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Memory - 如烟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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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一夜间落的雪。
昨天午夜时分还是清清朗朗的墨蓝的天，室外的空气冰凉芬芳。
天刚亮，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下了一夜
的雪。积了薄薄一层，只见车辙和撒了盐的路面。
出生是在北方。据说一岁时就在雪地里蹒跚学步，穿着大红的
棉袄。想来一定是有趣的景象。无边无沿的白色里一个小红球
滚来滚去，大人十九都躲在边上偷笑。
小孩三岁以前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这个说法不知道是否真有
道理。不过对我来说是很准确的。而且这个界限居然可以上延
至六七岁。所以当亲友们说起幼时种种糗事，怎么抵赖也是理
不直气不壮。而我记忆里的只鳞片爪，是蒙太奇般的跳跃不成
系统，却往往得不到确认。时常怀疑自己的记忆力，特别是当
大学二年级时高中同学领了人来借住我们寝室，在楼底下商量
怎么瞒过值班大妈耳目。一个是住进的女孩，另一个男孩说话
的态度颇熟络。忍不住拉了同学到一边请教这位仁兄何方神圣。
他立时双目瞪若铜铃，"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嘛，高二班上，
我同桌"。砰，几乎昏倒。好在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一向记名
字比记面孔在行) ---坐教室后面某排，一年到头没跟他说过
两句话的一个男生。当下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一头钻进去。
昨天午夜时分还是清清朗朗的墨蓝的天，室外的空气冰凉芬芳。
天刚亮，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下了一夜
的雪。积了薄薄一层，只见车辙和撒了盐的路面。
出生是在北方。据说一岁时就在雪地里蹒跚学步，穿着大红的
棉袄。想来一定是有趣的景象。无边无沿的白色里一个小红球
滚来滚去，大人十九都躲在边上偷笑。
小孩三岁以前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这个说法不知道是否真有
道理。不过对我来说是很准确的。而且这个界限居然可以上延
至六七岁。所以当亲友们说起幼时种种糗事，怎么抵赖也是理
不直气不壮。而我记忆里的只鳞片爪，是蒙太奇般的跳跃不成
系统，却往往得不到确认。时常怀疑自己的记忆力，特别是当
大学二年级时高中同学领了人来借住我们寝室，在楼底下商量
怎么瞒过值班大妈耳目。一个是住进的女孩，另一个男孩说话
的态度颇熟络。忍不住拉了同学到一边请教这位仁兄何方神圣。
他立时双目瞪若铜铃，"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嘛，高二班上，
我同桌"。砰，几乎昏倒。好在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一向记名
字比记面孔在行) ---坐教室后面某排，一年到头没跟他说过
两句话的一个男生。当下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一头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