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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讷从冰箱里翻出一听啤酒,打开discman。又是迪克牛仔的“三万英
尺”。刚来的时候,每次听到它,小讷都会涕泪横流,想起那天北京在一片云雾里消失,
韩周就这么被抛在了身后。当时那种心痛欲碎的感觉,现在怎么就这么淡然了?韩周的影
子又在眼前晃动,小讷仿佛看到他孤零零一个人走在街上,在他们常去的饭馆里形单影只
,在他们的小家里茕茕孑立。小讷开始意识模糊,梦到了从前的日子,梦到韩周在给自己
煮挂面,梦到自己在给他读网上的故事,梦到两个人在电视机上拼俄罗斯方块。她又梦到
了陶亮抚摸自己的手,梦到陶亮的歌声。小讷的梦让自己头痛欲裂。
一大早,小讷又被楼下印度人诡异的民族歌曲唤醒了。她摸着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看看
表,还不到7点。小讷捡起一只拖鞋,重重扔到地板上。隔壁的兰心马上敲 起墙来。宿醉
带来的头痛让小讷再也睡不着了。想起今天没有课,心里多少有点儿安慰,她洗漱完毕,
一个人走到外边小路上。
小讷住的地方很偏僻,在这个冬季的早上,只有她自己。她索性一下躺在雪地里,用雪盖
住了自己的脸,冰凉的感觉倒是暂时止住了头痛。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她的脑子里还是
不断地重复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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