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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我的心情很亂﹐就到街上逛蕩。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穿過小巷﹐左轉﹐就是一條大街。 不遠處﹐圍
了很多人。警車停在道旁﹐警察站在路中央﹐交通堵塞。我的好奇心驅使我去看個究竟。
路中央﹐一個枯枝般的老婦﹐躺在血泊中﹐整個身體縮成一團﹐仿彿只有上半身。 她用
最後的一點力氣﹐昂起頭來﹐手已經無法動﹐那頭便既是頭﹐也是手﹐在風中呼救。 仿
彿一只吐完了絲卻又不知絲化到哪裡去了的孤蠶。 她望着站在她身旁的警察﹐眼神充滿
了乞求﹐無助﹐憤怒﹐哀怨﹐絕望﹐痛苦。
警察無動于衷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有路過的行人問道﹕”為什麼不叫救護車﹖“
警察說﹕”半小時以前撞的車。 太嚴重﹐身無完形﹐救不活的。“
我意識到他在等她死。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都不知所措。 我希望我能做點什麼﹐我覺得自己很無用。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瘦弱的少年﹐刨開人群﹐急步奔到老婦的身旁﹐把她從血泊中抱起
來﹐放到他的偏三輪的座位上 (他是個小車夫)。 然後他騎上車 ---其實只是從側面蹬
着車的踏板﹐因為個子小的緣故--朝醫院方向奔去。 人們面面相覷﹐同時如釋重負。
沒有人尾隨﹐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穿過小巷﹐左轉﹐就是一條大街。 不遠處﹐圍
了很多人。警車停在道旁﹐警察站在路中央﹐交通堵塞。我的好奇心驅使我去看個究竟。
路中央﹐一個枯枝般的老婦﹐躺在血泊中﹐整個身體縮成一團﹐仿彿只有上半身。 她用
最後的一點力氣﹐昂起頭來﹐手已經無法動﹐那頭便既是頭﹐也是手﹐在風中呼救。 仿
彿一只吐完了絲卻又不知絲化到哪裡去了的孤蠶。 她望着站在她身旁的警察﹐眼神充滿
了乞求﹐無助﹐憤怒﹐哀怨﹐絕望﹐痛苦。
警察無動于衷地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有路過的行人問道﹕”為什麼不叫救護車﹖“
警察說﹕”半小時以前撞的車。 太嚴重﹐身無完形﹐救不活的。“
我意識到他在等她死。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都不知所措。 我希望我能做點什麼﹐我覺得自己很無用。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瘦弱的少年﹐刨開人群﹐急步奔到老婦的身旁﹐把她從血泊中抱起
來﹐放到他的偏三輪的座位上 (他是個小車夫)。 然後他騎上車 ---其實只是從側面蹬
着車的踏板﹐因為個子小的緣故--朝醫院方向奔去。 人們面面相覷﹐同時如釋重負。
沒有人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