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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梦境,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大年夜的子夜时分站在海边了――站在虞身边的是爱
着她的他――像一年以前的那天一样,站在同一个海边了.海仍是一样的海,甚至他们仍是
在同样的高速下错了出口,但是“不同”仍是那样清晰可辨。一年前的那天虞心里想着和
他说再见,可是一旦见着,就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心里满满地溢出的都是对他的爱;一年后
的这天,虞在两周前已对他说了再见,这天只是随口说了想开车出去逛逛,他带着病,却
欣喜若狂地开车过来,一小时之后他们站在同一个海边.海风也象一年前一样的冷浚,冷
风里也仍有昂首漫步的海鸥,可是虞不让他再抱她吻她,最多只许他在风里稍稍搂着她的
胳膊,尽管她还是一样的怕冷,还是一样地喜欢他的拥抱和亲吻.
海,依然是那个海,在冷的午夜,深蓝深蓝,灰蓝灰蓝,看不到边际,隐藏着黯淡.远处的海
湾里,间或地显出一些灯火,因为海岸的割断,乍看好像海中孤独行驶的一艘船.头顶上,洒
落下点点星晖,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氤氲缥缈.海浪从远到近,冲起洁白的浪花涌到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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