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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妈 的 园 子
·田 佳·
我们的房子前院,後院都是长满肯塔基蓝草的绿毯子,修剪得平平坦坦的。靠
近房子的地方有一小块可以种花的园子。搬进这个家时还是八月盛夏,忙乱中没留意。
转眼初秋,和跑着跳着的儿子走进後院,才发现叶子变成金黄和赭红的枫树底下,有这
么一片小天地,自己的天地。妻子轻声对我说,妈妈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这园子。
在模糊的记忆中,我们家曾拥有一块三角园子。我从来没问过那片园子哪来,
又到哪去了。只依稀地记得那里长着叫不出名的果树,散发幽幽香气的玉兰,和整整齐
齐的菜畦。门上挂着把长满锈的大铁锁,门里安谧凉爽,和门外闹市竟成一种独特的反
差。我猜妈妈和土地结下的不解之缘多半和那园子有关,或许从爸爸妈妈二次世界大战
时在大後方贵阳红十字会的小菜园开始。可是我永远也不知道她在那园子里的乐趣和苦
恼。 没到我真懂事,绿色便无偿地被灰色代替,变成竹棚搭起来的工厂,後来又长出高
楼,园子离我们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每走过那片三角“飞地”,我老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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