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回忆# Midlife - 人到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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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0多年前，我和太太大学毕业后，都来美国留学，但不在一所大学。我们在出国前昔结
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中国。太太人很好，也比较漂亮，那一年我们想转到同一所大
学，但没有成功。她学的是计算机，两年就可毕业，准备毕业后找份工作，到我就读的
大学附近。
我们来美国后的第二年秋天，我遇见了秀敏。她和我同在一个办公室。我们学校的博士
生，都是2-4人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办公室。我第一年的officemate是个美国佬，很吵
，老是有一帮人在办公室里瞎聊。那时我的英语很不灵光，上课听老师说话没有问题，
但听懂这些美国佬胡诌，比较困难。好在那小子当年那了博士学位，毕业后找了个博士
后。
秀敏被分在那个美国佬的地方。她是南方人，身材中等，白净纤细，说话无论汉语和英
语，都有些口音。她还没有结婚，男朋友还在国内，她说是因为被美国大使馆拒签了，
不然他也到这所大学来留学。因为一连被拒3、4次，她的男朋友只好等到明年再申请签
证。我问她为什么不跟男朋友结婚？她笑着说，还没有决定嫁给他呢。
由于同在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很快就混得熟了，感觉很是
谈得来，对彼此的情况都很了解。她本来想住在大学里的dorm，但没有申请到，就和一
个美国单身大妈住在一个two-bedroom的apartment。我的室友是外系的一个男生，韩国
人。
我和太太当时新婚燕儿，几乎天天打电话，发电子邮件，但两个学校隔得很远，除了寒
暑假，中间只是春假和秋假聚一聚。每次见面，那自然日夜苦干，恨不得把相隔这段时
间没有机会做的全都补上。太太常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只有一台电话，因
此秀敏接过很多次。不过太太早就知道我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了，秀敏进来的第一天，
我就对太太说了。太太开玩笑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故事吧？！”
我自然信誓旦旦地对太太说：“怎么会呢！”
（2）
我的太太是北方人，性格豁达，做事爽快，当时确实没有多想。我们在一起将近三年，
感情非常深，我们都非常了解对方，她不相信我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但恋爱和新婚的
激情过去之后，我们也只是一对寻常夫妻，虽然天天联系，非常思念对方。
我对秀敏渐渐产生了非分之想，因为她和我太太是非常不同的女性，有着南方知性女子
的温婉秀气。但仅仅是幻想而矣，不敢去做，担心太太发现，我们就完了。我知道她的
性格，对我可以全心去爱，也会气得跟我立刻一刀两断，她是非常坚决的女人。另外我
担心如果秀敏并不喜欢我，那我们两个同在一个办公室，那多尴尬啊。
于是我和秀敏相安无事、风平浪静，那三个多月，我们有空常常聊天，连彼此的爱情往
事都如数家珍。我和太太在大学是同一个学校，在饭堂认识，我对她一见就很钟情，故
意不小心把饭菜蹭在她身上。我狠狠给她道歉，太太一点也没有生气，于是就认识了，
然后我老去找她。当我提心吊胆地准备跟她明说时，她一把抓着我的手，跟我说，食堂
那次她早就识破我是故意的。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秀敏和她的男朋友是高中同班，大学时代不在一个城市读书。他给她写了不知多少情
书，终于追到了她。但秀敏有个闺密和他在一所大学，跟秀敏说，他的男朋友在那里还
有个女朋友。秀敏很生气，他解释说那是在和秀敏谈恋爱之前，现在早就断绝了来往。
秀敏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赴美留学之前，没有和他结婚。
但秀敏和她男朋友看上去很好，因为每天一大早，她总是看电子邮件，我走过时偶尔用
眼角瞟见好多很亲密的词语。她然后回信，由于我们当时用的是UNIX系统，不好输入中
文，秀敏有时候会问我一些英语表达，我就跟她开玩笑。反正我们俩那段时间很亲密，
无话不谈，她对我很信任，我帮她做作业，周末带她hopping。我在第一年学期结束的
夏天，买了一辆二手破车。第一年没有车，总是请人帮忙。
那时我听说不少因两地分居耐不住寂寞而男女偷欢的狗血故事，有两对夫妻据说因此常
做换妻游戏，男的都有两个老婆，女的都有两个男人，一时成为笑柄。我们学校并不大
，华人学生学者不超过200人，什么消息都散播得很快。说实话，我还真羡慕那两对开
放的男女，但我知道我太太思想很保守，要是我把这样的想法告诉她，不被她骂得狗血
淋漓才怪。
（3）
那年秋冬之际，有个周六下午，我和太太打完电话，正在看电视，忽然收到秀敏的电话
，说要麻烦我去shopping。我正等她的电话呢，已经准备好跟她一起去一家中国店。那
几个星期都是这样，周六下午我去找她，有时还带上另外一两个新生，开车到距离学校
大概40分钟的一家中国店。
那天下午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们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我发现
和秀敏的共同话题，比和太太的还多，秀敏除了书本专业，和我一样，喜欢文学和音乐
，都是那种有些小资情调的人，而太太无论工作还是读书，都十分勤恳专注。说实话，
如果当时让我两者选择，我可能偏向秀敏，虽然太太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分优秀。
我们俩各推一辆小车，每次买的东西也差不多，只是我的饭量大，数量多些，秀敏买的
要少得多。但那天她买了不比我少多少。回到学校附近她的住处，我帮她把东西拿进去
，她塞在冰箱里。那个冰箱不太大，而美国大妈囤积了无数物事，秀敏最多只占了四分
之一。那天她好不容易塞进去。我跟她告辞，虽然有心留下来再跟她呆一会儿。那天下
午还不到5点，那个美国大妈也不在家。
秀敏说美国大妈有时会带回不同的男人，让她有些害怕，后悔跟她住在一起，但签了一
年约，不想交罚款。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了秀敏，老盯住她乱看，吓得秀敏躲在屋
里，直到那人走了。好在那里距离学校不远，属于比较安全的地域，大妈看上去不像坏
人，只是生活很乱。我能想象秀敏听见隔壁发出动静时的样子。还好，大妈几乎不留男
人过夜，他们最多折腾到半夜，那人就走了。大妈年老色衰，找的男人年纪也比较大，
也不是经常。我甚至怀疑大妈是不是干什么不好的营生，但没有证据。秀敏说大妈在一
家银行里做清洁工。
秀敏见我告辞要走，连忙说我帮她很多忙，今天大妈不在，说是去她父母家了（或是去
看她和前夫的小孩？），她留我吃顿饭，我就免得回去做了。我本来就不想走，一听连
忙点头，又觉得该先推辞一下，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说，帮她是应该的，我在第一年没
有车的时候，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没必要请我吃饭。
秀敏笑着说，请我吃顿饭也没什么，她今天买了不少菜，特意准备了。我就不好再假意
推辞，就说要帮她洗菜。秀敏摇头，说这次是她感谢我，一定不要我做什么。她手脚没
有我太太麻利，但更仔细，一边忙乎，一边跟我聊天。大学时代我读的闲书一大堆，什
么都懂一点皮毛，这时终于派上了些许用处，跟秀敏侃得很投缘，逗得她哈哈大笑，把
肉丝都炒糊了。
（4）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和太太初恋的时候，也是去她家，她的父母那天都不在家，她是独女
，没有兄弟姐妹。她跑到街上买菜，给我做了不少菜，也不要我帮忙。太太做什么事情
都在行，速度飞快，虽然我在她的炒菜里吃到过几次她的长头发。那天晚上吃过了饭，
我们热情亲吻，我第一次伸手进入她的衣服和裤子里面，她一点也没有阻拦，却也没有
摸我，只是紧紧拥抱着我。我从她的乳房摸到下面，毛茸茸湿漉漉的，让我神魂颠倒时
，忽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赶紧飞速整理衣服。她并不慌张，而
我手脚直哆嗦。她的父母进来见我们那个样子，自然是懂了，也不好说什么，四个人都
有些尴尬。
想起往事，我不由心潮起伏，觉得自己需要离开，不然恐怕会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情，
但那一刻我又怎么能够离开？秀敏做好了饭菜，跟我面对面坐着吃饭，似乎还有一瓶红
酒，我有些记不清了。我听见传闻，说有个男生不顾秀敏已经有男朋友，正在追她，我
就随口问起这事情。秀敏说真有这回事，那家伙多次主动要给秀敏帮忙，都被拒绝了。
我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很想跟她说一说在留学生中流传的荤故事，借机试探她，看
她的反应，但觉得那样很下作，当面直说又很尴尬，虽然我觉得即使她不同意，也不会
让我十分难堪，但我就是不敢，虽然想得要命。
我真有些后悔结婚早了，秀敏才是我的真爱，如果我没有结婚，之前也没有女朋友，我
此刻肯定会向她表白，跟她的男朋友竞争一番。可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一点配不上我，
也没有任何一点让我有理由背叛，下午我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说了很多思念对方的
话，转眼我就去勾搭另外一个女子，我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但又忍不住。
秀敏见我发愣，目光有点散乱，说话不像之前那么连贯，可能也知道我心中想的不好的
事情，望着我脸有些红。我猜她当时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但我不敢肯定。我们有几分钟
没有说什么，我思想斗争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觉得还是走吧。秀敏对我的告辞
，没有什么反应，既没有留我，也没有起身送我。我走到门边，心里万分不舍，知道她
对我很有意思，但已经说要走了，不能厚实着脸皮还留在那里。
于是我磨磨蹭蹭地穿鞋子，扎鞋带，平常一会儿就做好的事情，今天手脚有些发抖，心
脏怦怦乱跳，连续两次都打了个错结，好容易扎好，再跟她告别一声，扭动门锁准备走
人。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希望她过来，但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我只好走出门去，发动
汽车，缓缓离开。我开得很慢，终于看见她走了出来，跟我招了招手，好像说再见。于
是我加大油门，赶到住所，将东西拎进去，心里恍然若失。
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中国。太太人很好，也比较漂亮，那一年我们想转到同一所大
学，但没有成功。她学的是计算机，两年就可毕业，准备毕业后找份工作，到我就读的
大学附近。
我们来美国后的第二年秋天，我遇见了秀敏。她和我同在一个办公室。我们学校的博士
生，都是2-4人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办公室。我第一年的officemate是个美国佬，很吵
，老是有一帮人在办公室里瞎聊。那时我的英语很不灵光，上课听老师说话没有问题，
但听懂这些美国佬胡诌，比较困难。好在那小子当年那了博士学位，毕业后找了个博士
后。
秀敏被分在那个美国佬的地方。她是南方人，身材中等，白净纤细，说话无论汉语和英
语，都有些口音。她还没有结婚，男朋友还在国内，她说是因为被美国大使馆拒签了，
不然他也到这所大学来留学。因为一连被拒3、4次，她的男朋友只好等到明年再申请签
证。我问她为什么不跟男朋友结婚？她笑着说，还没有决定嫁给他呢。
由于同在一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很快就混得熟了，感觉很是
谈得来，对彼此的情况都很了解。她本来想住在大学里的dorm，但没有申请到，就和一
个美国单身大妈住在一个two-bedroom的apartment。我的室友是外系的一个男生，韩国
人。
我和太太当时新婚燕儿，几乎天天打电话，发电子邮件，但两个学校隔得很远，除了寒
暑假，中间只是春假和秋假聚一聚。每次见面，那自然日夜苦干，恨不得把相隔这段时
间没有机会做的全都补上。太太常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只有一台电话，因
此秀敏接过很多次。不过太太早就知道我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了，秀敏进来的第一天，
我就对太太说了。太太开玩笑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故事吧？！”
我自然信誓旦旦地对太太说：“怎么会呢！”
（2）
我的太太是北方人，性格豁达，做事爽快，当时确实没有多想。我们在一起将近三年，
感情非常深，我们都非常了解对方，她不相信我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但恋爱和新婚的
激情过去之后，我们也只是一对寻常夫妻，虽然天天联系，非常思念对方。
我对秀敏渐渐产生了非分之想，因为她和我太太是非常不同的女性，有着南方知性女子
的温婉秀气。但仅仅是幻想而矣，不敢去做，担心太太发现，我们就完了。我知道她的
性格，对我可以全心去爱，也会气得跟我立刻一刀两断，她是非常坚决的女人。另外我
担心如果秀敏并不喜欢我，那我们两个同在一个办公室，那多尴尬啊。
于是我和秀敏相安无事、风平浪静，那三个多月，我们有空常常聊天，连彼此的爱情往
事都如数家珍。我和太太在大学是同一个学校，在饭堂认识，我对她一见就很钟情，故
意不小心把饭菜蹭在她身上。我狠狠给她道歉，太太一点也没有生气，于是就认识了，
然后我老去找她。当我提心吊胆地准备跟她明说时，她一把抓着我的手，跟我说，食堂
那次她早就识破我是故意的。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秀敏和她的男朋友是高中同班，大学时代不在一个城市读书。他给她写了不知多少情
书，终于追到了她。但秀敏有个闺密和他在一所大学，跟秀敏说，他的男朋友在那里还
有个女朋友。秀敏很生气，他解释说那是在和秀敏谈恋爱之前，现在早就断绝了来往。
秀敏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赴美留学之前，没有和他结婚。
但秀敏和她男朋友看上去很好，因为每天一大早，她总是看电子邮件，我走过时偶尔用
眼角瞟见好多很亲密的词语。她然后回信，由于我们当时用的是UNIX系统，不好输入中
文，秀敏有时候会问我一些英语表达，我就跟她开玩笑。反正我们俩那段时间很亲密，
无话不谈，她对我很信任，我帮她做作业，周末带她hopping。我在第一年学期结束的
夏天，买了一辆二手破车。第一年没有车，总是请人帮忙。
那时我听说不少因两地分居耐不住寂寞而男女偷欢的狗血故事，有两对夫妻据说因此常
做换妻游戏，男的都有两个老婆，女的都有两个男人，一时成为笑柄。我们学校并不大
，华人学生学者不超过200人，什么消息都散播得很快。说实话，我还真羡慕那两对开
放的男女，但我知道我太太思想很保守，要是我把这样的想法告诉她，不被她骂得狗血
淋漓才怪。
（3）
那年秋冬之际，有个周六下午，我和太太打完电话，正在看电视，忽然收到秀敏的电话
，说要麻烦我去shopping。我正等她的电话呢，已经准备好跟她一起去一家中国店。那
几个星期都是这样，周六下午我去找她，有时还带上另外一两个新生，开车到距离学校
大概40分钟的一家中国店。
那天下午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们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我发现
和秀敏的共同话题，比和太太的还多，秀敏除了书本专业，和我一样，喜欢文学和音乐
，都是那种有些小资情调的人，而太太无论工作还是读书，都十分勤恳专注。说实话，
如果当时让我两者选择，我可能偏向秀敏，虽然太太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分优秀。
我们俩各推一辆小车，每次买的东西也差不多，只是我的饭量大，数量多些，秀敏买的
要少得多。但那天她买了不比我少多少。回到学校附近她的住处，我帮她把东西拿进去
，她塞在冰箱里。那个冰箱不太大，而美国大妈囤积了无数物事，秀敏最多只占了四分
之一。那天她好不容易塞进去。我跟她告辞，虽然有心留下来再跟她呆一会儿。那天下
午还不到5点，那个美国大妈也不在家。
秀敏说美国大妈有时会带回不同的男人，让她有些害怕，后悔跟她住在一起，但签了一
年约，不想交罚款。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了秀敏，老盯住她乱看，吓得秀敏躲在屋
里，直到那人走了。好在那里距离学校不远，属于比较安全的地域，大妈看上去不像坏
人，只是生活很乱。我能想象秀敏听见隔壁发出动静时的样子。还好，大妈几乎不留男
人过夜，他们最多折腾到半夜，那人就走了。大妈年老色衰，找的男人年纪也比较大，
也不是经常。我甚至怀疑大妈是不是干什么不好的营生，但没有证据。秀敏说大妈在一
家银行里做清洁工。
秀敏见我告辞要走，连忙说我帮她很多忙，今天大妈不在，说是去她父母家了（或是去
看她和前夫的小孩？），她留我吃顿饭，我就免得回去做了。我本来就不想走，一听连
忙点头，又觉得该先推辞一下，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说，帮她是应该的，我在第一年没
有车的时候，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没必要请我吃饭。
秀敏笑着说，请我吃顿饭也没什么，她今天买了不少菜，特意准备了。我就不好再假意
推辞，就说要帮她洗菜。秀敏摇头，说这次是她感谢我，一定不要我做什么。她手脚没
有我太太麻利，但更仔细，一边忙乎，一边跟我聊天。大学时代我读的闲书一大堆，什
么都懂一点皮毛，这时终于派上了些许用处，跟秀敏侃得很投缘，逗得她哈哈大笑，把
肉丝都炒糊了。
（4）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和太太初恋的时候，也是去她家，她的父母那天都不在家，她是独女
，没有兄弟姐妹。她跑到街上买菜，给我做了不少菜，也不要我帮忙。太太做什么事情
都在行，速度飞快，虽然我在她的炒菜里吃到过几次她的长头发。那天晚上吃过了饭，
我们热情亲吻，我第一次伸手进入她的衣服和裤子里面，她一点也没有阻拦，却也没有
摸我，只是紧紧拥抱着我。我从她的乳房摸到下面，毛茸茸湿漉漉的，让我神魂颠倒时
，忽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赶紧飞速整理衣服。她并不慌张，而
我手脚直哆嗦。她的父母进来见我们那个样子，自然是懂了，也不好说什么，四个人都
有些尴尬。
想起往事，我不由心潮起伏，觉得自己需要离开，不然恐怕会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情，
但那一刻我又怎么能够离开？秀敏做好了饭菜，跟我面对面坐着吃饭，似乎还有一瓶红
酒，我有些记不清了。我听见传闻，说有个男生不顾秀敏已经有男朋友，正在追她，我
就随口问起这事情。秀敏说真有这回事，那家伙多次主动要给秀敏帮忙，都被拒绝了。
我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很想跟她说一说在留学生中流传的荤故事，借机试探她，看
她的反应，但觉得那样很下作，当面直说又很尴尬，虽然我觉得即使她不同意，也不会
让我十分难堪，但我就是不敢，虽然想得要命。
我真有些后悔结婚早了，秀敏才是我的真爱，如果我没有结婚，之前也没有女朋友，我
此刻肯定会向她表白，跟她的男朋友竞争一番。可是我的妻子没有任何一点配不上我，
也没有任何一点让我有理由背叛，下午我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说了很多思念对方的
话，转眼我就去勾搭另外一个女子，我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但又忍不住。
秀敏见我发愣，目光有点散乱，说话不像之前那么连贯，可能也知道我心中想的不好的
事情，望着我脸有些红。我猜她当时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但我不敢肯定。我们有几分钟
没有说什么，我思想斗争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觉得还是走吧。秀敏对我的告辞
，没有什么反应，既没有留我，也没有起身送我。我走到门边，心里万分不舍，知道她
对我很有意思，但已经说要走了，不能厚实着脸皮还留在那里。
于是我磨磨蹭蹭地穿鞋子，扎鞋带，平常一会儿就做好的事情，今天手脚有些发抖，心
脏怦怦乱跳，连续两次都打了个错结，好容易扎好，再跟她告别一声，扭动门锁准备走
人。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希望她过来，但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我只好走出门去，发动
汽车，缓缓离开。我开得很慢，终于看见她走了出来，跟我招了招手，好像说再见。于
是我加大油门，赶到住所，将东西拎进去，心里恍然若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