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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当年的同学# Midlife - 人到中年
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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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关系很好,有的不好。
和我关系好的大部分是女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上学的时候,总觉得男同学很傻。其实
现在挺喜欢和男的打交道,大概自己的性格,少些女人的细腻与温柔,多些男人的豪爽
与大气,总觉得和男的一起,交流更加顺畅。可能是成见的关系,到现在还是觉得原来
的男同学很傻,后来大家生活也基本没有交集,大家讲话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与他们更
加的无话。
最近入了同学群。几个要加朋友圈的竟然都是不是很熟的同学。只有一个很熟的,我叫
她阿金。她一直叫我秦始皇。呵呵,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多大气啊,听起来有帝王之
气。
她一直把我当最好的朋友。但我毕业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犯了,毕业留言非要告诉所
有人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她沉寂了很久,那本毕业留言就没有再拿出来过。毕业很多
年我们就没有再联系。我只在家乡的单位工作了一年,就开始到外面四处闯荡江湖。我
一直把自己设想成一手执剑闯荡江湖的侠女的,对于闯荡江湖情有独钟。在最初闯荡江
湖的那些日子,本来和同学也不来往。同学聚会也一律不参加。
离家20几年后,我有次忽然就想和同学联系了。就加了同学群。没想到是金给了我最热
烈的欢迎。她说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和秦始皇一起感觉最亲切。任何时候,有什么困难
,不管我在还是不在,她总是会想到我,总觉得我一直会帮她。我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上来就对她忏悔了一通。你不恨我吗? 我以为你恨我的。我看以后你的毕业留言册
都没拿出来过,后来也不和我联系,我觉得你是恨我了。她说没有。那本留言册她常看
。她还是觉得所有的留言我的最为中肯与诚恳。
大家都在江湖中淌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不在一起,表面上的虚礼不需要。谁是敷衍,
谁是实实在在的也能一目了然。不过那个道歉我总是欠她。我有必要在她的毕业留言册
上告诉大家,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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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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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江湖中淌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不在一起,表面上的虚礼不需要。谁是敷衍,
谁是实实在在的也能一目了然。
现在也只能网上可以实在一把,华人圈中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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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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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有利益关系,敷衍很难说。没有利益关系的关系,是很纯洁的关系。

【在 w******r 的大作中提到】
: 大家都在江湖中淌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不在一起,表面上的虚礼不需要。谁是敷衍,
: 谁是实实在在的也能一目了然。
: 现在也只能网上可以实在一把,华人圈中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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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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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集太小...

【在 w**********2 的大作中提到】
: 如果大家有利益关系,敷衍很难说。没有利益关系的关系,是很纯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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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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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当年阿金在学校里挺活跃,在男声中更加活跃。而我却是非常的安静。我的时间都用
来看书了。像我这种沉迷于书中的人不多的。
不知道性格差别这么大的人,她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好朋友。
阿金幼年丧父。他大哥的老大和她年龄差不多大。她妈妈就是轮流给她几个哥哥轮流带
孩子,她几个哥分摊她的生活费。我们那时还没有学费。我们大概是最后一届免学费的
。我们每月有31斤粮票,每月还有点生活补贴,与助学金。其实女生,吃是够了。差的
就只是零用钱,和买衣服的钱。
因为她是哥哥们给钱,她的钱不是说她需要时他哥哥们给,而是她哥哥们有钱就给一点
,没钱就不给。她对于钱就总是有种饥饿感。有钱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非要用的差
不多。没钱的时候她就憋着。实在憋不住,她会来找我,无论如何,要我先借点钱给她
。我事实也不宽裕。我的钱算下来一年不比她多。我的钱是父母算好,一年该用多少,
父母一次给好,说就这么多,够用也是她,不够也是她。所以我一般都计划好,把该用
的钱先留好。但是偶尔哥哥姐姐会给点,所以小金库会有剩余。只要看见我有汇款进来
,阿金就总是要过来借点。她就是宁可挨饿,都不会问别的同学借钱的。每次她哥哥一
给她钱,她总要先还我。一还我,她基本就不再有钱。我们同学的时候,我一直是她的
债主。
阿金其实就是经不起诱惑。她要身上有个几块钱,那钱就会自己跳出来叫她:快点花我
啊!快点花我啊!她就要一口气把她花光。长不起一点肉芽的那种。

【在 w**********2 的大作中提到】
: 有的关系很好,有的不好。
: 和我关系好的大部分是女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上学的时候,总觉得男同学很傻。其实
: 现在挺喜欢和男的打交道,大概自己的性格,少些女人的细腻与温柔,多些男人的豪爽
: 与大气,总觉得和男的一起,交流更加顺畅。可能是成见的关系,到现在还是觉得原来
: 的男同学很傻,后来大家生活也基本没有交集,大家讲话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与他们更
: 加的无话。
: 最近入了同学群。几个要加朋友圈的竟然都是不是很熟的同学。只有一个很熟的,我叫
: 她阿金。她一直叫我秦始皇。呵呵,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多大气啊,听起来有帝王之
: 气。
: 她一直把我当最好的朋友。但我毕业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犯了,毕业留言非要告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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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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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一个--
儿时的朋友
(一)
一个月前给妹妹打电话,聊起妈妈耳朵感染的事情。妹妹说刚去地区一级的医院找专科
医生看了。还特别提起帮忙的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他自己亲自开着车来接送俺娘。
“他自己亲自。。。?”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我来了兴趣,追问起细节。
妹妹笑笑说:“喔,忘了告诉你,他也快到千万级的富豪了。。。”我有点难以置信。
一个生产队的,他比我还小一点呢。还依然记得他妈妈出世的那天:乡下农村的七月是
农忙季节,双抢,要抢收早稻,抢插晚稻。男劳动力和年青的女同胞们都泡在种水稻的
泥地里,中年妇女们在禾场里忙着把收割上来的稻子晒干入仓。毒毒的太阳下,湖南的
夏天是蒸笼啊。俺娘和他娘一起在禾场里忙乎着。到中午他娘看着看着就不行了,但家
里成份高,咬牙也得顶着。实在不行了,对我娘说:梅姐,我不行了,发痧(中暑)了
,得回家。你帮我招呼一下吧。(她比俺娘长一辈,但一直随孩子叫俺娘的。)
从禾场到家就几百米。有人看见她真病了,马上传话让他父亲回家。又去请赤脚医生,
可惜都晚了--农村没有电,没有冰,活生生的一个人,到家一个小时,就留下爷儿三,
撒手走了,留下了那句老头子一辈子都不忘记的话:聋子,你要帮我看好两个儿子!
老头子耳朵有点背,我们小孩子私下也叫老头子“聋子爷爷”。聋子爷爷在夏天的傍晚
常来我家坐,乘乘凉,拉拉家常。依然记得聋子爷爷经常说的故事:“有天晚上睡觉,
孩子她娘打了我一下,说:聋子,聋子,快起来!猪到菜园里了。我赶紧起来一看,还
真是猪从猪栏里跑出来了。”
还有一个常说的故事:“小儿子有天不听话,我揍了他一顿。晚上睡觉,孩子他娘很很
打了我一拳,让我以后再不许打孩子了。”聋子爷爷说话声音大,但从故事里总是能感
觉到那一丝抹不去的思念和淡淡的忧伤。
日子慢慢地过着。老大是有名的聪明人,先学了木匠,再结婚成家,自己盖好了房子分
出来了,留下父亲和弟弟在老房子里。等到我离开老家上大学后,就断断续续听母亲说
老二也开始学木匠了。每年夏天回家,难得见到他一面。只是聋子爷爷还常见到。还是
那样的大声说话,还是那样爽朗。孤独而执傲的老人也一直没有再娶。
“哥,” 妹妹在电话里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学木匠出师后,赶上了好时候。
国内这些年房子造得多,需要装修的也多,成就了一批有头脑的木匠。他自己开业给房
子装修,大多是他自己设计,在计算机上画好,再找生产厂家订作家具一类。开始是他
自己干,现在只自己作图纸,安装是雇人干的。我家里上次装修,他还亲自上门来呢,
那是很给我面子的。。。”
是啊,中国的户籍制度曾经让考大学成了农村孩子的独木桥。千军万马,我是少数几个
挤过了桥的人。多少年来一直就盼望着中国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不公平的制度取消。听到
这个没有过桥的儿时朋友有今天,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感慨。
没有一种社会制度能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但一个好的制度能尽量让所有孩子有同等的
机会。但愿明天的中国会更好。
(二)
电话里和妹妹讨论明年夏天回老家的事。明年我付完了女儿的大学费用,而妹妹的儿子
也正好大学毕业,经济上安排得过来,我该回去看看老娘了。
妹妹说,你这次回来的话,可以抽空去张家界看看。上次J.J.(我女儿小名)回来,我
们想安排她去,可惜正好是大热天,总个景区都关了。你知道吗,二毛现在在张家界买
下了一家大宾馆,把内退的表哥也请过去给他管帐呢。表哥以前是大粮店的总会计,正
好是对口。
二毛?记起来了,他是姨父的侄子,在家是老二,所以一直叫他二毛。姨父家的老二,
我,还有二毛年龄差不多,常常是姨父姨妈拿来玩笑的对象。二毛的家离我家不远,一
年总有几回在共同的亲戚家碰面。在姨父姨妈的眼里,我们三个,表哥和我爱读书,二
毛不爱读。表哥是个闷葫芦,不大说话,就我和二毛话多。姨妈早就放话,要看我们两
个多话的侄子外甥今后的出息。我知道二毛没有上大学,早早就学木匠了。乡下的孩子
不容易,学门木匠手艺,挨家挨户上门给人家作家具,日子往往过得比只种田的人要好
一些。
妹妹说,他走了不同的路,是老家早期南下广州讨生活的一批年青人。也是靠手艺把生
意作大了,发了大财又改行回老家作宾馆生意的。
和妹妹开玩笑:你告诉二毛,等我在美国找不到工作了,我就回老家去他宾馆当导游,
专门接待国外讲英文的游客。妹妹笑着说说,没问题,他记得你的。
(三)
敏是我高中一年级的同班同学。虽然有点瘦,但个子骨架在乡下男孩子里是top百分之
二十了。好动聪明,据说家境也不差,父母挺娇惯的。
高一还没有分文理科,所以期中期末考试的总分排名,前四名都是女孩子。和我一样,
敏是理科好,尤其是数学,他和我算得上势均力敌,是数学课彭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他敏锐,学东西快,但玩心大。在一群为穿皮鞋而奋斗的农村孩子里,他算是异类。
有一次晚自习时间他居然去滑冰场,还摔伤了腿。
高二分班的时候和他分开了,来往就少了。后来知道他应届没有考上大学,要复读吧,
就断了消息。
大二暑假回老家,去高中看望老师的时候,碰到了教高一数学的彭老师。彭老师是长沙
人,随先生到县城来教书的,是高中数学老师里难得的女性。出于对穷人家孩子的同情
,她特喜欢帮助乡下聪明孩子,用一种近乎执着的热情来鼓励和引导她喜欢的学生,是
难得的好老师。她看到我,寒暄几句,让我和她先生打个招呼,就把我拉进了她家的厨
房。叹了口气,她问我还记不记得敏。她说每次想起我,就想起敏。敏的聪明其实不比
我差,高一的时候好多次数学竞赛,敏比我还好呢。可惜他吃不起苦,没有走正路。从
她和先生那里骗钱骗自行车。最后因偷窃进了监狱。。。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敏。彭老师后来一家回了长沙,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二0一一年七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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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
7
思乡情节很重。
小时的玩伴,确实一点都记不起他们的模样。
最早能忆起的已是高中的时候了。
说起来至少有一两个月都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话就是越说越多。过段时间一个电话,
和父母话就不少。好像时间久了,话就少了,不止从何说起。说话也是一种惯性。今晚
一定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还好不好。

【在 m*********D 的大作中提到】
: 我来接一个--
: 儿时的朋友
: (一)
: 一个月前给妹妹打电话,聊起妈妈耳朵感染的事情。妹妹说刚去地区一级的医院找专科
: 医生看了。还特别提起帮忙的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他自己亲自开着车来接送俺娘。
: “他自己亲自。。。?”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我来了兴趣,追问起细节。
: 妹妹笑笑说:“喔,忘了告诉你,他也快到千万级的富豪了。。。”我有点难以置信。
: 一个生产队的,他比我还小一点呢。还依然记得他妈妈出世的那天:乡下农村的七月是
: 农忙季节,双抢,要抢收早稻,抢插晚稻。男劳动力和年青的女同胞们都泡在种水稻的
: 泥地里,中年妇女们在禾场里忙着把收割上来的稻子晒干入仓。毒毒的太阳下,湖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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