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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颜小瑟,我,谁的黑夜和谁的白天
我和我的”为什么”在那个学期的后来很快成了颜小瑟的密谈焦点,原因很明显。

颜小瑟跟潘石,穷困潦倒。宿舍里还没有电话,他们就打冰冷冬夜里的IP卡电话。在
电话里面一言不发地听对方呼吸的声音,自以为浪漫地浪费金钱。宿舍里还没有互联网,
email还是尤物,他们就写很长的书信,我在很多节各种不同的课上读” 为什么” 给我
的信,看颜小瑟在一边写她的信。我从来没有给为什么回过信,可能也要归咎于颜小瑟写
信的激情。
春天来到,理工科大学校园里的女生开始穿得花枝招展,艳粉嫩绿的衣裳晃人的眼睛
。我们的专业课进行到色彩构成,万妮及她的追随者每日黑衣打扮,标榜着艺术的与众不
同。第一学期的学分成绩算出,我得了第一,拿了万妮想要的奖学金。辅导员沈君,正读
研究生的师兄,开始教育我” 设计不等同于考试” 之类的话,我跟他说,我也没说等于
阿。他研究性地看了看我,放弃了。
我在一节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课上听一盘齐秦的磁带,是为什么前晚推荐的。颜小瑟一
小觉睡醒,起来便夺了我的一边耳机。

我正抄隔壁系戴眼镜女生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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