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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禄出院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天没见过添禄了。我们彼此非常想念,可我不敢太接近他
。我一直在照顾庆禄,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上肝炎。小孩子抵抗力差,还是让添禄和我
们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让我十分头疼的是,给庆禄吃中药越来越难。药里加的红糖多到粘牙的程度,药味还是
压不住。那药实在难吃,连我吃着都恶心欲呕。有几次庆禄无论怎样都不肯吃药,我只
好吓唬他。我告诉他小孩子病了不吃药就会被四只黑兔子用一口黑棺材抬走。庆禄还小
,没太大死亡的概念,但他对黑棺材很敬畏,就皱了眉头和我一递一口地吃药。
好不容易把半个月的中药吃完,六月四号那天我和顺子带了庆禄去城里医院复查。谢天
谢地,庆禄的全部指标都合格了。我和顺子也随喜着查了查,大家都没事,皆大喜悦。
从医院出来就中午了,我们决定到大姐家去蹭饭。一进那个家属院,我就看到大姐和大
姐夫正在他们楼下开自行车。我们赶紧过去,问他们要去哪里。大姐说:“你听新闻了
吗?北京出事了。”我说:“学生的事?”大姐说:“说是‘反革命暴乱’,有军队进
北京了。大家猜死了不少人,现在北京也不安全。我放心不下王倚,打算这就去看看他
。”我听了一惊,说:“王倚不是回来了吗?他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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