页吃了半本,剩下的被香灯师抢了回来。
上课前,经堂门口最拥挤的时候,它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闭目假寐,故意作态
。僧人们只有从它两边绕道进入经堂。
索达吉上师上课的时候,它在最后一排抬起一只蹄敲打僧人的背,让出家人离开
。出家人让它,坐到另外一边。它又去敲打另一个人的背。
它还跑到一个尼众面前,那尼众坐着,它长时间站在她面前,脸对脸,一般高,
快要碰到了。它知道很多僧人都望着它忍俊不禁,看不出它有没有笑,它的表情永远一
本正经。
一次,一位居士买了一颗白菜供养它,它嫌她剥菜慢,用角顶她,直到她丢下菜
,落荒而逃;又有一位居士去抚摸它的大角,它把他的长裤挑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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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母亲
一天,和圆定师坐在西山山颠,俯瞰喇荣山沟和远方的山峦,
她说起她的母亲:
我对我母亲的认识,是在出家之后。我去找法王认证的学院最年老的空行母,问
我父母的情况。
空行母说:“你母亲决定往生。”
“她一点也不信佛!”我说。
“无论她信不信,都会往生。”空行母说:“她是非常非常好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位活佛曾对我说,“你母亲是非常非常好的人。非常非常好。”
在后来的一些年里,我回想起母亲的一点一滴。
母亲十七岁时,举家逃难到桐乡。一天,日本人来了,母亲和妹妹们跟着外婆逃
到稻田里,横躺在稻田中央,鸵鸟一般,听天由命。
外婆问躺在身边的母亲:“我们现在走投无路,一分钱也没有,杨家向我提亲,
他说他会保证我们全家的生活,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杨家的儿子?”
“不。”母亲说:“我才不嫁!”
母亲十五岁的妹妹嫁给了杨家的儿子。因为是代母亲而嫁,母亲内心痛苦,决定
去苏北参军。
婚礼上,杨家的儿子送给母亲一枚金戒指作为路费。
母亲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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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心中的光芒
那时,还是五十年代末,罗中华的母亲怀孕了。她二十多岁,是一个孤儿,住
在上海大马路弄堂二楼,一间朝北的六平方米的小屋里。孩子的爸爸是四个儿子的父亲
,和她一个车间的同事。
无论多么痛苦,尴尬、难堪,总还是要活下去。孩子出生之后,病魔缠身。在漫
漫长夜里,母亲抱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孩子泣不成声。弄堂里的老人听说她为了给孩子看
病,卖了被子、锅和勺子,摇头说:“作孽!”
她找到孩子的父亲,希望他每月贴一些钱,给孩子看病。孩子的父亲还没有听
完她的话,就惊慌失措地从她身边逃离。自从她肚子大后,孩子的父亲没有和她说过一
句话。
年轻的母亲找到单位领导,领导判孩子的父亲每月付给孩子六元。
年轻的母亲,没有从孩子的父亲那里得到过一次六元。
罗中华长大,身体好了,顶替母亲进了工厂。父亲见到他,如避瘟疫,想尽一切
办法换了一个工厂。谁知,罗中华的父亲刚喘了一口气,这两个兄弟单位又合并了,他
又要见到他的儿子,他的冤家,天天和他在一起。罗中华父亲的举动,和这举动的结局
,成为两个单位同事的笑柄。
他们母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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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如意林
晚上八点,喇荣大经堂金刚萨埵殿中央高高的法座上,至尊索达吉上师正在传
讲《大圆满前行》中的“寿命无常”,此时,一位年轻僧人从成都坐学院的救护车归来。
喇荣沟夜晚的灯光,是银河系最斑斓的那一部分。
很多这样的时刻,圆深师抬头,望不见幽黑的山体,只能见到密集的窗口的灯光
。这时,他会产生一种幻觉,宛如身在城市,眺望高耸的摩天大楼。窗口们遥远而温暖
,它们是黑夜中的生命,传递着一个个心灵的特殊信息。
他上山的第二天有高原反应。道友们惊讶地看见久违的他一个人高举着吊瓶从扶
贫医院回家。他们和他调侃,他笑着说:
“我坐了救护车上来,看来,还要坐救护车下去。”
凌晨两点,智江接到圆深师的电话,赶到他的住处,凑到他床前。
“你不要做出这个样子来!”他说:“你难道这个时候还要开玩笑?你想吓死我
吗?!”
圆深两眼睁得很大,望着天花板,向外出气,已经没有进气了。
“你等等!”智江大叫:“你等等!我马上叫人来!”
喇荣沟的灯光已经隐灭,只有圆深师的窗放射着幽幽的红色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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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空行之日
那天上午,我几次从法本上抬头,眺望窗外的西天,发现土路上有几位藏族觉姆
正在窃窃私语。这样的情景非常稀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午,我打开小屋的门,邻居圆如师一见我就问:“你知道了吗?”

“出了什么事?”
“住在前面一个藏觉姆,她预知时至,说她会在二十五日空行日往生。听说她已
经给她家打了电话,她家的人正在往学院赶!”
“真的?”
“真不可思议,说不定是菩萨示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好说。”
那天是藏历二十三日,圆如师带我去见那个藏族觉姆。还没到门前,我就呆住了
。她的土院没有围墙,黑压压蹲满了觉姆,望着她的窗,窗关着。她们是她的老乡和道
友,和她非常熟悉。她们都默默地念诵着咒语,脸上混合着困惑、胆怯、激动复杂的表
情。
忽然,她的窗开了,觉姆们既畏惧又好奇,恭敬不安地望着她们昔日的道友。
她喘着气,脸绯红,身体内部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波澜——一种特殊的,旁人无
法体会的痛苦,她每说一句话都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望着她的每个人都无法想象,这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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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窗外的少女
多年前,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坐在小屋里,沉浸在阅读的喜悦中。我前方的西窗
敞着,大鹏山、西山和西天的晚霞和我无有隔阂地连在一起。我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眺
望这烂漫的天空,怕错失这短暂、美好的向晚时光。
正当我低头继续看书,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故意的咳嗽——一声提醒和呼唤,一
位十四、五岁的觉姆,背了一袋牛粪,双手紧拽牛粪袋两头的布绳,站在我窗外凸起的
斜坡上。
除了山羊,很少有人上去这个斜坡。我的窗很高,站在坡下的小路上,不能望见
窗内。她为了贴近我的窗,背着牛粪,爬上了那个斜坡。
如同窗外的景色吸引了我,窗内的景色吸引了这位少女。见我抬头,她双手无法
向我招手,就用嘴努起,做了一个接吻的嘴形。这个表示,这一招呼令我哑然失笑,深
深感动。我向她招手示意,作为回礼,她低头寻路,准备下坡离去。
“阿里!(喂)”
我叫住她,起身拿了一个苹果和一些糖果到窗前,递给来到我窗下的少女。她
腾出一只手,把它们揣进怀里。
一颗花生掉到了地上,她背着那袋牛粪,慢慢弯腰,把它捡起。我差点想问:“
你是觉姆还是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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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心宝之旅


前一天晚上
已经很久了,至尊索达吉堪布仁波切越来越温柔,弟子们几乎听不到一句批评的
话语。每晚课前,上师仁波切总是说:“我先说一两个问题。”
这温馨、美好,令人期待的时光里,上师幽默、温和地调侃着弟子,妙语连珠,弟子们
如沐甘露,身心融化。
如果上师什么“问题”也不说,弟子会怅然若失。他们多么希望,这样的时刻能
够永远持续。
对一个丫丫学步的孩子说理,无异对牛弹琴。一个睿智老人会极度宽容、慈爱地
看待他的一切游戏,等待他长大。
这是耍坝子的前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第二天,上师要带他们朝大鹏山
中央的心宝山。
“你们七点到八点到汉僧店领吃的,”上师安排第二天的日程:“每人有两瓶饮
料,上午一瓶,下午一瓶。”
“哈哈哈哈。”弟子开怀大笑。
“还有一点吃的东西,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换——”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心地微笑。
“我不知道商店给你们准备了什么——比如,萨其马,不喜欢的道友可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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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心宝

(1)
七月四日清晨,雨停了。早上七、八点,红色袈裟的队伍从学院的大路上蜿蜒下
到洛若乡。有两位女众八点多才出门,恰好遇见上师,一见她们,上师着急:“快去汉
僧店领饮料,再晚,你们领不到了吃的了!”
远处的大鹏山上,白色雨雾缭绕,山路上边走边转经轮的僧人说:
“没事,上师出门,天龙八部随行,龙天护法护佑,天有不晴之理?”
上师引人注目的白色沙漠王从弟子身边驶过,一路上,弟子们捶胸顿足。没想到
,上师出来这么早!
上师的车开出山门,从洛若乡左拐,在通往大鹏山铁索桥的土路边停下。公路上的弟子
向上师的车奔跑,远远见到上师从车里出来,背上一个红灰相间的双肩背包,大步踏上
土路。
土路上的弟子欣喜若狂,为了和上师保持同步,他们连跑带颠,在上师身前身后
追赶。
后面的弟子不顾路上的泥坑,水洼,眼睛只眺望着前方——上师的身影。泥水飞
溅,鞋没入凹塘,他们什么也不顾,拼命向前奔跑。
上师没有飞行,没有奔跑,没有加速,可他们就是追不上上师!不仅没有和上师拉近距
离,反而越落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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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3)
黄色、白色、紫色的小花开遍了整个心宝山;五色旌旗在山顶,在蓝天的背
景下迎风招展;玫瑰红、天蓝、黄色、白色和绿色的风马在空中飞扬,一条神话一般的
“之”字小路通往心宝山上的文殊殿——他们了义的上师——心的光明之地。
文殊殿里,僧人们在法王如意宝从五台山带回的文殊像前,礼拜、供养,悄声念
诵《喇荣课诵集》里的愿文。
当上师仁波切踏上心宝山山顶,山上的道友紧紧簇拥在上师身后,跟随上师绕转
文殊殿,默诵《普贤行愿品》中的四句:
“清净一切善业力,催灭一切烦恼力,降伏一切诸魔力,圆满普贤诸行力。”
或“愿我乃至生生世世中,获得具足七德之善趣……”
队伍在心宝山的山脚下汇集,两位汉僧为上师迅速铺设了法桌——八个十斤装的
金龙鱼空油桶被透明胶捆绑成两排,横躺,上面放了一块长方桌板——它一路上被一位
师父顶在头顶,桌板上铺一块绿花桌布,桌上放了镂刻着花案的莲花香炉和麦克风。
上师带领四众弟子会供,供护法,共同发愿,念诵《文殊大圆满基道果发愿文》
,《前译教法兴盛之愿文》、《普贤行愿品》等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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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5)
上师止步,让大汗淋漓的弟子席地而坐。弟子们环顾四周,以为法王如意宝讲经
说法的山洞已到。背着八个金龙鱼空油桶和一块木桌板的师父赶到上师前铺好法桌,铺
上桌布,焚上幽香。
上师环顾天空:“要下冰雹了。”
此时,他们头顶上黑云密布,大颗的雨珠滴到他们纷纷打开的伞上。
追赶在后面的弟子陆续跑到,上师带领四众弟子开始念诵《八吉祥颂》、《普贤
行愿品七支供》《文殊大圆满基道果发愿文》和《前译教法兴盛愿文》等。
他们念完时,发现远方的山头已经冰雪包裹。原来,本来将落到他们身上的冰雹
被移到了他们身后遥远的山头上。
上师站起,背上双肩包,弟子们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原来,这是又一个化城!
从走出喇荣,为了跟上上师的步伐,一路上,遗落了多少墨镜、雨伞、饮料瓶和
帽子……
队伍跟随上师终于来到了那个山洞下,弟子们跟随上师爬上陡坡,在法王当初传
授《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的山洞前顶礼,发愿,从悬崖边的山间小路上下到山底。
上师在远方,坐在花之海上。身边只有走在最前面的少数几个弟子。
从山洞而下的弟子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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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前一天晚上
“上一次我带你们去心宝山是哪一年?这里有哪些道友跟我一起去过?”
上师环顾经堂里坐得满满的四众弟子。
所有的弟子都四下寻找,女众这边有三个人举手,男众那边只有一个。
“只有四个?无常啊。”上师说:“这样忠诚的道友应该奖励。来,你们四个人
到前面来。坐在家里的去过的道友就不用来了。”
“那是哪一年?”
“一九九七年。”有人说。
“二零零年。”一位举手的女众说。
“哦,那可能是去过两次吧。”
上师把弟子供养的火龙果分别放在他们头顶上加持,他们接过上师所赐之果,所
有的弟子都鼓掌。
这是每个人朝思暮想的一天:上师赐予他们果实——以此缘起,他们将成就佛果。
轮到最后一位男众,火龙果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硕大的哈密瓜,
上师把哈密瓜放在那位弟子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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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穿西装的女孩
她短发,穿一件褪色的小西装,看上去十二岁左右。
那天,来了煤,我和圆焱师站在煤边,东张西望找人背煤。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热情地为我们翻译。她是藏人,却明显地偏袒我们。
事后,我说,“那个男孩——”
“什么男孩?”圆焱师说:“是女孩!”
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明显的事实,对方居然视而不见。
结果是我错了。
圆焱师对得过一句法恩的道友恭敬倍至,遇到小道,一定要让为她讲过法的道友
先行;法师坐着,她不会站着,而是蹲着和法师说话。她的这一举动非常自然、出自真
诚,她看不见身边道友诧异的目光。
对年轻的道友、迎面而来的牦牛和狗,她也极尽谦让。
她听到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开启她的心灵,她在小本上记下它们,她的小本上记
满了动人心弦的启示性的时刻。
她曾为人母,抛弃家庭,谢绝了年老父母的援助,依靠每月两百多元的生活费生
活。她没有房,租了藏觉姆的一间房,每月八十元租金。初十和二十五,道友们会供;
殊胜的吉祥日,道友们放生、供斋;夏天耍坝子,道友去朝圣、贴金;盂兰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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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
拉姆师已经来学院多年,和她同年来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坐在经堂里,她发现
,绝大多数面孔都很陌生。
很少还有人记得拉姆师最初的面容,人们只记得她现在的面容。她一夜之间就变
了,她刚来时的美好形象在一场病后消失无踪。
那一年,恰逢考试,拉姆师报了一门讲考。一位老资格的堪姆经过拉姆师家门前
的小径,听到拉姆师正在对另一位道友试讲。堪姆停下脚步,终于,敲门而入。
堪姆说,这是她听到过的最令人惊讶的讲考,如此独到的理解,如此出人意料的
表达,而且,她的声音又是如此沉着、动听。如果晚上上师打卦打到她,她会是第一名。
上师没有打她,另一位女众得了第一名。后来,那位堪姆经过她家时,常常不由
自主走进她的房门,和她交换对各种问题的看法,对她另眼相待。
拉姆不久就病了,她从汉地看病回来,很多人没有认出她,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受到疾病摧残、气喘吁吁的人,因服激素而臃肿的人。她的智慧还和往日一样尖锐
,她的见解一针见血,更为接近真理,因为,她已经接近了死亡。
夜间,人们从她家门前的小径经过,会听到她房中传出的一声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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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和我
那天上午,我打开南窗,享受窗外的蓝天和射进窗内的温暖的阳光。忽然,有一
只小鸟飞进了我的房间,停在我向内敞开的窗棂上。
窗下的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失去这位可爱的访客。听到它清脆、兴奋莫名的叫
声,我感受到它无比欢悦的小小的心。我非常感动,希望这稀有的一刻能够延续。
它没有飞走,它欢快的叫声引来了其他的小鸟,它们纷纷飞到我的窗前,向内探
望,有的停在我的窗框上。它们因为害怕,很快都飞走了。只有一只小鸟,不断地飞到
我的窗框上,对着窗棂上的小鸟鸣叫不停,急切、坚持地和它说着什么,似乎让它赶快
离去。房内的那只小鸟,像唱歌一样,用曼妙地声音回应它。
我缓缓扭头,向上眺望,这只小鸟,究竟为了什么,来到我的房间,不肯离去?
我看见,它不仅唱歌,双足还不停地左右跳动,完全无视我,一个可能致它死命
的人。它的身体向着佛台的方向,不断地告诉着它的同伴,这个令人惊异的美丽的地方。
不是佛像,不是彩色唐卡,我终于明白了这位小客人幸福的源泉:
装饰佛台的彩灯。
它们以一种变化的频率跳跃闪动,有时迅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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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地
多年前,圆玉还是居士,至尊上师索达吉仁波切曾经到过圆玉所在的城市,住在
圆玉家里。
上师偕家族同行,是极为秘密和罕见的。圆玉竭尽全力接待了上师一家:上师慈
爱的母亲、羞怯的妹妹、她们的丈夫和孩子。
圆玉是她那个城市书法协会的会员,如果看她的字体,很难看出她是个一直独身
的女性。她的字大气、老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已形成一种一家独创的风格,有风潇潇
兮易水寒的萧瑟苍凉之风。她在家中说一不二,上师仁波切到她家时,家中全部听从她
的调遣。她临阵不乱、妥帖、细致地安排了上师一家的住宿、饮食和出行。她决断、自
信,这一刻,暴露出她累世不顾一切积累福德的习气。
一天,上师仁波切受居士邀请,在门口回身,对她说:“今晚,我可能有事,会
很晚,如果晚了,我不一定回来。”
“不行!不行!”她顿足,舞手,盯着上师,目光坚决、无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如同和她家人说话:
“再晚你也要回来!”
上师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好吧。”上师的音调委婉、深沉、深度宁静。说完,上师仁波切出了门。
一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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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应供趣事
蛰伏了一个冬天,盼望已久的夏日终于来临。一位比丘尼收到了汉地师父给她的
生活补贴,为了让僧众欢喜,积累福报,她请十几个僧众到色达应供一天。
在学院这些年,大多数僧人没有在色达吃过一顿火锅,他们在金马广场一侧的那
条街往返过很多次,从来没有注意到“胖妈”火锅店的招牌。
中午和晚上,应供的僧人在胖妈火锅店喝西瓜汁、可口可乐,大茶,吃由半碗芝
麻油、素耗油、花生酱等调成的火锅调料和笋尖、金针菇、生薯片、粉条及糌粑面做的
细沙包。包房的窗口外是著名的金马广场,深蓝的天空中,大块的白色云朵向着同一个
方向迁徙。
下午,她们在单坚神山对面草原上的铁皮小屋中享用醇厚的酸奶、芒果、西瓜、
水蜜桃……夏日的高原上,一会儿雷霆万钧,一会儿骄阳高照,她们有人在铺着藏毯的
藏式小床上休息,有人绕转神山。

一天应供完毕,十几个人坐上两辆车,向喇荣驶去。
一辆车很快前去,另一辆汽车在昏暗中慢慢驶出色达。渐渐地,车中的师父已经
看不清前方的公路。汽车越开越慢,一车人回过神来:
“司机,你怎么不开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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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声音
很多年前,上南天目山时,山上大殿已竣工。礼拜时,抬头看巨大的毗卢遮那
佛,见毗卢遮那大佛双目低垂,正悲眼无言看我,令我心惊。
下午,有几人坐在大殿外休息。中间有一位出家师父,可能三十来岁,穿蓝灰大
褂,有些瘦弱,普普通通,温和无言。边上一位居士询问他的来处。他自述:从浙江温
州来,寺院在一个湖中的小岛上,一人一间房。
“寺院对出家人有什么规定?”居士问。
“每天最少坐一时坐禅。”他说。
“你在那里做什么?”
“做主持。”他说。
我们都有些惊讶,似乎主持不是他的模样。
居士问一句,他答一句,不多答。他坐在那里,等待着,沉默的间隙,能听见他
内心的沉寂和温柔。
我也坐在一边,想听他多说两句,没有满愿。
晚上,我们八点就睡了,早上两点半起床,到毗卢遮那大殿去上香,礼拜。早课
还没开始,我出了大殿,从石梯上后面的旧殿,此时,可能只有凌晨三点多,月光照耀
着南天目山,石梯上垂下寺院的雕栏和画檐的黑影。我看见有一人正从石梯下。
我抬头辨认来者,他已经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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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
周日早上七点,如果有藏人到新金刚萨埵殿堂的门口张望,他不会相信自己
的眼睛:
经堂里正在击鼓,引磬声中,光头、穿一色汉地深色长褂的僧人整齐地排列,奇
怪而缓慢地高歌,做汉地寺院的早课。
一小时以后,这些人换上红色袈裟,从经堂罗贯而出,经堂空无一人,彷佛刚才
什么也没有发生……
对在藏地出家的汉僧来说,熟悉汉地寺院的课诵,是他们未来融入汉地的前行。
只有少数人无动于衷,没有去练习汉地的课诵,也没有预订汉地的长褂。
曾经,益西堪布仁波切语重心长:你们女众,一定要发愿,发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不要离开……
新经堂建造之前,旧金刚萨埵殿拆后,我们都到小经堂上课。小经堂只能坐一二
百人,除了讲考班,其他人只能在规定的日子去。
那个星期,轮到我把门。令我惊讶的是,为了能见到上师,常有人不依教奉行。
那晚,小经堂坐满了人,有两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位是老常住,见我挡住她们的去路
,她向我恳求:
“你让她进去吧,她是老常住,刚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圆歆,她没有注意到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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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独还是团结
无尘师来学院之前,还不满三十。一位石渠的金刚上师对她说:
“到我这里来!我保证你今生证悟大圆满。”
无尘师犹豫,请一位著名的上师为她观察。
“还是到学院去吧。”那位上师说。
到了学院,她又去问索达吉堪布仁波切,上师仁波切说:“留下来。”

无尘师来学院不久,参加了年末的《大圆满前行》的考试,发奖晚会上,她去上
师索达吉堪布仁波切的法座前领奖。
“你来了多久?”上师问。
“一个月。”她说。
“一个月就考了第一名?太厉害了!”上师赞叹。
到学院不到一年,她去找上师仁波切,表示她愿意发心。上师仁波切问她是否愿
意整理法本,她又惊又喜,一口答应。
无尘师是硕士毕业,没有学究气,也没有尘世的烟火气。她清新脱俗、光亮夺目
,如同天然晶莹透彻的水晶,她的身上,不落下一点灰尘。
无尘师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开电脑;晚上睡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关电
脑。她没有时间,除了上师仁波切的课外,不上其他法师和上师的课。
和她同来的道友因闻思优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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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悲之子
听到智悲学校需要英语老师的那一刻,彷佛古钟之声响起,向明刹那陷入愕然
无念中,不再听到周围的声音。古老理想的回音从远方传来,照亮了未来全新的道路。
英语专业毕业的向明舍弃了正拥有和可能拥有的一切,从现代城市飞往藏地炉
霍,来到上师索达吉堪布建立的上罗科玛小学,成为一名志愿者。
上师仁波切在“罗科智悲学校开学了”一文中写道:
“上罗科玛智悲学校的背后,是高耸入云的萨琼神山,山脚下满是笔直挺拔的柏
树。过去许多修行人在此终年闭关,至今仍有一些遗迹依稀可寻……
前山巍峨壮观,长满茂密的松树,预示着这里将人才济济,德行犹如松树般不屈
服于任何逆境。
东边有吉祥的路和吉祥的河,象征着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会给众生普降智慧甘
霖。
南边两河相融代表智悲双运,绵延的马路则象征财源广进。
北边的山形走势,可以阻挡外界一切违缘……”
向明到藏地不久,一天下午,上罗克玛小学的操场上,孩子们正在嬉戏。晒得黝
黑的向明站在一边,忽然听到操场一侧的孩子发出嘘声。很快,操场另一侧的孩子也嘘
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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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挥手
傍晚时分,沿海一座充满活力的城市一隅,电话铃响起,彷佛历史抖落尘灰,敲
响房门,令房中的主人林静心悸。
这一次是真的,她听到了索达吉堪布的名字,上师从遥远的过去来到她的城市。
她拉开玻璃门,城市之声嗡嗡响起。她站在露台上,楼下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不可逆转、永不停息,向她压迫而来。
她不禁向城市灰色的天空呼唤:“上师啊!上师知!”
封尘了几年的忆念之门打开,这最为悲伤的时刻,忽如其来,彷佛要把她抛入深
渊!无尽的泪水汹涌而来,彷佛她的一生都将在悔恨、思念和痛苦中度过。
“上师!上师啊!”由于过度悲泣,她浑身颤栗,趔趄、站立不稳,只有用一只
手扶住阳台的栏杆。
经过长年的幻想和准备,人们穿越平凡的旅途,见到了壮观的、令人瞠目结舌的
喇荣沟。
一段时间以后,没有人再能看见那个留着难看的黑发、穿着细腿长裤的人,他(
她)变成了另一个人,融入到红色袈裟的行列中。不再被人认出。
常常,会有人从那个山沟离去,从他们所在的经堂消失。没有人了解他们的去处
,渐渐地,他们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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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之字
出家不久,一天,圆竟师有事在会议室找到本班法师。还没说话,会议室的法
师都肃然起身、弓腰。索达吉上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窗外。
上师仁波切走进会议室,没有看任何人,笑眯眯地穿过法师们,在法王如意宝的
画像下坐下,法师们随之坐下。
圆竟师没有坐,她有些着急,她是局外人,这个场合不适合她,她急着要和本班
法师说事。
几年前,她的合作伙伴骗了她三万元。办完了出国手续,他来到圆竟师家,问她
借钱。
圆竟师触觉敏锐,不言中已经测知他人之心;无论别人是何等之心,她都感同身
受,给予认同和照顾。他们喝完茶,她拿了三千元给他,对他一笑,对他的所为没有说
一个字。
合作人三年后回国,圆竟师在一家饭店看见他,上去招呼他。他尴尬、踌躇,报
答说:
“你想见活佛吗……我的朋友认识的一位活佛刚到这里……”
圆竟师由此进入佛门。她见到的第二位上师就是索达吉堪布。
那天,她开了一辆面包车,无法挨近堪布。上师走后,她立刻买了一辆尼桑,到
学院和上师说:
“上师,为了您,我特意买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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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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