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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芥川龙之介文学奖的旅日中国人杨逸写的小说浸着时光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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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芥川龙之介文学奖的旅日中国人杨逸写的小说浸着时光的早晨# LeisureTime - 读书听歌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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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还涉及六四事件,
浸著時光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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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原文 時が滲む朝
假名 ときがにじむあさ
平文式罗马字 Tokiganijimuasa
浸著时光的早晨》(原题:“時が滲む朝”)是旅日本中国人作家杨逸的日本语小说之
一,杨逸获得第139届芥川赏以之,同著的题材是中国青年的爱国运动和挫折、以之批
判“中国的拜金主义”、以警告"《匹夫有责》。中国发展的责任归全中国人民.以一
人决中国之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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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我走投無路,只好用日語寫作”
【放大字體】【縮小字體】【列印稿件】 2008年07月22日 16:45 來源:人民網
7月15日,芥川獎審查委員會宣佈,中國作家楊逸的小說《浸著時光的早晨》獲139
屆芥川文學獎,這是該獎第一次授予中國人。芥川獎全稱“芥川龍之介獎”,設立於
1935年,其目的是紀念芥川龍之介(1892-1927),獎掖新人。每年,該獎得主公佈時,
各大媒體一起報道,甚為隆重。
18日午後,筆者在東京文藝春秋編輯部見到楊逸。我問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兒,她說
,沒什麼特別想做的,但是,假如有時間,想回國看看父母,吃點什麼東西。
她口音中,透露出東北味,人也爽快。她告訴我,她本名“劉荍”,44歲,哈爾濱
人。她初中、高中時代,是在哈爾濱市第5中學渡過的。後來,她上了一所大學。但是
,她不願意提及那兩年大學生活。她說“我上的破大學,沒人知道,也沒在那兒畢業”。
1987年,楊逸赴日留學。日語,她是到日本後才學的。四年後,她進入禦茶水女子
大學教育學部地理學科。這所大學位於東京中心,距電器街秋葉原、東京站不遠,是日
本著名國立學府。
楊逸是大家族的孩子,兄弟姐妹共5人。她父親77歲,母親75年,一個妹妹在九州
。談起童年,她有些傷感。父親劉野,曾在中學、大學任教,媽媽則是小學教師。
聽說她父親曾在大學教授中國文學,我問她是否受過家學影響,她說,家裏當時很
窮,“能吃飯就不錯了”,談不上有文學環境。
但是,據筆者了解,中學時,楊逸的作文常受老師表揚,被當作範文。她對我說,
“我這個人,喜歡寫東西”。但是,她用日文寫作,還是“被逼無奈”。
楊逸解釋說,大學畢業後,她曾在日本兩家中文報紙工作。但她感到,“中文報紙
工資太低”,於是轉行做了中文教師。在那段時間,兩個孩子相繼出生,她幾年沒寫一
行字。
她挑戰日語寫作,是危機的驅動。三年前,日本媒體說,中國爆發“反日遊行”,
有關報道鋪天蓋地。隨之,她的學生驟減。她意味深長地說,“那個時候,我就特別有
時間”。
為生存,楊逸要找新工作,她想起自己喜愛的寫作。中文寫作?她否定了國內刊物
的可能性,她分析道,“向中國投稿,我沒熟人,比較困難”。停頓了一下,她解釋道
,“我真這麼想”。
那麼,日本中文報怎麼樣呢?她否定了這條路,道理很簡單,“沒多少稿費”。畢
竟,她還要養兩個孩子。她說,“我走投無路,只好用日語寫。”
2005年那段空閒的日子,楊逸說她整日“在家裏胡思亂想”,她的處女作《小王》
,就是在那段時間寫成的。
“用日文寫作,最大的障礙是什麼”,我問。
她坦率承認,開始寫時,很不順手。但她說,“我只有走這條路,沒招,只有一邊
學一邊寫。”我問,她作品寫出後是否有過大改,她說“多少要做些修改”,如“出版
社發現錯的地方,給我做些修改”,但“沒有大改”。“沒有錯的,不會改。”
據說,石原慎太郎也是芥川獎評選委員,但以身體不適,沒有出席評選。後來他對
記者說,他在三種評價(○×△)中畫了一個△。他說,《浸著時光的早晨》不過是部“
風俗小說”。
我問楊逸,日本文學界接受她的“因素”,楊逸笑而不答,讓我問她的責編信田。
信田是文藝春秋出版社一較年輕的編輯。他很認真地說,芥川獎評選委員會對上部小說
《小王》的批評中,認為日語表現尚有不成熟之處,但《浸著時光的早晨》則沒有這方
面的批評。
信田說,“正是因為是中國人,才能寫出這樣的日語。”他解釋說,楊逸小說中有
很多獨特的表現,這些都是日本人無法寫出的。
處女作《小王》4萬字,是楊逸兩周寫內成的。這部作品獲138屆芥川獎提名,但因
日語表達問題,未獲獎。此後,她用3個月寫了第二部小說《浸著時光的早晨》,發在
《文學界》2008年第6期。
我問,獲獎後,生活是否受到影響。她說,獲獎後,她向學校請了兩個月假。現在
,因日程安排得較滿,總有電視臺、電臺採訪。每天從上午到下午,有各種事。楊逸說
,這些事,讓她很緊張,人覺得“硬邦邦的”。
這些年,楊逸生活不容易。她前夫是日本人,98年他們分居,過了兩年,正式辦手
續。她說,在日本,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特別不容易。前夫並不支付她和兩個孩子的撫
養費。這是因為,他們並非協議離婚。前夫一直堅持不離,楊逸則偷把證件拿出辦了手
續。她說,跟前夫,我沒要錢,也沒聯繫。
她說,大的是男孩兒,上高二,小的是女孩兒,讀初一,他們都是日本籍。白天孩
子上學,而她沒課時回家,有時間就寫。她常回哈爾濱,平均一年一次。兩個孩子,都
懂中文,跟姥爺、姥姥交流都沒障礙。
我問,到底這部小說中文名應怎樣譯,她說暫時譯“浸著時光的早晨”,不過她說
對這個譯名並不滿意。她又說,也可譯“歲月的沉積”,這個也可以,不過,不論哪個
名字,都是暫定,因為還沒有翻譯。
我告訴她,國內有家出版社對她的作品感興趣,托我問她是否可以授權,楊逸聽後
很高興。我問,假如譯成中文,你想自己譯嗎?她說,“對,我想自己譯,我總信不著
別人。”我問她是否選擇了專業作家道路,她說,她也喜歡教書。
我問她來日本這麼長時間,為何沒有考慮加入日本國籍的問題。她說,她周圍有很
多中國人加入了日本國籍。
楊逸說,“說一口臭日語,跟人見面就稱自己是山田、我是田中,我聽了很難受。
假如我也加入日本籍,跟別人說自己是山田、是田中,我覺得我對不起我自己。”
她說,自己既然生成中國人,死時也得是中國人。
關於今後的寫作計劃?她說,既然走上這條路,而日本文學界給她這麼高的評價,
她應珍惜。好好去寫。(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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