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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意之镜(三)
父王正悉心的喂着我的白马。
河水蜿蜒的向东流淌着,河水低低的贴着直入云端的大鲜卑山。群山的走势使河流的
方向不可更改。大鲜卑山和他身边的小河,在我手中的宝镜里泛起迷蒙的铜光。那里是慕
容家世代生息之地啊,我对着宝镜大声说。宝镜中立刻浮现出冬天树叶凋零的我的家园,
父王口吐白气,正在给我的白马喂夏天的青草。我又询问这被预先制定在远古的镜像,为
什么河流与大山都不能一意孤行呢?我还告诉宝镜,我多么愿意想象自己是浮在河流上的
水烟,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变作气流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空,和我身旁飞过的大鸟并行。
尽管它看不见我,可我会像它一样畅快的呼吸。
这是我第二次偷看父亲的宝镜。我不明白那把宝镜卖给父王的拓跋族人,他的肩膀上
有一只会说话的鸟儿。他离去的时候,鸟儿飞进了吴王家的后花园。鸟儿独独落在了慕容
家小公子的肩上。它说吴王刚得到的镜子,小公子你快去照照,就明白你家父王为什么不
喜欢你了。
后来父王带我们出邺城。路上他的宝镜变成一块死铜板。他对神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悄悄掀起黄绢,镜子又重新闪现出奇异的光芒。我看见父王在镜子里面,孤独的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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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历史小说写得好的,不但要有历史的感觉还要有历史的精神,比如姚雪垠老先生的"李
自成",虽然充满了太多的阶级斗争和高夫人这种奇怪的人物,但是那个小说真的是关于
这段历史最好的描述了。历史本身当然就很有趣,但是单调无味的叙述就并无意思,所以
黄易的演义实在还不无可取之处。总之是要有这样的心情把自己放到古人的情境里去写,
因为毕竟事情都已很久远,清静一些就更容易联想,而整天汗流浃背地在超级市场里追逐
便宜货的话,就很难有这样的感觉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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