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想到女儿决定送我。早上有点早,有点太早,五点钟,不想她那么早起来,
也不能指望。以往每次走,都要哄着女儿送我一程,很多时候都不情不愿的。但是这次
例外,自己要送我,而且这么早,还担心回来就赶不上上课。心里开心,却不忍心。但
女儿却早早醒来,还把弟弟也穿戴起。
和女儿相聚的时候不是太多。从她小,我们就在两地。她是和妈妈在一起。有两年,她
妈妈在外地,女儿和我一起。都是些快乐时光。虽然我想严厉,女儿却不怕我。当然我
很多时候想逗她。便惹来她踹我屁股。她妈妈便总是嗔怪,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
的。女儿就仰着脸笑,呵呵,DAUGHTER IS DADDY'S DAUGHTER,SON IS MOMMY'S SON.
女儿本来就是人人喜爱的天使。她妈看的她一口气似的。总是以为我重男轻女。随时板
着一张严肃的脸准备来保护她。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吗?亲生的。和她妈有口角时,她
妈那脸可以板好久,几天,不和我说一句话。女儿那是内奸。挤挤眼她就知道怎样做。
她笑,我在她旁边蹭笑。她妈在她面前脸板不起来。搞几次,她妈的脸就柔和了。只要
柔和起来,那脸就板不起来。
和她妈吵的很厉害。这次的脸板的久些。当然我自己有错。这次和他们呆了几个月。和
孩子在一起。我快乐,孩子也快乐。孩子妈妈也快乐。孩子妈妈的快乐更多的是因为孩
子快乐。终究过了很久,在孩子面前,女儿面前,那脸柔和,孩子不在的时候,脸依旧
板着的,一句话都没有。
孩子妈一起送的。我大声地叮嘱,爸爸不在的时候,要帮妈妈,要帮妈妈照顾弟弟。拥
抱了孩子。亲了小儿子的嘴很久。是很舍不得。只有这么小的儿子才肯让亲。亲的时候
,孩子妈就在边上看着,我其实偷偷看了她几眼。我明白她的心思。孩子在她的心中,
那是天大。孩子需要父爱。她一定舍不得不给。
我绕过去。也轻轻抱了抱她。她有点挣扎。但是也让了,不是在孩子面前吗?
我转身进了机场。对她们挥挥手。对女儿挤了挤眼,她也对我挤了挤眼。
他们车开走了。我心里稍微有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