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常有一些类似寻人启事的帖子，搜寻那些消失于人海的明星踪迹。香港广告人
朱家鼎旧年致敬抗战英雄的一个手表广告，“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便
让人再度打探起广告女主角吴倩莲的下落。
回想当年的港片，常有英雄纵横天下，英雄背后也必有佳人。姹紫嫣红，环肥燕瘦
，在各色女星中，吴倩莲的味道别样不同。与“四大天王”合作过，与周润发、梁朝伟
、刘青云合作过，各种搭配左看右看都很熨帖。或许是因为她的面孔并不艳丽，肃穆起
来也格外让人动容，在刘若英走红大江南北之前，“气质女星”一词恐怕专属于她。也
难怪，她们都是被张艾嘉一手发掘，凭的正是与演艺圈俗艳做派分庭抗礼的那股文艺气
息。不过，也有女性朋友持这样一种观点：“气质女星”往往比狐狸精式的女星更让她
们有一种不安全感，后者的狐媚写在脸上路人皆知，前者可是深藏不露让人防不胜防。
冯小刚找吴倩莲拍《没完没了》，找刘若英拍 《天下无贼》，想必深谙其理。
“气质女星”难免也有一种尴尬，既无绝世美貌加持，距离所谓演技派又尚有差距
。演了那么多电影，吴倩莲仅凭《夜半歌声》拿过长春电影节影后，代表作《半生缘》
只拿过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奖的最佳女主角，与李安合作《饮食男女》，大导演的回忆录
里只有她越紧张越卡壳的窘迫场景。观众缘也终究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市场需要
时冲上火线，世道不景气，只能黯然退场。多年前一个记者问吴倩莲为什么隐退，她大
概回答：不是她遗忘了香港电影，而是香港电影遗忘了她。这答案真是凄凉，不过想想
连香港电影都衰败了，毛将焉附。
影迷却不一定没心没肺。比如韩国人曾经对吴倩莲非常痴迷，据说有位韩国球星看
过七次《天若有情》，元斌称梦中情人就是她。但影迷也会移情，所以与吴倩莲有些神
似的汤唯顺势赢得韩国人超乎寻常的热爱。在他们眼中，这些来自中国的文艺女神，在
聚光灯下可以星光四溢，卸了妆背起背包又能行走天下。不仅眉眼相似，汤唯和吴倩莲
也都曾说自己性格里有像男孩子的部分。
2
某年去台北旅行，夜雨中路过中山女子高级中学。旁人说那里是琼瑶、席慕蓉、吴
倩莲的母校，好一块文艺圣地；茉莉二手书店里，静静躺着吴倩莲的好多CD唱片，她在
《我们都要好好过》 里唱，“决定到这里就好，是对的……”
